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

  遇到知音以後,我便如長江之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在回完她的信以後的第二天我又寫了一封筆友信給她,我願意將每一個的快樂和煩惱與她分享,而當天下午我居然收到了她的另一封信,原來她也是這樣想的。


  就這樣接下來的日子,每周都要我們都要給彼此寫3-4封信,每天到學校傳達室去查收她郵寄來的信件是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也是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如果郵箱裏麵沒有發現她的信的時候都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慢慢的我發現我的生活中居然不能沒有她,她是那麽的完美無疵,深深的鉻印在我的心裏麵。


  在我的心裏麵她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公主,隻要她周末住校,我當然就會想盡辦法不回我自己的老家,這樣我可以多寫二封給她訴說衷腸。直到二個月以後的一個周末她讓我去她學校找她,當我早早的來到她的學校門口的時候,發現她穿著我們剛認識時那件粉紅色中長款風衣外套,瑟瑟的有些發抖的在跺著腳,眉頭局促著在焦急的左顧右盼,看到人群中的我的時候,她那局促不安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那雙明亮的雙眸立即閃起光亮來,嘴角呈現出那迷人的酒窩,一路小跑的向我奔來,一把拉著我的手就問“你吃晚飯了沒有?”


  “沒有耶,我怕你等久了,下課了就立即趕過來了”,

  “我也是,下課了就在等你了,我們一起去附近的小餐館吃點吧,然後我帶你去溜旱冰玩,我請客!”


  “哦,可是我不會溜旱冰耶,從沒玩過啊!”


  “沒事,有我在呢,我教你啊!”


  “噢,好吧!”,我象個農村來的二愣瓜子一樣。


  這是我們倆第一次撇開“發小”丁建華單獨見麵,也是認識以後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她第一次牽起我的手,仿佛已經是久未相逢的哥們一樣了,這也是我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也是第一次被牽手,我感覺這輩子要牽的那隻手就是她,我用我的大手掌盡可能的包裹著她那雙有點冰涼的小手。


  各自吃了一碗麵以後,她帶著我來到了在她學校西邊上北環路口的溜冰場,穿好鞋子以後剛一站起來,我這個二愣子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則象個哪吒踩著風火輪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雙手拉著我起來,我站在那邊扶著柱子瑟瑟發抖,她則耐心地象教孩子一樣教我如果站立不倒的方法雙腳呈外八字站立,身體微微前傾;她讓我牽著她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慢慢的放開那象救命稻草一樣抱著的柱子,慢慢的跟著她劃,她知道我害怕轉而麵對著我倒滑,用她雙手牽著我的雙手,我則是緊張的緊緊的抓住她的雙手絲毫不敢放鬆,也害怕摔倒會撞痛壓到她嬌小的身軀,這已經不是剛才見麵時那般牽手了,我已經嚇的滿手心的汗了。在她的鼓勵和傳授下很快我就掌握了她說的方法也能夠一樣自己溜滑了,不久以後我都掌握了單腿站立、跳著倒滑等技巧了,這門“技藝”她是我的師傅。


  我學會了溜汗冰鞋以後,那個溜冰場就象我們倆的據點一樣,每逢周末我們不回家都要手拉著手去玩旱冰鞋,這種劇烈的運動加上見麵的激動心情,讓我們手掌心裏麵的汗交融匯合在一起,她溜的太快來不及轉彎的時候,怕她撞到的我會在前麵用自己的身體形成一道肉牆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麵,她深情的對我笑著,從那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睛中也能夠感受到她溢於言表的歡愉和開心,雖然她從來沒有向我說過什麽,而我卻始終不敢向她表白我那內心同樣溢於言表、欲言又止的喜歡和愛;其實我知道我們彼此都愛上了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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