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食屍鬼
開心的事情?
降頭師一頭霧水,不是很明白,在這種緊要關頭,白澤居然還會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這個家夥的心就那麽大嗎?
“我們的合作就算是暫時達成了,那你是不是應該讓那隻貓放了我,幫我療傷呢?”
“當然!”
“主人,我嗅到了說謊的味道,他好像有陰謀喵。”
獄貓聳動著鼻子,認真的嗅了嗅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算我真的有陰謀,你也不要當著我的麵說好嗎,很傷人的。”
“你是一個壞人喵。”
“說得好像你會放過好人一樣。”
“好人才會陪我玩啊,喵!”
“放了他,不用擔心,他現在逃不了的。”
在降頭師的命令之下,獄貓這才放了白澤,然後將場地進行了轉移,來到了一個擺滿瓶瓶罐罐的房間裏。
看來這是配置毒藥的地方,除了成品之外,還有大量的原材料。
各種毒蟲和毒草,還有稻草人,牙齒和石頭之類的道具。
其中還有一個牽線木偶,那個木偶,給白澤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那僵硬的微笑,陰森而詭異,感覺有點滲人。
鑲嵌著的兩顆眼珠子,好像是真正的人眼,殘留的血跡已經幹涸。
“你還有玩牽線木偶的興趣。”
“嗬嗬,個人興趣,你喜歡嗎,可以送給你,當作我的誠意。”
“不必了,我沒有那種愛好。”
“給你療傷的藥,就在木偶的旁邊,自己去拿吧。”
“這麽小心的嗎,連本體都不親自過來,你也好意思說誠意,嗬嗬。”
“這也是沒辦法事情,你們華夏不是說了嘛,小心駛得萬年船。”
“那是因為你幹的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吧。”
被白澤這麽說,降頭師也不生氣,畢竟白澤說得還是挺正確的。
白澤上前拿藥,手接觸藥瓶的時候,手指被鋒利的線給劃傷了。
這個木偶的關節處有著很多透明的絲線,不仔細看的話,是很難發現絲線的存在。
眉頭微皺起來,白澤知道情況有點糟糕,對方將自己引到這個地方,故意讓自己取藥,目的恐怕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自己的鮮血落在了這個木偶上麵,這也就意味著,降頭恐怕是完成了,隻是還不知道是什麽降頭。
不過白澤對於正義,倒是很有信心,所以也不是特別擔心。
假裝將藥給服下,嗯,隻是假裝而已,畢竟他的傷勢早就愈合了,現在的一切都是假裝演戲而已。
降頭師似乎也知道,白澤並沒有真正的將藥服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誰也不揭穿誰,就看誰才是真正的戲精。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說句真的,單憑你我還有獄貓,想要對付正義,真的還不夠。”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相信他會喜歡的。”
“能讓我見識見識嗎,也好讓我有點信心不是。”
“當然可以!”
話落,場地再一次發動了轉變。
這個地方,應該也是一個地下室,暗無天日的,陰冷而潮濕。
但跟上一個不同,這裏有一個祭壇,祭壇的附近,有著大量的骸骨,這些骸骨都可以堆積成一座小山了。
從散落在四周的骨頭大小來看,這些骨頭的主人,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降頭師盤踞在這裏多久,暗中拐賣了不知道多少人,進行多少次器官交易,白澤並不清楚。
有些交易隻需要用到器官,但拿走了器官,剩下的人也難以活命,那麽屍體怎麽辦。
當然是要暗中處理掉的,而這裏,就是降頭師處理屍體的地方。
因為他除了培養獄貓之外,還培養了一隻強大的邪念體。
那是一具看上去腐朽了很久的屍體,散發著強烈的惡臭,那種臭味,真的很惡心,白澤不得不暫時屏住呼吸,這才感覺好受些。
他的身上還纏著不少的繃帶,腐爛惡臭的地方,有一些黑漆漆的油脂,那是屍油,快要凝固成為屍蠟了。
“你居然在這裏培養邪念體。”
“不行嗎,處理屍體可是很麻煩的事情,屍體也是一種資源,利用起來喂養它,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對了,它叫做食屍鬼。”
“嗯,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不過這裏不是東京。”
“呃啊~~~”
感覺到活人靠近,很久沒有吃到新鮮食物的食屍鬼,立刻就暴動了起來,發了狂的想要攻擊白澤。
普通人和屍體,他已經吃膩了,偶爾能夠吃到幾個心力強大,那就跟過春節一樣,真可謂是一年一度。
那種美味,現在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流口水。
降頭師立即安撫食屍鬼,讓它克製好自己的食欲,因為白澤現在對他還有用,所以它不能對白澤動手。
食屍鬼流著口水,像是一隻小狗一般,發出委屈的嗚呼聲。
……
正義清除了所有的喪屍,解決了安全隱患之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降頭師的本體。
本體還沒有找到,倒是遇到了白澤。
“哈嘍!”
“嗨,你找到回來的路了。”
“並沒有,是獄貓把我送過來的。”
“它把你給送回來,你收服了它?”
正義想起來了,白澤對於貓科動物,似乎有著不錯的親和力,九命也就是這樣被他所吸引的。
“並沒有,是降頭師找到了我,說要跟我一起對付你,我覺得他另有所圖,你要小心一點。”
“哦,那倒是有點意思,他放了你,就是為了讓你告訴我這個?”
“他給我下了毒降頭,讓我打頭陣,獄貓和他的後手策應,他想要我偷襲你。”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怎麽都說出來了,不怕降頭發作嗎?”
“我雖然還打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至少這種毒還奈何不了我。”
自己可是享受過衝老準備的五毒套餐,吸收了大量的毒液轉化成為自己的心力,別的毒白澤或許還會忌憚,但五毒的範疇,白澤就有自信,可以抵抗。
“原來如此,不過我想他在身上,應該不止隻是下了毒降頭那麽簡單。”
一邊說話著,白澤一步一步的接近正義,正義好像並沒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