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香水有毒
很快,張威就分別在小賣部、玉米地以及很找到了那三波走訪村民的跟班,把柳依願意貢獻出自己的貧困戶名這件事一說,大家都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讚柳依的善良淳樸。
張威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李夢璐正在院子裏圍著一團木材,拿著柴刀在那裏慢吞吞地劈柴,看得張威心裏苦笑不得,以她那柔和的力度,得劈到什麽時候才能劈開一截木材。
“幹嘛呢,放著別動,讓我來,挺著個大肚子,哪裏還能使力,回去屋裏歇著吧。”張威說道。
“沒事,我慢慢劈就好,大肚婆也得適當運動一下你,不能老是吃飽就睡。”李夢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此時穿著孕婦裝的她,肚子隆起得還不是很明顯。
“不能,這種粗重活還是別幹了,要運動就出去散散步溜達一下就算了,給我,讓我來。”張威說著就搶過了她手裏的柴刀,然後一刀把一截木材劈成兩半,“看到沒,這才是劈柴嘛。”
李夢璐這時看到張威衣服上有幾根雜草,估計是剛才在魚塘那裏的田野裏沾了回來的,於是就俯身過去,細心地幫他摘了出來。然而,張威此時卻沒有看到李夢璐眉頭緊皺,臉色大變,一股怒氣隱隱就散發了出來。
原來,李夢璐女人天生靈敏的嗅覺已經聞到了張威身上的那股香水味,那是剛才柳依殘留下來的。
“天還沒黑呢,就在外麵招花惹草了。”李夢璐撇著嘴說道。
張威一時沒聽出李夢璐的一語雙關,憨憨地的說道:“哦,沒事,那隻是田間的幾根雜草。”
“沒事?我看是很大的事情。哼。”李夢璐瞪著他。
張威感到莫名其妙,一臉懵逼,搞不懂這位家中領導又耍哪門子的脾氣了。“這些雜草能有什麽大事?”
“我是說你身上的香水味,哪裏來的?”李夢璐身上醋意漸濃。
張威虎軀一震,想起剛才在池塘邊跟柳依曖昧的情景,也開始心虛起來,然後強行解釋了一波,“哦,這個啊,這個是剛才不是去走訪村民麽,也不知道是哪個婦女身上用了香水,估計就沾了回來。”
“走訪什麽?”
“就是關於貧困戶的事嘛,新增了三個名額,所以就得走訪對比一下幾位候選人的具體情況。”張威解釋道。
李夢璐白了他一眼,將信將疑的就出去溜達散步了。
張威趕緊提鼻子聞了聞自己身上,喃喃道:“這哪裏有什麽香水味啊,怎麽我聞不到呢,這玩意兒真的害人啊,怪不得人家老是說香水有毒。”
李夢璐在外麵散步的時候,一直在想張威身沾香水的事情,心不在焉,差點就撞了一個電線杆。
“香水,我們李家村的成年女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會用香水的,應該屈指可數,會是誰呢?會不會是她?”柳依在心裏嘀咕的時候,腳下不自覺的就來到了寡婦柳依家門口。
李夢璐抬眼望進去,看到柳依此時正在院子裏曬太陽,手裏還在織著毛線,不知道是織圍脖還是織衣服。李夢璐思量了片刻,便走了進去。
“柳嫂子,這麽有空在家織東西呢,織什麽啊?”李夢璐打了個招呼。
柳依一愣,心想她怎麽來了,少見啊。
原來張威家就跟柳依家雖然不遠,但自打李夢璐跟張威結婚後,卻也是未曾到過柳依的家,一來是兩人之間沒什麽交集,而來李夢璐聽說了很多關於柳依克夫的傳言,心裏也不太想跟柳依有什麽接觸。
“哦,夢璐啊,在散步啊,進來坐會兒吧。我這閑著沒事,瞎織條圍脖。”柳依也打了個招呼。
“柳嫂子真是賢惠,現在很少女人會這手藝了,我就不會織,哈哈。”李夢璐笑道。
“唉,你們是做大事的人,這些小玩意用不著會。”柳依說道。
“哪裏哪裏,柳嫂子你別這麽說,我也是小女人一個,有空還得多跟嫂子你學習一下才行呢。”
李夢璐謙虛的說著,卻有意往柳依身上靠過去。果然,李夢璐提鼻一聞,發現柳依身上散發著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正是剛才張威身上的那股味兒。
“嫂子,你身上很香啊,用了什麽牌子的香水啊,在哪裏買的啊?”李夢璐試探性地問道。
“什麽牌子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還是學校的盧佳老師送我的,她不喜歡這種味道,說太淡就送我了。至於在哪裏買的,我還真不知道,改天我問一下她。”柳依一臉疑惑,覺得李夢璐問這些有點莫名其妙。
“噢,原來這樣。對了,我聽說今天村裏來你這裏走訪了?”李夢璐繼續問道,試圖從中找到她的什麽破綻,雖然她也不確定這位女人是不是有什麽破綻。
柳依見李夢璐臉上明顯寫著吃醋兩個大字,剛才又在問香水的事情,心想莫非是張威剛才沾了自己的香水,回去讓她給聞到了?看李夢璐的表情,柳依覺得這事鐵定就是這樣的,不然李夢璐也不會吃醋吃成這樣。
柳依心想,今天倒也沒跟張威有過什麽纏綿的動作,倒也不怕她問出什麽來,於是就打算把今天的事情如實相告。
“噢,是啊,這不是因為村裏新增了三位貧困戶的名額嗎,村裏現在有四位候選人,所以他們就來問我一些關於李寡婦的事情。”
後來我想了一下,就去找了威兒,讓他把我的貧困戶銷了,把我的名額讓出去,這樣四位候選人就都可以享受到補助了。柳依微笑著說,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
李夢璐聽完,羞愧地紅了臉,心中對這位樂於助人的寡婦肅然起敬。
“這麽善良的女人,即使跟張威有一腿,那又何妨,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對我們的婚姻有破壞之圖的,況且現在自己大著肚子,讓張威跟她偷偷腥總比偷別人好。”
李夢璐這樣安慰自己,心中也開始慢慢釋然,不再對眼前的這位寡婦懷有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