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給你個教訓
“你認識我?”
聶凡麵帶一絲詫異,從黑暗中一走而出,這名中年警察能一下叫出自己的名字,顯然是認識自己,但無論聶凡怎麽回想,也始終提取不到任何關於這名中年警察的一點記憶。
“認識,認識,聶先生的大名,咱們可是如雷貫耳啊!”
中年警察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汗水,此刻看著已經走到光亮處的聶凡,心中忍不住一陣打鼓。
聶凡的容貌雖不敢說有多帥,但至少看起來人畜無害,很難想象這麽一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人,下起手來竟然這麽凶暴!
中年警察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在上一次和上上次的月底總結大會上,他們的頭頭在交代完下個月的具體任務之後,都會特意拿出將近十五分鍾的時間來警告全局上下,隻要見到照片上的這個人,有多遠你給我跑多遠,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要不然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而所謂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聶凡!
想到警局裏各種關於聶凡的傳說,中年警察便止不住一陣頭皮發炸,眼皮狂跳。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昨天剛開的月底總結大會,會上領導才剛剛強調過聶凡這個人的恐、怖和難纏,沒想到轉眼就被自己給碰上了,而且似乎自己帶的這個愣頭青還把對方給惹毛了,這特娘的不是自己找死嗎?
中年警察現在幾乎不敢去看聶凡的眼睛,如果世上有後悔藥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整瓶吞掉,以求今天晚上從來沒有見過聶凡才好。
隻可惜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而聶凡又近在眼前,按照局長的說法,這件事若是不處理好的話,捅出天大的簍子都得自己擔著!
“警察同誌,你臉色怎麽那麽差?不舒服嗎?”
就在中年警察心裏盤算著如何安撫聶凡之際,隻見後者帶著一臉的笑容,緩緩的湊了上來。
“啊?沒有!沒有!我舒服的很!”
聶凡臉上的笑容一瞬間令中年警察心髒狂跳,險些被嚇得哭了出來,我的親娘四舅老爺,人嚇人真的會嚇死人的,求求您不帶這麽玩兒的。
聶凡又看了看被自己踢暈過去的年輕警察小陳,有點擔憂的說道:“那他呢?他怎麽辦?剛才是我太不小心了,要不然我給他治治吧!”
“不用不用真不用!”
中年警察這下更慌了,恨不得活活把小陳這個愣頭青給掐死,都說了不要輕舉妄動,你特麽非要首當其衝,你一個人逞英雄耍威風也就算了,關鍵你得看人啊,這下可好,威風沒耍夠,反倒招惹出來一尊大神!
這可咋整?
“真的不用嗎?我看他好像都已經昏迷了耶……”
聶凡撓著頭,委實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他本意是想讓江父徹底閉嘴,沒想到江父倒地後的瞬間,這個年輕警察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為了自保,聶凡也隻能將他暫時放倒,但現在看來,自己出手好像有點太重了。
“我這……算不算襲警啊?”聶凡想了想,生怕因此而攤上麻煩,此刻不由撓著頭尷尬的笑道。
然而,聶凡卻不知道,他這句話險些讓中年警察摔個跟頭!
襲警?
不不不!
這怎麽能算襲警呢?
這撐死了隻能算我們警察辦案太衝動!
“聶先生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兒跟您完全沒有半點關係!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中年警察感覺和聶凡交流完全是在考驗心髒的強度,當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心裏隻想著能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最好。
“回去記得替我向你們局長問好哦!”
就在中年警察費勁巴拉的將年輕警察扔上警車的時候,聶凡突然又來了這麽一句,差點把中年警察的屎給嚇出來。
我的親娘四舅奶奶啊。
咱們避著您還不成,您還要咱們給您帶好?
這要是讓局長他老人家知道了,還不得活活扒了我們的皮?
“知……知道了,聶先生請回吧!”
中年警察此刻暈暈乎乎的答應了一句,隨後趕緊發動警車,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了此地,搞得像是逃難的難民一樣。
警察走後,聶凡依舊站在原地麵帶笑容不停揮手,直到警車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這才重新恢複了淡淡的神色。
而此時此刻,倒在地上的江父已經完全顧不上脖子上的疼痛了,他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這什麽情況?
警察在場,故意傷人都不管?
不僅如此,這倆警察怎麽見了聶凡就跟見到鬼一樣?
還對他客客氣氣的?
江父此刻腦袋瓜子裏像是一團漿糊一樣,壓根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直到聶凡麵帶冷笑來到他的麵前,這才讓江父渾身一顫,頓時麵露恐懼。
“啊啊……”
江父早已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就要遠離聶凡,沒想到張了張嘴,喉嚨裏麵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連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別叫了,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聶凡麵帶冷笑,撥弄了一下江父脖子上的那根銀針,冷笑道:“有這東西在,已經破壞了你的聲帶,你不是喜歡誣陷人嗎?我看你這下還怎麽信口胡謅?”
說完,聶凡揚起一拳,狠狠的打在江父眼窩上。
嘭!
可憐江父的眼窩立刻黢黑一片,隻可惜脖子上紮著一根銀針,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而聶凡卻完全沒有半點憐憫之情,此刻警察又不在,他直接騎在了江父的身上,左右開弓,沒一會兒便將江父揍得滿臉桃花開……
“嗚嗚……”
直到聶凡打得有點累了,江父這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堂堂四五十歲的男人,這一刻竟然哭的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然而,聶凡壓根不予理會,此刻捏住那根銀針轉了轉,隨後一拔而出。
“這根銀針不僅暫時破壞了你的聲帶,令你在三個小時內不能言語,另外還暫時限製了你的行動能力,你就盼著你的老伴能盡快找到你吧,這個季節的夜晚還是挺冷的!”
說罷,聶凡風.騷的擺了擺手,加緊了衣服,緩緩的離開此地,隻留下無法行動又不能言語的江父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躺在寒冷的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