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很難跟你解釋
心盟這個組織,從創建開始,就是家族製的。
從一開始的十八個家族,逐漸成長壯大到後來的一百零八個,家族可以說就是心盟的組成單位。
再加上心盟一開始的十八個家族,他們的祖先,是三百多年前的華夏人,所以家族製的思想觀念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
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被打上了家族的烙印,你的一切是家族賦予的。
生命,金錢,地位還有未來的成就,這些都離不開家族的培養。
家族培養了你,在你有所成就,家族需要你付出的時候,自然要有所付出。
身在一個大家族裏麵,很多時候,你都是身不由己的,越是古老龐大的家族,便越是如此。
更何況心盟所掌握的心紋,就是通過家族傳承的,沒有心紋的人,想要更進一步,那麽就必須競爭這個繼承人的位置,競爭可不輕鬆。
梁策的父親,就是一個不聽從家族安排的叛逆子弟,本來天賦就不高,家族安排的聯姻還不遵從,非要去追求什麽真愛,跟一個普通的女人結合。
從小的時候,梁策就承擔著很大的壓力。
家族對自己的重視栽培,還有父母對家族的虧欠,這些都需要梁策自己來償還。
這一份巨大的壓力,一直壓在梁策的心裏麵,宛如陰影一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後來在會長的引導之下,這一份心理陰影扭曲了,讓他產生了想要毀滅家族,顛覆心盟的想法,所以便加入同好會,成為使徒之中的一員。
過往的一切,宛如走馬燈一般的在腦海中回放。
就在精神意識就要被無盡的黑暗所吞沒的時候,一道光出現了,將梁策的精神意識給拉了回來。
豁然之間,他睜開了雙眼。
剛剛蘇醒過來,他的意識還有點亂。
“我……是你們救了我。”
在梁策身邊的是會長,夏茶和亞伯等人,會長‘看到’了梁策被白澤擊碎的畫麵,便意識到了不好,連忙找來亞伯幫忙,把梁策給救回來。
“還好我來得及時,要是晚上一會兒的話,就救不回來了。”
亞伯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事實上要把梁策救回來,並不是特別困。
因為他掌握的法則力量,是時間法則,而且他的側重點是時間殘餘,介於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的殘餘。
要是梁策是在現實之中被殺死的話,他想要救,那還真的得耗費一番功夫。
可他是在夢境之中被殺的,那問題就簡單多了,隨便把一個時間殘餘拉過來,就輕鬆解決了問題,讓梁策得以‘複活’。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被白澤那個小子給算計了。”
夏茶吐了一個煙圈,看他的語氣和神情,也不知道是幸災,還是樂禍,這話讓梁策的臉色十分難看,畢竟這一次他是真的吃虧,而且還是吃了大虧。
“我也沒有想到,智眼居然這麽簡單就被殺了,而且白澤那個家夥,居然反應那麽快,你不是說他的性格很散漫的嗎?”
“我是這麽說過,但這事怪我,真是合適?”
夏茶表示,這個鍋我不背。
“哼!”
梁策生著悶氣。
“行了,我們也得抓緊時間趕快行動起來,白澤接下來還會繼續行動,他是跟我們杆上了。”
會長揉了揉眉心,他又看到不少光景,都是關於白澤的,這讓會長有了強烈的緊張感,他們又是不抓緊時間趕緊行動的話,那麽白澤就會帶著人找上門來了。
“杠上了,正好,省得我去找他。”
這一次被算計丟了人,梁策還正想著怎麽把場子找回來,報一箭之仇呢。
“對付他的事情暫且不急,他從這邊獲得了很多關於我們的情報,這對我們不是很有利。”
“我什麽都沒有說啊,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是什麽都沒有說,可他掌握了時間法則,通過跟你的精神意識接觸,用時間回溯知道了你的一切,所以我們的信息也泄露出去了,原定的計劃也得取消了。”
“該死!”
梁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跟頭居然會栽得這麽狠。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吃點虧也不算是什麽大事,我們的主人也一樣吃過虧,看開點就是了。”
夏茶拍著梁策的肩膀表示安慰,就是這安慰聽起來,真不像是什麽好話,梁策表示很煩,不想跟這個家夥說話。
“原定的計劃不能實施了,那麽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年底快到了,心盟也要召開例行會議了吧,到時候不是會有很多大人物到場嗎,我們也去參加一下吧,如何?”
“會不會太急躁了。”
顛覆心盟,這是梁策一直以來的想法,可現在突然提起,他的心裏麵卻有點忐忑不安,也有那麽一絲絲激動。
“急躁,怎麽會,就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嗎?心盟雖然是一個世界性的組織,但隻有擒賊先擒王,從內部進行瓦解,再怎麽強大的組織,也會支離破碎,更何況我們早已做了那麽多的準備。”
是啊,他們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從很久之前便一直在做。
“我知道了。”梁策不在說什麽,“三天之後,會有一次總結會議,那些當家們都會參加,我作為理事長也會出席,到時候我給你們消息。”
“好,等你的消息。”
“夏娃的傷勢的傷勢怎麽樣了?”
亞伯問道,他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就是聽到夏娃受傷了,還是丟了半條命的那種。
“保住了性命,不過傷勢很嚴重,損失了一半的力量,現在在修養之中,想要恢複估計得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將臣居然這麽厲害,夏娃在他的手上,居然也走不過一招,上一次他不是跟你和該隱,打得有聲有色的嗎?”
會長就納悶了,第二使徒和第三使徒聯合起來起來,都跟將臣打個幾回合,怎麽到了夏娃這裏就不行了呢。
亞當搖了搖頭,這個他很難跟會長解釋,他和該隱聯手,的確是跟將臣交手了幾個回合,可那也是半分便宜都沒有占到啊。
“我很難跟你解釋,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