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還我狼狗來
哭了一陣子，郭春花確定自己的狗真的死了，便開始怨恨張威。“二栓子，你這個混蛋，下手不知輕重，你還我狼狗。”說著就要過去找張威理論。
這時，感激涕零的二傻子不幹了，急忙跑過來，擋住郭春花。“這是你的狼狗不對，你，你，你怪我哥幹什麽。”二傻子說道，心中已認準了張威當他的大哥。
郭春花氣得撒腿就跑回家搬救兵去了。
晚風吹來，天空中似乎有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
張威看著腿腳滿是傷痕的二傻子，有點愧疚地問道：“沒事吧，還有沒有流血？”
二傻子呆頭呆腦地低頭看看，說：“哥，沒什麽事，隻是右腳這邊的還在流血。”
張威看著二傻子腿上的狗牙痕，想著二傻子就這麽回家的話，家人估計也不會怎麽理他的傷勢，如果不去診所處理一下的話，說不定會得狂犬病。於是就喊二傻子跟他走，去毛曉瑩的診所處理一下傷口，打一下狂犬病疫苗。
二傻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很久沒有人這麽關心他了。“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你叫我幹啥我就幹啥。”二傻子抽泣著說。
張威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二傻子還這麽重情義，高興地認下了這個小跟班。
一路上，張威開始問起了二傻子的身世，因為在張威印象中，二傻子小的時候不是這麽傻這麽笨的。張威還記得小的時候，二傻子陳家成還不是二傻子的時候，他曾見識過陳家成的彈弓神技，能把幾層樓高的飛鳥精準射落，動作可利索了。後來，在陳家成十二歲的時候他才開始變成了二傻子，整天迷迷糊糊的。
“那天，在河邊跳水，被水草纏住，呼吸不了，難受.……”二傻子表達不清，零零亂亂地說起了他十二歲那年的事情。說了半天，張威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陳家成十二歲那年，因為貪玩在河邊跳水的時候，在河底被水草纏住了腳，在水底下溺水很長時間，雖然最後被小夥伴救了起來，但卻因為長期缺氧，腦子受了損，才開始變得迷糊，成了現在二傻子這個樣子。
一路上，張威又跟二傻子有的沒的聊了很多。期間還說到了那天二傻子跟著盧佳打手槍的事情。“二傻子，你還真的是長大了啊，都敢跟蹤盧佳老師了，還幹那不要臉的事情。”
二傻子嗬嗬一笑，說：“哥，你不知道，那天我在林子裏看到那娘們跟一個男人在幹那事，幹得可開心了，我也想開心一下，就跟了她一下。”
臥槽。張威心想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盧佳看起來一本正經，嚴肅得很，沒想到私底下是這種人。“幹那事？什麽事啊？”張威笑著逗二傻子。
“就是，就是那事唄，那男的壓著她，然後，然後就用力捅他，來回捅，她還嗷嗷叫，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二傻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毛曉瑩的小診所。
此時也就是七點多八點，小診所裏還沒關門，卻也沒有別的病號。
然而，當張威兩人走到裏麵的時候，卻聽到了按摩室裏傳來了毛曉瑩跟李瘸子異樣的聲音。
“嘖嘖，哇，好爽，老婆快點，快點用力點，太舒服了。”
“死鬼，就你這樣，用力點你受得了麽？”
“受得了，盡管使出你的絕技吧。”李瘸子樂嗬嗬地說。
張威聽得立馬興奮起來，這個毛嬸子不會是在施展之前的那種絕技吧？如果是的話，那李瘸子可真是幸福。張威想到這，示意二傻子別出聲，兩人要過去偷窺一番。
“哇哇，真舒服，老婆你怎麽這麽厲害，爽死我了。”李瘸子稱讚道。
“那是，不看看你老婆是誰，要不是我天天這麽伺候你，你能有今天，說不定你現在還不能走動呢，也不見你能弄得我這麽舒服。”毛曉瑩嗔怪道。
原來，毛曉瑩是在很賣力地給李瘸子做腿部按摩，手法很好，讓李瘸子舒爽連連。
張威見沒什麽好窺視的，隻好拉著二傻子回到外麵，然後喊了兩聲毛嬸子。
毛曉瑩聞聲出來，看到二傻子腳上的咬痕，問怎麽回事。張威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毛曉瑩表情嚴肅，說道：“威兒你這事做得對，二傻子這情況，要是不及時處理，還真的會的狂犬病。”說著毛曉瑩就把二傻子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取來一小瓶疫苗，給二傻子注射。二傻子傻笑道：“嬸，這針水貴麽，我沒錢給。”
毛曉瑩溫柔似水地說：“放心吧，這狂犬病疫苗，鎮裏的醫療隊上次過來宣傳預防狂犬病的時候留下來的，不用錢。”二傻子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什麽不用錢，消毒水不用錢啊，你嬸兒給你注射不用人工費啊，我明天就找你家陳老頭要錢去！”視財如命的李瘸子這時候從按摩室裏走了出來說道。
毛曉瑩看到丈夫李瘸子都這麽說了，也不好打他的臉，隻好不說話。
在診所處理完傷勢，看看牆上的鍾，快接近九點了。兩人也就準備走了，臨走的時候，張威還趁李瘸子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問了毛曉瑩一下，“嬸兒，什麽時候跟我去小竹林呢？”
毛曉瑩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李瘸子在裏頭忙活著呢，這事絕不能讓李瘸子發現。張威隻好掃興地走了。
路過田埂的時候，張威發現那狼狗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估計是郭春花家人已經過來幫它收了屍。張威打發走二傻子，借著月光，自己一人又開始下地挽救他的稻苗。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張威就聽到外麵有人在不斷地咒罵著他，叫罵聲中，便有郭春花那把難聽的嗓音。
張威心煩地很，昨晚的事情已經夠煩了，今年的收成沒了著落，現在連睡個懶覺都有人在外麵叫囂。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狗雜種，給我滾出來，還我狼狗來。”外麵仍然叫罵不斷。
張威再也忍受不了，起來推門出去，卻看到眼前人是郭春花與她的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