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打撈上來的屍體
路金吸了一口煙,打開窗戶把煙霧朝外吐出,把最後的煙頭扔向窗外,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小子,一整理好資料第一時間給給你看了,我連邊角都沒摸過。”
“嘿!這死孩子,回去我一定好好說說他!”雖然我口中這麽說,實際心底還挺欣慰的。
一路上就這麽閑聊幾句不一會兒就到了屍體現場。
一下車,一陣海風便撲麵而來,帶著淡淡腥鹹的味,淺灘周圍已被黃色警戒線給圍了起來。我和楊隊走過去,聽見幾個漁民在和我們警員爭執。
“警官大人,你們這查案可得多久啊!這我家裏老小還指望著我多打幾條魚那去賣錢過日子呢!”
警員一把扯開那些拉住他衣角的漁民,口氣不賴煩的說道:“這個我們怎麽知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在這裏纏著我,一邊去一邊去。”
那些漁民一看見我和楊隊又都圍了上來,問我們多久能夠破案。我隻能輕聲安撫道:“你們先別著急,最近這裏出了事,打撈的魚估計銷量也不是很好,你們可以再重新找些地方捕魚。這邊我們盡快破案,畢竟這個具體時間我們也不能擅自揣測。”
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瞟向楊隊。隻見他揉了揉眉心,說:“兩周吧,我們盡量兩周破案。”
這一開口說話,全場寂靜無聲,漁民們得了具體時間也不再做糾纏,三三兩兩便朝著周圍散去。
可是這一周以內能行嗎?就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肩膀被人輕輕一拍,“盡量兩周吧,那邊小劉資料都齊全,司法鑒定應該今天晚上就能出結果,之再慢慢排除理蛛絲馬跡。我猜想應該不用太久。”
等我再抬起頭時,楊隊已經朝著前麵走了一大截。
報案人及第一目擊者已經開始在現場說明了,我慢慢走近。
“就是這裏,我今天早上和往常一樣撒網打撈,沒過多久我便感覺到很重,還以為今天有大魚了,結果哪裏知道居然是一具屍體!”他一邊說著一邊麵露驚恐樣,隻這淺灘磕磕巴巴的說著。
“那你平時早上多久開始捕魚?或者多久就抵達這裏?”
“平常的話一般就是早上六七點的樣子。”
“那今天早上你多久到的這裏?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沒有,我今天早上也是六點四十左右到這裏的吧,就看見他們都開始撒網捕魚了。真是倒黴,他們都沒有撈到,就我一人給打撈到了。”
“平時呢?前幾日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人員在附近走動?”
“沒有吧,哎呀這淺灘人流量這麽大,誰關注誰異常不異常嘞!警官你問的問題好生奇怪!”
我和楊隊對視一眼,他搖了搖頭,表示周圍環境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之後我不死心又更著他檢查了一邊,由於是淺灘人流量又大,許多線索都沒有第一時間保存下來,加上……剛剛一群漁民在那裏拉扯,能保存下來的線索恐怕也了了無幾了吧。
現場沒有什麽有利證據,也不能確定這裏到底是不是凶殺拋屍現場。
“死者女,單身,二十八歲,在一家國企當收納,根據死者胃內容物,司法鑒定結果死亡時間應該是大前天晚上6:00-10:00之間,其下體又被明顯侵犯的痕跡。並且……死者死前肚子裏還有孩子……應該才兩個多月。”
在座的我們都倒吸一口涼氣,還有孩子?
“有沒有排查過死者周圍男性?或者死者男朋友?”楊隊一手轉動著筆,身體微微後仰,麵無表情的說道。
“根據死者同事口中了解到,死者平時不愛和她們接觸,並且喜歡獨自一人,身邊親昵的人也沒有多少,這方麵還沒有找出與死者關係密切的異性。”
我蹙眉,問道:“那去死者家附近周圍鄰居口中了解過沒有。”
“暫時還沒有,準備待會就去。”小劉埋著頭一邊做記錄一邊說道。
“ok,散會。現在立即去死者家附近周圍鄰居了解情況。既然有孩子肯定是有異性來往的,把異性具體樣貌特點記住。”不等異議,楊隊便拿著藍色文件夾率先走出會議室。
我剛要追上去,結果手機鈴聲響起,是聶猙。
“喂?出什麽事了?”這裏我都被我第一反應給嚇了一跳,好像貌似咱兩通個電話都是報憂不報喜的。
電話那頭聶猙聲音低沉:“林夏,孫道士他們好像發現了白墨歸的位置,我準備跟他們一起過去。孩子那邊你去接一下。”
唉,真的是為人民獻身了啊。我隻能無奈答應:“好。”
正愁著怎麽和楊隊他們說,卻看見走著走著的楊隊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我說:“林夏,那邊我重新派人過去,你要有事你就去忙吧。等線索回來才有的你忙,你現在養精蓄銳哈!”說完爽朗一笑,大步離開。
我還沒有吐出來的話隻好默默又咽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煮好飯叫孩子下來吃,可小家夥卻可憐兮兮的告訴我他玩具有丟了,我隻能安慰他說可能是記錯位置了,改天再帶他上街去買。哪知小家夥一蹦三丈高告訴我說,那是他最喜歡的玩具變形金剛,今天早上去幼兒園之前還特意擺在了書櫃上,可一回家就不見了。
在此我可以肯定斷定,家裏丟東西一定是什麽在作祟。
晚上我輾轉反則,望著天花板發呆。每一天好像都積壓著許多事情等著我,不管是人的還是妖魔鬼怪的。腦袋裏空曠的嚇人,可怎麽也睡不著。最後隻得起身在床頭櫃上拿了幾片安眠藥,合著溫水一起下肚。
沒一會兒我便迷糊不清了。
夢裏我到了一片海域,周圍是漆黑一片,還有幾隻烏鴉的拐角。海風陰深深的掀起的我衣角,頓時我雞皮疙瘩布滿手臂。我摸索著在黑暗裏行走,遠方的海岸上好像還有微弱的燈光搖曳著,為這寂靜的夜晚添了幾分詭異。
走著走著,我的腳已接近海水,海水順著潮起潮落一會兒卷起浪花蓋住我的腳趾,一會兒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