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先禮後兵
扣扣！
白澤在牆壁上敲了兩下，算是敲門了。
沒辦法，這是爛尾樓啊，而且還是那種建了一半就不建了的那種，所以門窗什麽的，那是想都不用想。
敲門是一種儀式，也是一種禮貌。
畢竟這裏是會長的家，該給的尊重，白澤還是會給的，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己。
“請問，有人在家嗎？”
“想不到你還挺有禮貌的，進來吧。”
會長幽幽說道，如果不是瞎了的話，白澤現在真想翻一個白眼。
“沒想到是什麽意思，在你，或者你們的眼裏，我就那麽沒有禮貌嗎？”
“也不是，隻是你這個人，很少在乎這些表麵上的東西，因為你很實在。”
對於白澤這種宅男而言，表麵上的禮貌，那就是客套，他不喜歡做這種事情，也不喜歡跟別人來虛的，因為那樣著實很是虛偽。
他討厭那種感覺，就像是戴了一個麵具一樣，這麵具要是戴久了，那自己原本的樣子，也就不再記得了。
“多謝誇獎，不過我這也算是，先禮後兵吧。”
先禮後兵這個不難理解，必要的禮貌給了，待會不客氣見兵刃，心裏也就沒有負擔是吧。
“咳咳咳……”
會長咳嗽了一陣子，咳得一手都是血，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萎靡了不少，心髒的跳動也衰弱了很多。
“我這個廢人，時間不多了，你該不會還想對我動手吧。”
“我是一個心地十分善良的人，看你活得那麽痛苦，不如早點解脫，這對你而言，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你覺得呢！”
“嗬嗬，哈哈哈……”
會長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
“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幽默的嘛。”
“幽默談不上，不過我真的有殺了你的想法……”白澤停頓了好一會兒，“隻是你也是一個可憐人，而且你的生命也所剩不多了，為難你的話，實在有點掉價，也有些不人道。”
若白澤還是以前那個暴脾氣的話，才不會管那麽多呢，隻是現在失去了憤怒的情緒，多愁善感反倒是占據了上風，所以白澤在認真深思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不跟會長一般見識。
“有原則，有底線，活著不累嗎？”
白澤並沒有回答會長這個問題，畢竟他來這裏，可不是跟會長探討人生的，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些地獄之門的投影是怎麽一回事，地獄之門我知道，它並不在這個次元空間之中，以你們的力量，應該是找不到它的，更何況地獄之門已經被奧丁給打破了。”
“你見過？”
會長反問了一句，這句話倒是讓白澤有點啞口無言，的確，他沒有見過。
地獄之門被奧丁打破，將那無數人負麵心力凝聚而成的邪魔放出來，這個過程，白澤也隻是聽說。
親眼所見還真沒有，所以地獄之門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白澤還真的不知道。
“我的確沒有見過，但我至少清楚，你們想要接近利用地獄之門的力量很難。”
“所以，你就不懷疑，這是主人幫我們的。”
白澤搖了搖頭道：“亞當不會這麽做，因為上一個時代的人類，就是因為地獄之門被奧丁破壞，將裏麵的邪魔放出來，導致大災難發生。
當時亞當有能力徹底毀滅掉邪魔，可惜的是，他狠不下那個心，這也就釀成了後來的一切苦果。
亞當的確想要摧毀這個時代的人類，但他不會利用地獄之門，利用從地獄之中泄露出來的邪氣，去汙染遊離的心力，讓那個邪念體進化成為惡魔，因為現在上演的這一切，就跟一萬多年之前的那一幕，幾乎沒有什麽區別，這隻會觸動他內心深處的痛。”
如果亞當無情無義，隻是一個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神靈，那麽他就不會做了那麽多。
他做了這麽多事情，無非就是想要找到，他曾經熟悉的那些人，那一段時光，最初的美好。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是不可能會利用地獄之門，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那這就完全背離了他的初衷，他也就從屠龍者變成了惡龍。
所以地獄之門的投影，跟亞當是沒有關係的。
他知道，但他不阻止，僅此而已。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主人，的確，主人他並不知道，也跟他無關，但有一點你倒是說錯了，我們找得到地獄之門。嗯，準確點來講，是神父找得到它。”
“神父的墮落法則力量，是源自於邪魔，但也隻是源自邪魔的一部分而已。”
“的確，但這一部分就足夠了。”
白澤歪著頭，稍微思索了一下，隨後他大概明白了。
“原來如此，神父靠著一部分的邪魔力量，可以從無數個次元空間之中，準確的定位到地獄之門的所在。當他能夠做到的，也僅僅隻是定位而已，即便是夏娃那種擅長空間的，想要接近它也是不可能的。可神父、你還有夏娃三者的力量結合，雖然不能直接利用地獄之門，但卻另辟蹊徑的製造出了地獄之門的投影。”
啪啪啪……
會長鼓掌，表示白澤說得很對，大致上的過程，的確就是這樣的沒錯。
當然了，這個過程，要比白澤一筆帶過遠遠來的更加凶險，好在他們成功了。
“沒錯，我們就是這樣創造出了地獄之門的投影，然後用了幾年的時間去布置，才會有如今的局麵。”
“你剛才說布置，那也就是說，需要達到一定的條件，地獄之門的投影才會出現。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扭曲法則，在這其中應該起到一個關鍵性的作用。”
“隻是一個引導的作用，一旦成型了之後，我的存在也就不再重要了，不管我是生還是死。”
言下之意就是，別想殺了我，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白澤也不會這麽想，不然一切真的是太簡單了，那就真的是沒什麽意義了。
“我知道，但這個投影想要繼續出現在我們這個空間，讓我們所有人看到，必然有一個人，充當著類似於引導者那樣的角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