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皇家辛秘
“後來,我出現了,淩峰愛上了我,我也毫無疑問的成了他致命的弱點,再後來,我嫁給他做王妃以後被身邊的人下了一種奇毒,那中毒是一種慢性毒,沒有解藥,隻有皇室的絕密丹藥才可以給我續命,所以,淩峰他為了救我,不得不跟朝廷低了頭,這種藥不能完全解毒,隻能定時服用續命,所以每一次我們從封底趕來朝拜帝王並不是因為關係親密也不是因為真的對他俯首稱臣,而是我的藥效時間到了,我需要新的丹藥續命,為了救我的命不得已進京。”淮南王妃無奈的說道。
“所以,皇家用這種手段控製著淮南王,讓他心甘情願的為朝廷賣命?隻要你不死,淮南王就會一直受到牽製!皇室若真是如此做法,豈不是太卑鄙了?當今聖上不是與王爺是好友嗎?竟然也用如此方法對付自己的朋友?”雲嫵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大逆不道了,她心裏是有些憤怒的,總覺得這些做法並不道德。
淮南王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還真是性情中人,隻可惜這些話是不可以隨意亂說的,於是王妃打斷她道“是朋友如何?這個法子是先帝製定的,他也反抗不得,況且他們的立場不同,他身為帝王又怎麽能允許一個足以威脅到他帝王之位又不聽命於他的存在呢?如果沒有我這麽一個軟肋在其中把控著雙方之間的平衡,帝王的猜忌隻會無限放大,甚至遲早有一天會兵戎相見,到時候損傷的則是南燕國的國力,遭殃的也隻會是天下的百姓。”
這其中有多無奈,雲嫵終於是體會到了,甚至有些心疼這位王妃的遭遇,可能她活著不如死了,可是更害怕自己死了會釀成更大的悲劇吧!她在這種兩難的境地苟且的活著,這種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那下毒之人究竟是誰?您可查清了?”雲嫵問道。
“是邪蓮教,這些年為了報複邪蓮教,淩峰他沒少打壓他們,所以這也是恩怨的開始吧!”淮南王妃簡單的說道。
雲嫵總感覺王妃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隱瞞了什麽,但是又不好意思過於多問,隻能暗暗的在心底琢磨。
“以我這身體,估計這輩子都要不了孩子了,可若是沒有了孩子,淮南王便終結於這一代,不會再有繼承者,兵權也會交還給朝廷,這是皇室最喜聞樂見的事情,我勸淩峰再娶一位側妃,哪怕生個庶子也好,至少可以保住封地和番號,可是他卻堅持著不碰任何一個女人,他說他的靈魂和永遠都屬於我一個人,也就是因為他這一份癡情,才讓我覺得愧疚,我連為他延續血脈都做不到,又怎麽配擁有他完整的愛呢?他說我生不了孩子大不了就在宗族中過繼一個,可是朝廷的意思過繼的孩子也得是皇室中的,無論用哪種方式,隻要我不能為淩峰生下一個兒子,他的一切就得還給朝廷。”王妃絕望的說道。
雲嫵沉默了,她記得自己的設定中,淮南王妃因為體弱多病不適宜生養,這一輩子也沒有孩子,最後淮南王的兵權則是交給了當時勢力和威望極其高的寒王宏湛,也正是因為接管了淮南王手中的兵權,才讓寒王成了皇位爭奪中最後的贏家。
而如今,無論自己怎麽改變其中的劇情,可是大體的方向還是一致的,所以雲嫵真的害怕最後贏得還是寒王,讓自己和哥哥的下場會變得十分慘烈,所以她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那些關鍵事件的發生。
“王妃,您莫心急,我認識藥王穀的大弟子,他醫術高超,或許他能替你解毒,即便是他真的沒有辦法為您完全解毒,但是他也還是有可能把您的身子調養成適宜生養的狀態,您可不能自暴自棄,一定要振作起來。”雲嫵鼓勵道。
淮南王妃此時隻當雲嫵說的是安撫她的話,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藥王穀?她又何嚐沒去過呢?那個時候她已經到了藥王穀的門口,可是藥王卻告訴她幫不了她,自此她的希望也算是破滅了,去佛堂祈禱,也隻是僅存的一絲美好期望,希望佛祖能大發慈悲普度她。
“我今日同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重演我的悲劇,你哥哥是位很出色的人,他日後必定成為位高權重的人物,而你也是如此伶俐聰慧不同凡響,你們兄妹二人日後若是真的過於強大了,也會成為帝王的枕邊刺,帝王的猜疑防備可不是好對付的,興許你們會為此付出慘烈的大家,所以阿嫵,我勸你沉浸下來,收斂鋒芒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過於招搖你們就是風口浪尖的靶子,沒有強大的實力支撐著很容易被這些巨浪拍碎。”
這些話深深的震撼了雲嫵的內心,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隻覺得在她設定的世界了自己的優勢讓她自然而然有一股掌控一切的優越感,可是這個時候王妃的話仿佛把她拉回現實,告訴她,,帝王的心思和勢力可真不是這般弱小的她能主宰的了的,她如今已經成為了局中人又有什麽能力掙脫束縛呢?
偏殿的門被敲響,外麵傳來德容的聲音“王妃,皇上宣您去禦書房。”
兩人相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分別時淮南王妃看雲嫵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她,千萬不要重蹈她的覆轍。
於是雲嫵決定,她為了自己和雲璟淵的未來考慮,的確不宜太過招搖,她得藏拙,不然身份的秘密遲早會暴露開的,到時候等著她的或許是滅頂之災。
禦書房內,皇帝聽見不遠處細碎的腳步聲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以及胡須而發絲,像是對要見之人充滿著期待和緊張之感。
嘎吱的一聲,殿門被推開,一身淡藍色宮裝的淮南王妃出現在了皇帝麵前。
她身軀纖細,蒼白的臉色讓她呈現了一種我見猶憐的病態美感,皇帝連忙讓德容搬了一把軟椅給她。
“臣婦林玉漱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行完禮的她靜靜的站在那,並沒有接受皇帝的好意坐在那把軟椅上。
敢直接拒絕皇帝,皇帝卻一點也不懊惱,甚至表情好有幾分討好之意,一旁的德容有些懵,但也感知到皇帝和淮南王妃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麽秘密,德容不敢窺探帝王的,在搬完椅子後就直接退下了,諾大的禦書房中就隻有淮南王妃和皇帝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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