第38章 飯桶？
既然大老板已經駕臨，我這個當小員工的，自然需要表現。
於是立即屁顛屁顛的向門外跑去。
身後，傳來了張婷的呼喊：“哎，記著結帳！”
我回頭怒視：“連這點小錢你也好意思？”
張婷嘿嘿嘿，不大好意思地解釋：“我這不還在撲街嘛我，真沒錢……”
我白了她一眼，趕緊掏出一張紅太陽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算是付了錢了。至於不夠的話，那我可管不著，要是張婷連剩下的零頭都沒有帶在身上，那算她活該，自己想辦法去。
然後我快步衝進了沈落雪的車裏，車子發動，向前開去。
在車上，我還是沒能看到曹放，於是無奈的說：“沈董，我要是沒有工作了，你得管我。”
沈落雪頭也沒回，隨口道：“那女的，就是你相親對象？”
“是啊。不對，我要是沒有工作了，你管不管？”我努力把話題扯回來。
“跟你相親那位，穿著采扮像一個小太妹似的，你往後別再跟她繼續了。”沈落雪還是隻談她關心的話題。
“那個以後再說。你還沒回答我，我要是不能在公司幹下去了，你管不管？”我堅持我的話題。
“你煩不煩？”沈落雪終於側頭看了看我，目中帶著不滿，訓道：“在我的公司裏，隻要我不開了你，誰還能趕你走不成。”
“好，這是你說的啊？我……不對，你等等，我打開錄音鍵到。”說著，我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手機就尋找錄音圖標。
沈落雪見到我這個動作氣得不行，立即把車開在道邊停下，冷冰冰的說：“下車。”
下就下，正好離開了你的不知所謂，我好趕緊去抱緊曹放的大腿。於是我無所謂地推門，下車。
結果……喇叭拚命的響起，沈落雪那裏，冷著一張臉看我，見我回頭，她馬上停了喇叭就開始斥責我，“叫你下車你就下車，你就不曉得認個錯啊你？”
好吧，認錯就認錯，誰叫你是大老板，大老板，是有權利耍小性子的。
於是我立正，學著日本人的樣子，來了個90度鞠躬：“沈董閣下，鄙人薑鬆，向您道歉了。”
沈落雪白了我一眼。問道：“你還要錄音嗎？”
“還要，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那你繼續鞠躬吧，我等著。”沈落雪說完之後點開了車裏的音樂。
這個態度讓我特鬱悶，讓我想發火，明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叫上你的車好不好，這事要是讓曹放知道了我有好果子吃麽？肯定沒有！現在倒好，什麽叫我繼續鞠躬？難道我要一份保證我錯了嗎？
我翻著白眼，趴在了車邊大聲叫：“沈董，有什麽你就直接說吧，我還沒有吃飯呢。”
“又想著讓我給你當司機，免費送你回老家吃飯是不是？”沈落雪關了音樂，鄙視地問著，目光篤定，好像我肯定會這麽做似的。
我好言解釋：“不是，我是真的肚子餓了。你看，我大早上的趕到城裏來相親……真沒來得及填肚子呢。”
“怎麽？你準備讓我請吃是不？這個沒問題，上車。”沈落雪的腦回路不是我能理解的，轉眼就要請我吃中飯了，然後瞪眼道：“快上車，你想讓我吃罰單不是？”
“好……吧。”我被她的神思路給搞蒙了，想也不想就上車，然後好奇：“沈董，你中午過了麽？”
“我的事，不用你管。”沈落雪完全沒有回答我的興趣，目視前方，開車。
“你的事，我才不想管。可是，你也別想著拿一些小恩小惠，就打算收買我啊？我告訴你，你不給我一份保證，那麽就沒門。古人說得好，一臣不事二主、好漢不踩兩條船，還有什麽？對了，不吃嗟來之食，我告訴你，你不給我個保證，我是不會吃你的中午飯的！”我嚴肅地提醒。
“真不吃？”沈落雪斜過臉看著我。
“你小心開車，有什麽話不用看著我眼睛說啊，這麽近，你說什麽我都能聽清楚。”我連忙提醒，可是，語氣卻已經動搖了。
“沒事的，這隻是單行道路麵，我閉著眼睛都能開好車。”沈落雪說著，竟然……真的把眼睛閉上了。
我心驚，我心跳得慌，於是我立即就妥協了，連忙大聲的喊：“別，我的好姑娘，你可別這麽坑我啊。我不要你的保證了還不行麽。”事實上，我這裏從上回被迫鑽進了她的跑車裏後，我就已經反複思索過了，沈落雪是公司裏最大的大老板，她的行事風格又偏向膽大妄為的那種人，根本就不理會職場的潛規則，我這裏，實在是扭不過她的。
既然扭不過，既然又第二次被她拉上車了，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也不指望曹放會心胸寬廣的原諒我了，也隻好，她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雖然當個叛徒，挺是難為情，可我處在你倆個大佬中間，也是沒得選擇了不是！
“怎麽，你這就不要保證了，薑鬆，你也太LOL了吧？”沈落雪斜著眼嘲諷我。
我悶聲悶氣回答她，“我倒是想要保證的，可是你肯嗎，你要是肯，我就敢接。”語氣中，我倒也沒怎麽小心翼翼，反正嘛，你們總不會真開了我，這點我有信心。
“切想得美！”沈落雪橫了我一眼，然後也沒了和我說話的意思，開著車子，到了路邊的一家裝潢還可以的食店停下。
“去吧，隨意點菜，想怎麽點就怎麽點，隻要你能吃得下。”她吩咐。
我點頭：“好。”
然後我隨意點了一個回鍋肉，一份炒大腸，再要了兩瓶啤酒，看向沈落雪，沈落雪搖頭，於是我就不繼續點了。
菜上來後，我一邊吃著飯一邊吹著啤酒。我爺爺在世時告訴過我：男人吃飯要大氣，狼吞虎咽才是真漢子！
之後我爺爺就用行動告訴了我這句話的真義——吃得細嚼慢咽，是要被他甩著指節狠敲腦殼皮的。
所以，我在吃飯的時候，從來都是梁山好漢似的，大口吃肉，大口刨飯。
“我舅，倒底一個月開你多少工資？”沈落雪沒吃，坐在桌對麵平靜地問著我。
“你先告訴我，你和你舅，到底已經處在什麽地步了？比方說，誓成水火？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因為你們各自拿著一部份股權，誰也開不了誰！”
“你想多了。”沈落雪平靜地說。
我瞪著眼，表示不相信。
於是沈落雪解釋：“事實上，我爸死了後，我什麽都不會，我舅知道後，特意從美國回來幫我的。這麽說，你還要懷疑我和我舅，誓成水火之類的麽？”
“啊！竟然這樣？”我驚訝地看著沈落雪。
“對。就這樣”沈落雪狠狠點頭。
我理解無力：“可是，既然是這樣，你還從你舅那裏，挖我幹什麽？”
“我沒挖你啊，”沈落雪睜大了眼睛：“我找你，和我舅找你，你覺得有區別？”
“沒有。真沒有。是我蠢。”我痛苦地承認了沈落雪有道理。是的，她確實有道理，僅僅隻是我這個臆想狂想多了而已。
“嗯，你是有點傻兮兮的，這個我早知道了，現在，你吃飽了嗎？”
我抹了抹嘴巴，“有事？”
“當然！不然我特地找你幹什麽？”沈落雪點頭。
“那你先告訴我吧，不提前告訴我是什麽，我心裏會瘮得慌。”我心裏有點把握不準了。
“等下上車，播放個圖像給你看，你就知道是什麽了，我現在懶得費這個勁。”沈落雪沒好氣地說著。
“那你還得等等！”
“怎麽了？”。
“我再吃碗飯。”
“隨便你，再吃三碗都行。”沈落雪說完直接起身走向了門外的跑車。
我揚了揚手想叫住她，然後無力放下，把衝到嘴的一句話，“哎，你還沒買單呢”給咽了回去。
然後默默吐槽：這女人啊，就是信不得，說好了請你吃，隨便吃，結果呢，全是說得好聽，拍屁股就走了，單還是得我買！
幸好，這回點的隻是普通菜，沒怎麽心疼！
我慶幸，一口氣把啤酒全給吹完了，又連吃了兩大碗，才拿起紙巾抹著嘴，慢慢地走出了館子。
上了車後，這一回沈落雪不再跟我多說什麽，直接點開了車上設備讓我觀看。
我仔細看去，是一份用圖像做成的邀請函，內容大體上介紹了下場地，然後是邀請目的。可以看得出，被邀請的人群，都是些達官顯貴之類，這跟我如此一個小人物，完全不相幹的說！
我扭過了頭去，看向沈落雪。
於是沈落雪介紹起來：
“這是一次，市委張秘書長，不正式舉辦的私人碰頭會，主題隻有一個，就是想聽聽大家對城南擴建工程的意見。
當然，受邀請的人群，幾乎已經限定了身份的。不是公司老總之類，就是董事群體。這個想必你能理解。”
我點頭，這我當然能理解。
沈落雪繼續道：“我要說的是，別看表麵上這隻是一次私人性質的大家聚一聚，聽取個意見什麽的，但事實上，就是今晚的隨意聚聚，其實已經代表了三天後的最終結果。”
說到這裏，沈落雪神色轉為鄭重：“所以，在今晚的聚會上，明爭暗鬥，陰著使絆子，各種手段必定會層出不窮。薑鬆，我對你的安排是，你今晚，專門去挑釁那個王鷹，對了，王鷹是誰，你還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那位瘦削的青年來，其身體偏瘦，一雙眼睛極有特點，如同鷹眼一般閃動著凶殘和貪婪。如此特點鮮明的人物，隻要見過了一回，那麽就很難忘記。
沈落雪看著我，叮囑道：“記住，今晚你在會場上碰到王鷹後，不要想著和他打架，也不能對他口出汙言，必須是，不讓人冷齒的挑釁。至少，要保證不落人口實的激怒他，讓他失去平常心，你……做得到嘛？”
我說：“那個王鷹，很重要？”
“是的，我已經聽到了些風聲，王鷹那裏，這次會特地針對我。我必須反針對他才行。你的任務很重要。”
“這樣啊！”我吸了口氣，“不能激怒他向我揮拳頭？”
“在這種場合裏，他不會揮拳頭。”沈落雪肯定道。
“那麽，我可以嘲笑他嗎？”
“……能吧。但不能帶髒話。”沈落雪看著我，神色中，似也覺得這事挺為難。
我哈哈一笑，抬手甩了一個響指，挺起了胸膛：“沒事，這事還難不倒我！”“吹牛？”沈落雪馬上說。
我笑笑，看著沈落雪那懷疑的樣子，我忽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於是正色道：“這件事做成後，我希望，我能稍微提高一下待遇，這個沒問題吧？”
“可以，你想提高成什麽待遇？”
“那我說了哦？”
“說吧。”
“我以後，可以學習曹總呤詩嗎？”
“隨便你。”
“真的，太好了！我念上一句時，你就一下句？”
“滾！”
沈雪給氣壞了，我一看火候已到，馬上拋出了真實意圖。
“別生氣，你聽我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