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神靈的殘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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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傷害反彈?”
商人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他大概猜出來,對方的能力是什麽了。
退出一旁之後,商人身上的黑霧就蠕動了起來,將傷口自動修複了。
商人活了一千兩百多年,他跟多少人做過交易,這一點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他收集過很多的心念,擁有那些心念的能力,具體數量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基本上你能夠想到的他都有,他跟遊戲一樣,可以應付各種情況,是屬於全能型的,但遊戲的能力必須遵照設定進行,很一定的缺陷短板,上限強度並不高,應付一般的情況綽綽有餘,但想要投入高端戰鬥,那就不行了。
商人的情況也差不多,他的心念能力是交易,一千兩百年前,他是一個富商。
隻是在那個時代啊,商人的地位可以說是很低的,士農工商,文人雅士地位最高,然後是農和工,最後才是商人,朝廷也一直在貶低商人。
商人走南闖北,好不容易積攢出一點家當,被因為無權無勢,被當官的用一個莫須有的理由,直接強征充當軍餉,他的拚命阻攔,換來的結果是一家老小慘死。
垂死之際,商人覺醒心紋和心念,他的心紋是典當,他將自己的心念典當掉,換取活下去的機會。
從此之後,他成為了一個遊走世間的商人,通過一次次的交易,讓那些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享受更加悲慘的待遇,一點一點的將他們的價值全部榨幹,最終不得不將自己的靈魂,典當給商人永生永世的當牛做馬。
當然了,商人也沒有興趣讓他們給自己當牛做馬,他要的是讓他們永遠受盡折磨。
一千兩百年的折磨,遠遠不夠,他要的是永生永世。
“傷害反彈,當然不是!”教主微笑著說道,“如果是傷害反彈,那麽受傷的就隻是你了。”
“明白了,這家夥就跟裝備了反傷刺甲一樣,自己受傷掉血的時候,傷害他的人也必須承擔一定的傷害,甚至是全部。所以對付他最好不要親自出手,這個難纏的家夥,還是交給你應付的比較好。”
遊戲拍了拍白澤的肩頭說道,白澤給了他一個白眼。
行吧,自己對付就自己對付,反正自己有不死之身,完全不怕跟對方耗。
隻是教主這個家夥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胸口被洞穿,心髒也受到了破壞,這種傷勢沒能要他的命,對方恐怕也有不死之身。
教主的皮膚變成了灰色,然後再變成黑色,臉部則多了一些白色的條紋。
那黑色和白色給白澤幾人的感覺,像是油漆塗抹上去的一樣,太過於鮮豔刺眼,跟膚色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黑色的‘油漆’蠕動,填補修複了胸口的傷勢,他完好無損了。
“我的信徒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死神。”
教主的影子突然拉得很長,一個手持鐮刀,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麵部是骷髏頭出現了,這是很標準的死神形象,就是太過於標準,以至於是在沒什麽驚喜可言。
“死神大人降臨了,死神大人降臨了!”
教堂之中的信徒們,看到死神出現,頓時是驚喜萬分,一個個跪伏在地,真的是納頭就拜,那態度真是無比的虔誠。
原本已經動搖了的信仰,在死神出現之後,倒是恢複了不少。
正義感覺自己的領域有點鬆動了,信仰這種東西啊,還真是麻煩,狂信徒那瘋狂一般的信仰,足以讓他們無視道德和人性。
畢竟你跟一個瘋子,講什麽道德和人性,這是完全行不通的啊。
這就是正義領域的缺點,當對方連對錯、道德和人性這些都完全無視了,那麽他的領域也就完全沒有效果。
死神襲來,正義手持鐮刀上前,與之互評了一記。
兩把鐮刀碰觸的那一瞬間,正義感覺自己手中的鐮刀,變得陰冷了不少,一種詭異的感覺,遍布全身。
正義一個激靈,瞬間後退,落在郝醫生的身邊皺眉道:“那個不是心念,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怎麽說?”
“有一種,真的是在麵對死神的感覺,接觸到他的時候,身體在冰冷,靈魂在發抖。”
啪啪啪!
教主給正義鼓掌,“感覺還真是敏銳啊,你說的不錯,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是我的心念,但它又不是我的心念,因為它是上一個時代的死神,掌握著靈魂法則的死神。”
教主的心念是那一把血色三月鐮,而他的心紋則賦予了他不死之身,盡管不具備超強的再生、瞬間修複自愈的能力,但無論受到什麽樣的傷害都不會死亡。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不錯,刀傷劍傷,從高樓墜落,水淹火燒,這些都無法讓他死亡。
即使頭部被砍掉了,也照樣不會死,這一點跟白澤很像,但不同的是他有痛覺,甚至比痛覺還要比別人敏感得多,所以他很羨慕白澤這種沒有痛覺的身體。
畢竟要反傷,自己也得承受足夠的傷害,受傷就得承受足夠的疼痛,誰會沒事疼著玩是吧。
“上一個時代的死神”
這裏的上一個時代,當然指的是亞特蘭蒂斯的那個時代,隻是那個時代的人和神靈,基本上都已經死絕了,就剩下亞當一個,怎麽可能還有殘餘,而且還變成了別人的心念。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白澤的眉頭深深皺起,神靈這種存在。難道是不死不滅的嗎?
如果是的話,這對於白澤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那些神靈死而不滅,可以借助這些使徒,以心念的姿態再度出現,雖然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以借此再生複活過來,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神’還保留著一定的戰鬥力。
已經很接近半神級的正義,對上殘缺的死神,也是一觸及分,不敢跟死神再糾纏下去,可見其忌憚之深。
如果亞當的手上,還保留著其他神靈的殘餘,白澤已經不敢再深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