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詭異的照片
回到家,便看見鞋櫃邊上放著一雙男士皮鞋,皮鞋的鞋邊和鞋底都滿布泥濘,隻消一眼,我便立刻知道聶猙回來了,而且今天一定又跑到什麽類似山溝溝的地方去挖線索了。
我換了鞋,想這會兒孩子們應該都睡了,踮起腳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一上樓,臥室的門虛掩著,暖黃的燈光映照出來,把門外白色的牆壁都染得暖意十足。
為了不驚動他們,我隻好躡手躡腳推開門,隻見此時的聶猙還沒有睡覺。
臥室的燈是觀賞的,隻有電腦屏幕上微弱的白光,我剛推開門,差點被他嚇一跳。
隻見此時的聶猙呢過正背對著門正一心一意的看著麵前的電腦,連我推開門都未曾發覺。
進了屋,我輕輕的關上門,這時候,我才敢稍微有些大聲的說話,帶著揶揄道:“聶先生,你什麽時候感官都察覺不到家裏來人了?是老了嗎?”
聶猙聽到我的聲音才回過頭來,看到是我嘴角慢慢的露出溫柔的笑容,看著我道:“我知道是你,我記得你的氣息。很熟悉。”隨即便又轉過頭繼續看著電腦。
嗬!這小子居然還學會說情話了?我倒是第一次聽到聶猙這麽會撩妹的說話。
“你這話,我這麽聽著怪怪的,說的你像狗似的,一直在等著我回家。”我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道。
調戲我?你還嫩著呢。我得意洋洋的說著,但是不可否認,心裏確實暖暖的。
誰知聶猙沒理會我的話,反而跳過了這個話題,自己看著電腦,不再看我,隻是自顧自的對著我說:“我今天去了白墨歸那個練泥人的村莊,發現了一些東西,你過來看看這些照片,可能是一些線索也說不一定。”我仔細的聽著他的口氣,語氣間滿含認真。
聽到聶猙說他獨自一人去了村舍,我害怕他收到什麽上海,於是我心一緊,趕忙對他說道:“你怎麽膽子這麽大,竟然自己一個人去了,你不害怕白墨歸他發現你嗎?怎麽樣,你沒事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拽著他的衣服,想要檢查他是不是哪裏受了傷。
看到我這樣,聶猙的背脊一僵,為了安慰我,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向我,眼睛含著一絲溫柔,低低開口道:“林夏,我沒事。”
看著他一副極其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的模樣,我臉頰一燙,我能想象到自己的臉此時一定像紅蘋果一樣紅,趕緊轉移話題:“什麽照片,我看看。”說著向他靠近。
就差幾步遠時,卻猛地被他一拉,倒在懷裏,他的氣息包裹著我,下巴抵著我的腦袋,輕聲的對我說:“旁邊沒凳子,將就著。”
我本想掙紮,可糾結了沒一秒鍾便被他溫暖的懷抱給俘虜。隻得安慰自己道:算了,都老夫老妻娃兒都可以打醬油了,還矯情做作個什麽!
聶猙把電腦推近了些,一張張圖衝我眼前劃過,有白墨歸的那些泥人,一個個瞪大著雙眼,像喪屍一樣行走著;也有一些村子的角落照片;以及一些植物的照片……
看著看著,我不由地笑了。誰能想到這麽一個曖昧充滿少女心的姿勢,卻是夫妻倆抱著電腦看類似於恐怖片一樣的照片?
不過我有些好奇,“你拍這些泥人,他們難道沒有發現你嗎?”
“嗯。”聶猙下巴抵著的我頭,我能感受到他說話時的微微震動,“說來也奇怪,我和孫萬忠還有大個大試圖選一個去引開他們時,發現他們都對我們熟視無睹。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一聞見血腥味就會狂躁,他們之所以對我們熟視無睹,可能是因為白墨歸不在,也沒有給他們下達命令,才這樣的。”語音一頓,滑動照片的手堪堪停住,這時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含有一個腳印的圖,因為踩在泥土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這是一雙高跟鞋的腳印,對方是個女人。
未等我開口,聶猙便繼續說道:“看這張圖,我是在泥人屋子後麵發現的,這些泥人大多數是男性,並且他們也沒有鞋子。這雙腳印是誰的?白墨歸身旁應該不存在女性才對。而且,這個腳印旁邊也並沒有其他腳印,可以判斷是一個女人單獨去的,腳印還很清晰,應該在我們去之前沒有多久就留下的。”
聽著聶猙的分析,我心裏喚道宋無雙,問她到:“宋無雙,白墨歸身旁難道還有其他女性嗎?”
宋無雙聲音帶著鄙夷:“我哪知道?這都幾百年了,我哪了解他私生活。別吵我,我要睡覺。講一句話是很耗費精力的。”說完便進入休眠狀態。我隻得放棄。
“對了,今天檢查結果怎麽樣?”聶猙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問道。
“一切正常,起碼在目前科學水平範圍內,一切正常。”說完我打了一個哈欠,這幾天麵對任傑一副要死不活的的死板樣子,我心裏看著直癢癢。
“林夏”聶猙的手指又飛速的劃過幾張圖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聲音低低的喊了我一聲。
“恩?怎麽了?”我不解的轉過頭看著聶猙說道。
“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聽。”聶猙看著手機說到,然後抬頭看了看我。
“什麽想法?”我看著他的眼睛接著問道,不知道此刻他喉嚨裏在賣什麽關子。
“如果任傑以後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那麽他就算在看守所呆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一樣得不到進展。隻是白白的浪費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迎著我可以能獲得眼神,聶猙說道。
“那能怎麽辦?”我雖然知道聶猙說的有道理,但是
“這個辦法有些冒險,不過我覺得險中求勝,至少可以一搏。”聶猙好像心裏在謀劃這什麽,繼續說到。
我抿嘴不再說話,隻是靜靜聆聽。
“我計劃是帶任傑去那個泥人的村舍,看看他的反應。或許還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你不也覺得他的情況很明顯的不正常嗎?”聶猙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我,眼睛腫中帶著征求的語氣。
我是這麽覺得,可是帶他出去萬一有個好歹什麽的,我怎麽向上頭交代?畢竟他現在可是買賣屍體的嫌疑犯呀。
聶猙仿佛是能猜到我現在在想什麽一樣,他看了看我一臉為難的樣子,緊接著他頓了頓聲音,看著我繼續說道:“放心,出了事到時候我有辦法,上麵的我派人去打個招呼就行。因為是你抓回來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聽到聶猙這麽說,我一方麵私心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現在李醫生雖然什麽都承認了,但是他對白墨歸的事情毫不知情,而任傑可能是知情人,但是他現在什麽都不說,咬緊牙關,我們什麽線索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何不就像聶猙說的那樣去試試呢,說不定會有以外的收獲。
想到這裏,我對聶猙說:“好吧,事已至此,那就這樣按照你說的辦吧,希望可以有進展。”
“那我們多久出發?”既然已經決定去做這件事了,那什麽時候出發呢,我心裏沒有主意,於是緊接著問聶猙。
“明天一早。晚上視線受阻,並且晚上那些泥人比較興奮,還可能遇上白墨歸。”聶猙對我說著。
“多帶點工具。”聽到我這麽說,他覺得也有道理,於是聶猙看著我點了點頭。
計劃就這麽敲定,我們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
天還蒙蒙亮,聶猙和我便早早的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隻見他拿了一個看起來尤為有力的粗鎖鏈裝在包裏,看著我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上麵孫萬忠試過法,用來捆任傑。以防萬一。”
在任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聶猙便一腳踹醒他,不由分說的用鏈條把他五花大綁扔進汽車的後備箱裏。
“孫道士和大個大呢?”直到上了車我才發現,就隻有我們兩加上任傑三個,我困惑的看向聶猙。
“他們先過去了,把安全帶係上。”聶猙一邊單手擰開發動機,一邊頭也不回的看著前方,語速極快的回答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規規矩矩地係好安全帶,看著沿途一路風景。
香山的楓葉火紅一片,連綿不絕的連著山丘。遠遠望去似乎的連著天邊的朝霞,偶有一陣風吹過,成片的楓葉邊順著風施施然劃向地麵,一片風景自成一色。
“那個任傑,你最好多提防一點。”突然宋無雙的聲音響起來,小聲的對我說道,“我看他神色有些不同,小心一點為好。”
冷不丁的聽到宋無雙這麽說,再想起之前任傑的模樣,我覺得竟然有些道理,於是我趕忙扭頭看向車後備箱的任傑,嘴巴被堵住四肢也被鐵鏈纏繞,蜷曲在後備箱不言也不語,也不掙紮了。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沿途風景越來越慘淡,地理位置也越來越偏僻。我一雙眼眸時刻提防著周圍情況。
最後汽車停在一個山丘後麵,四周雜草叢生,偶爾有幾聲鳥叫。
聶猙走到車廂後麵,打開後備箱,一把撕開堵住任傑嘴巴的膠帶,惡狠狠的對他說:“你給我老實點。”也隻有聶猙的氣場能夠震得住任傑這種惡人,我看著任傑此時就像是個老鼠一樣蜷縮在一起的樣子好笑的在心裏想著。
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聶猙突然然後一把把他抓起,推著他的肩膀,走向內裏。我走在最末端,心擰成了一股。
突然前方的任傑開始躁動,四肢骨骼也想機器一樣扭動,嘎吱作響。我們停下步伐,看著任傑的樣子,幸好又鎖鏈困住,讓他不至於發狂。可漸漸的我發現他眼白的地方逐漸變成了綠色,我心裏駭然,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一時間沒了主意,於是連忙輕聲喚著宋無雙的名字。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突然會變成這樣?”我問到。
宋無雙聽了我的疑問但是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定定的看了任傑幾秒鍾,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