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尋找生母
“你既然不信,那你就問問你家主子,看看他會不會說白是黑?”雲嫵眉毛微挑看向肖源。
此時的肖源正有些懵,腦子裏有屬於他的記憶也有屬於另外一個人的記憶著實混亂,他也理不清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讓他不能理解的是,麵前這個酷似他女友沈念念的小姑娘怎麽對他有一股子莫大的敵意。
雲璟淵不明白此時的雲嫵為何敢這麽自信讓寒王吐露真相?又為何敢斷定寒王一定會不會借題發揮?
畢竟是蘇嫻傷了寒王,這和忠毅侯府怎麽都脫不了幹係。
“啊,不是的,我也記不得自己怎麽就躺在地上了,不過我這麽一個人大男人總不能被個小姑娘欺負了吧!應該不是他!”
破天荒的,寒王竟然幫雲嫵說話了!
跟在寒王身邊的隨從傻了眼,這寒王殿下不是恨雲嫵恨的牙癢癢嗎?怎麽今兒不清楚情況還要為雲嫵辯駁?
“我的殿下啊,您這是怎麽了?不是他們襲擊了你又會是誰?”
“你一口咬定是我們做的,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就是在造謠汙蔑本鄉主你明白嗎?”
雲嫵恰到適宜的提醒眾人她的身份,現如今她可也是有封號封地的正兒八經的鄉君!別人見了都得喚她一聲安平鄉主!
“確實咱們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他們做的,容我想想,好像是有什麽人襲擊了我,可是是誰我記不大清楚了……”
雲璟淵見寒王正冥思苦想,於是當機立斷搶先的說道:“去搜查,可能府邸裏混進了刺客!”
這樣,這件事就會在主觀意識上被定義為是刺客襲擊。
現在寒王這樣子不難讓人看出他是失憶了,雖然不確定他什麽時候能記起來,但是眼下隻要能糊弄過去一切就還有回轉的餘地。
於是整個登雲閣就開始仔細搜查這根本莫須有的刺客。
寒王因為受傷言重提前回了宮,這宴會開了一半也就再次中斷停了下來。
……
靜雲庵。
夜裏下起了大雨,蘇嫻從安平鄉逃離後一路逃竄來到了靜雲庵門口。
蘇嫻顫顫巍巍的敲響了靜雲庵的大門。
她聽說,忠毅侯夫人,也就是她和雲璟淵的親生母親就在這裏出家進修。
這一次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想著要來鵬鵬運氣尋一下她這親生母親。
庵堂的大門被人叩響,半晌後,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姑子打開了大門。
老尼姑看著眼前這個被雨淋的渾身濕透的小姑娘問道:“姑娘,你是遇到了什麽事嗎?”
寒風一吹,蘇嫻瑟瑟發抖,她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直讓人覺得心疼。
“師太,請您讓我進去可以嗎?”
那老尼姑看這小姑娘可憐,這深更半夜的外麵又下著雨,一個小姑娘流落在山間怕出什麽意外,於是老尼姑讓蘇嫻進了庵堂。
廂房內,老尼姑給蘇嫻打了一盆熱水和幾件幹淨的衣服讓蘇嫻換上,這才問她從哪裏來,是哪家的姑娘,遇到了什麽困難。
師太看上去十分慈和,蘇嫻覺得這個人還算可靠,於是張口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師太,我來靜雲庵是來找我娘的!”
師太一聽大驚失色:“這庵堂裏的姑子都是已經了卻紅塵出了家的,沒有你要找的娘。”
蘇嫻一聽有些著急,她連忙跪在師太麵前磕頭懇求道:“師太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從小一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娘,長到這麽大的時候才曉得自己其實是被人報錯了的,這一輩子我沒什麽心願,就想見一見我的親娘,一麵就好,求您大發慈悲幫幫我吧!”
這一生下來被人報錯了沒見過親娘,老尼姑聽上去覺得有些可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你可知道你娘叫什麽名字?是誰?”
蘇嫻見老尼姑終於肯鬆口了,於是立馬說道:“我娘是孟茴。”
孟茴是侯夫人的閨名,蘇嫻不確定老尼姑能憑借著這麽一個名字找到她,但是她又不能直言說她娘是侯府的夫人,隻能暗自祈禱靠這麽一個人名就能找到親娘。
老尼姑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尼姑庵裏似乎還真有一個姓孟的尼姑。
於是她讓蘇嫻在這裏等等,她去把那姓孟的姑子給叫過來。
當靜安師太正在抄寫經書的時候,庵堂裏的老尼姑找到了她。
“這麽晚了你還在抄寫經書呢?”老尼姑隨口問道,算是打個招呼。
靜安師太點了點頭手裏的動作並未停下,隻是問:“有什麽是嗎?”
“外麵有個小姑娘說是來找生母的,她口口聲聲說她找的生母姓孟,我想了想咱們這裏姓孟的也就隻有您這一位……”
“所有你覺得我是她的生母?”靜安一邊抄寫經書一邊低聲問道。
眼見著靜安師太毫不在意十分淡然,這老尼姑有忍不住暗自嘀咕,難不成真的不是她?
“你要不過去瞧瞧?”
靜安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隻是說了一句:“這已經出家遁入空門了,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她的生母或是誰,都沒有必要再尋了,這母女緣分早就斷了。”
老尼姑自然是說不動靜安師太的,於是隻能把這句話帶給蘇嫻。
蘇嫻沒想到她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雖然不知道那靜安師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生母,可是她現在是真的無依無靠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了。
原本蘇嫻是準備在靜雲庵待一晚上明日再啟程另作打算的,可她剛剛才歇下,這斬月帶著的人就已經找到了這裏。
雲璟淵說搜查刺客是假,其實找蘇嫻才是真。
蘇嫻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這麽大一圈竟然還是被這樣的給抓了回來,心裏是千般萬般的不甘心。
“請蘇姑娘跟我們走吧!”斬月的語氣生冷,動作也毫不憐惜,說是請,實則是強製讓人把蘇嫻綁起來。
“混賬,你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跟哥哥說,治你們不敬之罪!”蘇嫻氣惱的說道。
斬月沒有絲毫的慌張之態,反而淡定說道:“您現在還以為您是小姐嗎?就算你要跟世子告狀,也看他願不願意聽你對你的所作所為的解釋!”
“你,你別忘了,誰才侯府的真千金,是我……嗚……”
蘇嫻狠話還沒說完就被斬月一個抹布塞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