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芳是個有感情潔癖的姑娘。
她所追求的是單單純純的兩人世界。
有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相親相愛,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
如此足矣!
不可否認,這個美麗的姑娘,內心並不排斥齊暉。
有的時候,她還會在夢中夢到齊暉。
但是醒來之後,她都會極力的說服自己:
他能進入我的夢中,那隻是偶然。
雖然,連她自己都知道這個理由非常牽強,甚至荒誕。
因為在少女的春夢中,不止一次的兩個人在一起,手牽著手,一共去看夕陽……
前段時間,為了擺脫那個青梅竹馬的明金輝的糾纏,她還把齊暉當作了自己的擋箭牌。
當時就連她自己,也為這個大膽的舉動感到驚訝。
她也鬧不明白為啥就能把齊暉當作救命的稻草。
說他是稻草,因為江芳明白,齊暉並不能挽救自己的感情世界。
隻是她清楚,自己無論做出什麽,這個男人都會義無反顧的保護自己。
矛盾!
少女的內心,一方麵在極力的掙紮,另一方麵,卻在不斷的靠近。
這個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象牙塔中的,少女敏感的心啊,真是令人難以琢磨。
江芳知道自己的內心很矛盾,但卻固執的,隻是把齊暉當作自己的哥哥。
因為小蓮,因為柳勝男。
齊暉的感情生活中已經有了兩個女人,這樣的感情,她堅決不能接受。
剛才隻是幻覺,我是不會愛上這麽一個花心大蘿卜的。
江芳使勁的攥起拳頭,在自己眼前晃動。
隻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攥緊的拳頭上,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中。
小蓮端著飯出來的時候,見到隻有齊暉自己坐在石凳上。
以往這個時候,江芳都應該洗漱完畢,等著她做好早飯,然後三人有說有笑的一起享用。
小蓮衝著屋裏,張嘴就潑辣的喊道:
“江芳,你個死妮子快起來,太陽都要曬著腚了,快來吃飯。”
江芳一聽,更加心慌意亂,急忙衝著外麵大聲喊道?
“小蓮姐,我不想吃,你和小暉哥先吃吧。”
“這小妮子是怎麽了?可別是不舒服,小暉哥你先吃,我去看看。”
小蓮解下圍裙,在身上抽打了幾下,囑咐了齊暉一句,就邁步走進屋中。
當她來到屋中時候,就看到江芳躺在炕上,臉色通紅,她不由得一驚,急忙上炕,把手放在江芳的頭上,詫異道:
“奇怪,沒發燒啊,你覺得哪兒不舒服?”
江芳急忙把頭埋在枕頭上,輕聲解釋道:
“我沒事,你快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就好。”
小蓮猛地醒悟過來,剛才院子中,自己和齊暉的鬧出的動靜,肯定被這個小妮子都聽到了。
頓時她的臉色也羞紅起來,伸手在江芳身上打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埋怨道:
“你個沒羞沒臊的死妮子,肯定聽了不該聽的話。”
江芳抬起頭,用手在腮上滑動,羞著小蓮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沒羞沒臊,我看你快忍不住了。”
“你……”
小蓮伸手又去打江芳,卻被她伸手一拉,兩個姑娘相互調笑著,倒在炕上打鬧起來。
齊暉聽到屋中傳來的笑聲,間或還帶著驚叫,還有求饒的乞求,就知道兩個姑娘又在打鬧,笑著搖搖頭,自顧的開始吃飯。
他很享受這種幸福,自己的親人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吃過早飯,齊暉來到種植園,隨意地東轉轉西看看。
小黑和小花歡快的在他的身邊雀躍。
兩隻趕山犬也感到,它們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悠閑了,所以也都格外興奮。
齊暉運轉五行真氣,不時的撫摸兩隻趕山犬。
小黑和小花激動的眯縫起眼睛,渾身顫抖著,接受著主人的饋贈。
屋內是小蓮和江芳調笑打鬧,屋外是齊暉和兩隻趕山犬其樂融融。
齊暉心中感慨,如果人生都像是這樣就好了。
這才是自己心中追求的生活。
雖然隨著環境的改變,自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世俗的紛爭,但是他的內心,還是向往這種安寧和祥和。
齊暉若有所思的胡亂想著。
等鶴伴山果業發展壯大。
等鳳鳴新村建設完畢。
等著於浩等人獨擋一麵。
等著自己的親人和兄弟們都安居樂業。
自己一定要放下世俗的一切,帶著小蓮和柳勝男躲在鳳鳴村,按照自己的理想,安心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但是這一切什麽時候能夠實現呢?
齊暉苦笑著搖搖頭,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吧。
他想起了剛才小蓮和他說過的話。
封疆要來了。
想起封疆,齊暉笑了。
老頭這次來,肯定和南雲省的農產品展覽會有關。
他肯定是來摸自己的底細,看看自己還能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不過齊暉內心有個疑惑。
按理說封疆也是國家大員,他這個級別的領導來雲州,肯定會驚動省裏。
為啥於浩還沒有得到消息,而王勇卻已經知道?
這有點說不過去。
於定國做為省委書記,省裏的一切動向都不可能瞞過他,而事關鶴伴山果業的一切,他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兒子。
而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齊暉本能的覺得裏麵可能有問題。
他拿出手機,調出王勇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王勇的聲音明顯的有些低沉,輕聲說道:
“你等會,我給你打過去。”
時間不大,王勇的電話打了過來。
“齊暉,剛才我正在主持一個會議,你個臭小子,能夠讓我這個市長放下會議,專門給你回電話,這種事情可是不多,說吧,什麽事?”
齊暉嬉皮笑臉道:
“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幹好你安排的工作嘛,小蓮已經和我說了,封老要過來?王市長,你的消息可是夠靈通的啊。”
齊暉話中有話,在敲打著雲州的市長,絲毫沒有因為市長大人放棄會議,專門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沾沾自喜。
王勇也是個人精,怎麽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我知道你小子想問什麽,你也甭想著去於書記麵前給我上眼藥,實話和你說吧,封疆是我姑父,這層關係幾乎沒人知道。”
“我是昨天下午剛接到封老的電話,正準備開完會,專門去給於書記匯報。”
齊暉嘿嘿的笑了,王勇能告訴自己這些,就是說他沒把自己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