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魚凶猛 克蘇拉府邸的“新女仆”
“安,古羅馬貨幣中,最值錢的是金幣,稱做奧雷,其次是銀幣,稱做第納爾,25個第納爾可兌換1奧雷;
人們日常使用最多的是塞斯太爾斯,4個塞斯太爾斯等於1第納爾;另外還有杜蓬帝,阿司,塞米,卡德拉斯麵額依次變小,這些都是青銅鑄造。”小珞適時開始科普。
“可是,為什麽這人看上去生氣的樣子,給我的這枚銅幣是什麽意思?這是多少錢?”
“……好吧,這些單位對你來說意義不大。
我給你折算一下你就懂了,1第納爾差不多相當於你之前所在世界的100到180元之間,你手裏的銅幣是1阿司,差不多是10元左右。”
懂了!就是說,一百第納爾最少是一萬元。
當街碰到一個陌生人開口就問你借一萬元,這確實不象是誠意借錢的樣子,搶劫還差不多!
克蘇拉沒有報警抓她就不錯了,而且還給了她這個企圖敲詐他的陌生人十元錢,的確算是個慷慨的人了。
好吧,沒有搞清楚行情是她的錯,還能挽救不?
“先生,先生,克蘇拉先生!”女孩又追了上來,克蘇拉忍著怒氣停下來,“很抱歉,這位小姐,你的母親生病了真是件不幸的事,但我不是醫生,無能為力。”
“哦,不是,先生,醫生說要治好母親的病一共需要一百第納爾,我並不是要向先生借這麽多錢,先生能借給一阿司,我已經非常感謝了,我是來謝謝先生的。
真的,我和母親從盧卡逃亡出來,遇見的人中您是最慷慨的一位了,我會記得您的恩情的……”
“你說,你是從盧卡逃出來的?”克蘇拉打斷了女孩的嘮叨,問道。
“是的,先生,反判軍攻打盧卡的時候,城裏一片混亂,我和母親趁亂逃了出來。”
“我借你的錢你可以不用還了,或許你還可以通過勞動賺取一百第納爾支付你母親昂貴的醫藥費用。克蘇拉府上還少一個灑掃的女仆,你是否願意呢?”
“真的嗎?太好了!我願意,我願意,隻要能救母親我什麽都願意。”
進入克蘇拉府邸,克蘇拉吩咐女仆帶長安先去洗漱,所有的舊衣全部收去,重新換上統一的仆人服裝。
這是擔心她挾帶私藏對克蘇拉府不利吧?幸好她提前準備了衣服,收去的隻是普通衣物,換裝可是錦綾天衣的基本屬性。
女仆帶著長安來到會客廳,克蘇拉正陪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撥一把象豎琴一樣的琴。
是一把裏拉琴,羅馬人深受希臘文化影響,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熱愛音樂,裏拉琴是當時上流社會的貴族群中非常流行的樂器。
小男孩的樂感不錯,彈奏的曲子很動聽,雖在技法上帶著一絲生澀稚嫩,但因為真實反而有種原汁原味的純真。
克蘇拉完全忽視了旁邊等候的‘客人’,好象此刻全世界隻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陪兒子彈奏。
長安站在旁邊靜靜等待,這應該是克蘇拉的兒子,大概十三年後,在戰征安息帝國的卡萊戰役中隨父出征,死於亂箭之下,那時他才二十多歲吧,算是英年早逝了。
直到女仆帶著小男孩離開,克蘇拉仿佛才發現長安的存在,歉意地笑了一下,請長安坐下,並親自端了一杯水遞給長安。
兩人還沒開始交談,就有仆人進來稟報事情,是對一批逃亡奴隸的處理請示。
通過主仆二人的對話,長安終於知道了羅馬城外沿途的十字架是誰的傑作了。
前世,起義軍最後被俘的六千人也是這樣被活生生地釘在十字架上,從卡普阿到羅馬,沿途都是釘著起義軍的十字架,血腥殘忍,克蘇拉就是那個製造罪惡的劊子手,這個殘忍冷酷的惡魔!
“啪”手中的杯子碎裂,克蘇拉轉過頭看了長安一眼,不動聲色地低聲吩咐旁邊的女仆重新換個杯子來。
碎片清理後,新杯呈上,長安沒再去碰杯子。
“讓你久等了,安小姐,你應該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每天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好吧,我們來談正事,說說你的目的?”克蘇拉坐在對麵,依舊保持著貴族該有的彬彬有禮的態度。
“目的?不是說好來府上做灑掃女仆,換取一百第納爾的酬嗎?”長安一臉地無辜茫然樣。
克蘇拉搖晃著手裏殷紅的葡萄酒,輕笑了一聲,“安小姐,對於認可的人我的確是慷慨的,但是…”
克蘇拉靠近長安,聲調冰冷殘酷,“對於敵人,我絕對是殘酷的,安小姐想聽聽我怎麽對待敵人嗎?”
“釘十字架?”
“嗬嗬,那是懲罰背叛主人的奴隸用的,用來懲罰敵人的話,太仁慈了。對待敵人,應該一刀一刀的活刮……”
“……三天三夜犯人中途不得死亡,須得最有經驗的行刑手來執行,犯人身上的血殷紅殷紅的往外冒,呐,就跟你手裏的這杯葡萄酒一個顏色!”長安接口道。
克蘇拉望了眼葡萄酒,並不在意,長安繼續道,“聽說有的犯人有皮膚病,皮屑會順著血一起流出來,紅的鮮血白的碎屑……咦,你這杯裏有沒有皮屑?有的太小肉眼可能看不清,也有可能被您剛才喝到肚子裏了……”
克蘇拉舉到唇邊的杯子停頓了下,最終放下杯子。
“你的這個建議不錯,我從未試過,也許安小姐可以親身示範一下。”
“或許吧,象我這樣的少女,皮嫩肉嬌,割下來的肉可別浪費了,嗯,可以煎成人肉排,就象您每天吃的牛排一樣,咬一口,還有帶著皮屑的鮮血從你的牙縫裏往外‘噗呲’一下,瞬間便充斥了您的整個口腔,那味道,一定很美味吧?”
克蘇拉本來和顏悅色的臉,漸漸失去了虛假的笑容,慢慢陰沉下來。
“……我聽說還有一種刑罰,給犯人隻吃不拉,使勁吃拚命吃,然後犯人就撐破了身體,‘嘭’地一下,滿屋子濺的都是犯人的內髒啊,屎啊,尿啊的,那氣味,那顏色,哎呀,嘖嘖,就跟您這地上的地毯的顏色一樣啊,屎黃屎黃的。
嗯,你旁邊的絹巾顏色就要差些,犯人如果生前拉稀,可能會是這種顏色,不過,要是犯人生前體內火氣旺,那尿液的顏色跟這也是有點象的……“
克蘇拉陰著臉,猛地站起來,“安小姐,你可真不象是個有教養的小姐,瞧瞧你說的話,哪怕一個平民女子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長安攤攤手,“您剛才嚇到我了,您應該知道,我一介弱質女流,膽子很小的,你不該當我的麵做些太血腥的事,還威脅我!真是太可怕了!
瞧,你嚇得我都語無倫次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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