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憎分明
打我有記憶開始,那時候的村子裏麵
“五百強”經濟實體就是騎個自行車賣冰棍的,扛個木箱子到處走村竄訪的剃頭匠,還有就是那人見人恨的
“赤腳醫生”。每當在那炎炎的夏天聽到那清脆的鈴聲和伴隨而起的吆喝聲
“賣冰棍嘍,賣冰棍嘍……”,總能讓你那感覺到盛夏的絲絲涼爽一般,而那吆喝聲也是最能夠吸引和感染到孩子們心靈的深處,不用一會兒近乎全村的孩子們都會拿著零錢出來買開心了,而我的冰棍總是有那麽多
“好心人”幫我帶著一根,最後你總能夠聽到一幫孩子們在樹蔭下使勁的吮吸著那冰棍棍子的
“滋滋”聲音,這也是我們最喜歡的聲音。小時候的我最恨的就是剃頭,看到剃頭佬背著個箱子走在路上的時候,就趕緊溜走,這家夥剃的頭死難看不說,每次理好頭以後都被幫派裏麵的小夥伴嘲笑,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他特麽使勁的把你按著那一動不允許動,恨不得弄個鐵鏈鎖著我的頸脖子和腦袋,最好的話是來三五個大漢象殺豬般的按著不動,甚至連洗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後來媽媽沒有辦法,隻能夠讓爸爸帶我去鎮上的理發店去剃頭,這是我很高興的地方,到了鎮上總有好吃的燒餅油條什麽的美味,爸爸的同事伯伯們還會買點水果或是其它的小吃給我送來,我隻要喊一聲伯伯就可以了,這可以啊,我從小就不停的練就了這一本領了啊,舌頭打個滾又不吃虧的啊!
至於那個
“鬼見愁”的赤腳醫生朱槐榮,自從大姐和二姐被他用鏈黴素控製感冒發燒的藥致啞巴了以後,爸爸再也沒有允許我和三姐姐讓他看過病,隻不過發燒感冒去醫院打針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就象騙猴子一樣的每次騙到鎮上先是好吃好喝,又是豆腐花油條還上水果的,等被帶到醫院裏見到醫生護士拿出針筒的時候,那是赤溜一溜煙就沒影子了,而老爸則是騎著他那永久牌自行車在後麵緊緊的追著,直到我出醫院門後又大幾百米,實在跑不動了,癱坐在地上被他追上,出了一身汗的我,感冒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