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可惜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空洞，李菲雅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這一道光束，並非是從智眼身上射出來的，而是憑空陡然射出來的，就好像虛空中有一雙無形的眼睛。
光束貫穿胸口之後，傷口的空洞出現了石化現象，石化不斷擴散，很快的李菲雅整個人都變成一具石像。
凝視著李菲雅那雙逐漸黯淡無光的眼睛，智眼微微一笑道：“我應該感謝你，是你讓我找到，被遺忘的感覺。”
在用眼睛無法捕捉到李菲雅的身影，智眼果斷選擇了放棄眼睛這種感官，也就在這個時候。
智眼久違的回到那種，身處無盡黑暗的感覺，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智眼頓悟了，開啟了心眼。
用心作為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
於是乎，一個通透的世界出現在智眼的麵前。
他不需要再用眼睛去觀測這個世界，無形的心眼可以出現在身邊任何地方，並且還具備了之前所有的能力。
確認李菲雅徹底死亡，就算是智眼，此時心中也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
成功了！
他成功了，他奪得了這一次成神的機會。
隻是他沒有狂喜，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夢魘。
“夢魘，沒想到你居然還可以回來，怎麽，想要跟我爭嗎？”
“嘶！”
夢魘吸收夢境世界的心力，以一匹黑色獨角馬，四蹄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形象出現。
“嗬嗬，這個夢境是我創造出來，你也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居然還想反抗我，真是不知好歹。”
對於李菲雅，智眼重視，並且將其視為對手。
可夢魘算什麽，怨念體又不是，邪念體也不是的東西，也配來跟自己爭。
夢魘瞪大那一雙馬眼，噩夢凝視。
要是普通人被夢魘瞪到的話，那就會被放大心中的恐懼麵，從此噩夢頻頻。
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恐懼麵，智眼自然也有，他最恐懼的就是亞當，隻是以夢魘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撬動潛藏在智眼內心深處的恐懼，更別提將這恐懼給放大了。
“你算什麽東西，滾！”
無處不在的心眼，射出一道光束，貫穿夢魘的頭顱，將其一分為二。
夢魘雖然被一分為二，但它畢竟不是什麽實質的生物，而且它也有一部分怨念體的特性。
怨念體這種存在，就是存在難以徹底消滅，所以夢魘並沒有死，而是化為兩團能量體，不斷交纏著。
“不成氣候的東西……呃……”
智眼的頭顱被挑飛了，身軀也被切分成為數塊，掉落在地上。
殺死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菲雅。
“你的真實法則力量，我就收下了，漂亮的女人，可是最會騙人的，下輩子記住了。”
法則力量，這個時候智眼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他肯定李菲雅被殺死的時候，並沒有收到虛幻法則的力量，隻是夢魘突然橫插一腳，他才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可現在他才明白了，從李菲雅第一次被他殺死，死亡就是虛幻的。
他在這個夢境世界之中，規定死亡是真實的，一旦身死就會真正死亡。
可李菲雅是反著來的，她可以讓死亡回歸虛假，所以打從一開始，她的死亡就是假的，心紋逐漸黯淡也是假的。
從頭到尾，李菲雅就沒有真正死亡過，她都是一點一點的步步為營。
用一次次死亡，消耗智眼的精神力和心力，降低他的戒心，最終完成這一次的必殺一擊。
現如今，真實和虛幻兩種法則力量，都凝聚在李菲雅的手上。
真實與虛幻，當界限模糊的時候，就是夢境和現實混淆在一起，難分彼此的時刻。
在現實無法成神，所以智眼另辟蹊徑，想要在夢境之中突破極限，成就神位。
按照智眼的設想，真實與虛幻的法則力量，聚集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就會融為一體，一切將水到渠成，鑄就完成的夢境法則。
雖然自己沒辦法成神，但智眼還是想看到李菲雅成神的那一刻，至少……至少這個神靈是因為自己而誕生的。
然而，李菲雅並沒有成為神靈，因為這兩種法則力量，無法兼容在一起，冥冥之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隔絕了法則力量的融合。
“智眼，你的想法的確很好，但很可惜的是，這終究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即使是在夢中，我們也無法突破，地球意識給我設定好的枷鎖。”
“……真是……可惜了！”
夙願無法實現，很是遺憾，但也釋然了。
智眼閉上眼睛，結束了他的一生。
真實和虛幻的法則力量，無法在一個人的身上兼容，李菲雅要是想要將真實法則力量，強行留在自己的身體裏，那麽就隻有一個後果，自己會被撐爆。
可要是放棄真實法則的力量，那自己的這一番辛苦不就白費了嗎，那可不行啊。
看著麵前那想要重新融合在一起的夢魘，李菲雅有了一個想法，她將真實和虛幻的法則力量，分別注入到這兩團能量之中。
於是乎，一團以夢魘的模樣出現了，而另一團，則以貘的形象出現。
“嘶！”
夢魘，製造噩夢的存在。
“饃！”
貘，吞噬噩夢的神獸。
從關係上來講，兩者是敵對的，但它們又是一體的，是同源的。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夢境世界的兩大神獸，共同維係管理這個夢境世界吧。”
智眼已死，李菲雅就是這個夢境世界最大的得利者，然而她並沒有完全掌控這個夢境世界。
因為李菲雅也沒有成為神靈，成就神位，想要掌握一個世界，即使是一個還在成長的夢境世界，也沒有足夠的能力。
所以她采取了兩外一種方式，借助夢魘這個特殊的存在，創造出兩大神獸，維持發展這個夢境世界。
雖然李菲雅不會是這個夢境世界的主人，但她依舊可以調動夢境世界的力量，同時使用真實和虛幻的法則力量。
從某種角度來講，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