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成就心紋
“你就這樣放他離開了?”
“不然呢,上去跟他拚命?”心願聳聳肩,頗為無奈道:“要是拚得過,我早就拚了。”
“可現在封印還沒有完成,又多了三個僵屍,還有一個隱患。”
白澤心有不甘啊,自己忙活了那麽久,居然是這麽一個結果。
合著做了大半個月的工具人,所有的辛苦就跟打了水漂一樣,毫無收獲。
“放心吧,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就這樣簡單解決的。”
這樣的結果,心願早就有所預料。
跟亞當對抗了那麽久,心願很清楚,在關鍵時刻亞當肯定會跳出來搗亂,所以他必須想好對策,早做準備。
“所以,你另有打算?”
“看著吧!”
心願雙手朝天,他在收集願力,一種無論在任何時代,任何時代,都會產生的願力。
它不是萬民的願望,但絕對是所有當權者的共同心願。
長生不老,這是當權者最強烈的渴求。
在心願的操控之下,這種心願產生的願力,匯聚了起來。
心願用這一份願力,將按在黑色心髒上麵的封印,給煉化成為心紋。
祈願長生不老,成就永恒的願力。
結合這個封印,成就了永恒心紋。
永恒心紋綻放著光芒,在光芒的照耀之下,黑色石油狀態的病原體,全部收縮,融入到了心髒之中。
心髒依舊漆黑,黑得宛如金屬一般,反射著光澤。
噗通,噗通……
這一顆心髒,緩緩的跳動起來。
伴隨著它的跳動,一條條紋路衍生了出來。
那是血管。
血管構建出一個大致的人型之後,就開始誕生骨骼作為支架,骨骼有了之後,就是填充肌肉。
很快的,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就此誕生。
接下來就是生成皮膚,毛發,最後是衣服。
這個衣服是心願用願力凝聚而成的,他倒是不介意赤身裸體,可這不是九命回來了,給將臣穿上衣服,也是避免雙方尷尬嘛。
不老不死不滅,永恒存在的將臣,由此而生。
“我,我殺了很多人?”
將臣看著自己的雙手,腦海中回憶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現在當家做主的,是將臣這個人,而不再是病原體了。
作為一個將軍,尤其是跟隨在祖龍身邊的得力幹將,他的雙手早就沾染了鮮血,不知道手刃了多少強敵,殺手和暗探。
但他也是有原則的,平民和戰俘是不殺,但這一次,因他而死的平民,卻多達上萬人。
“這件事還沒有徹底解決,不把隱患除掉的話,死的人會更多。”
“此事因我而死,就由我將此事了結。”
將臣心有愧疚,二話不說便主動承擔了責任。
心願點點頭,對於將臣的這種態度,表示很滿意,而這也就是他想要的。
“你身上的心紋,就是封印那些病原體的鑰匙,這件事情也的確應該由你卻處理。”
現在封印成為了將臣的心紋,而且他占據大半的病原體,可以說是最強的僵屍始祖。
有他去對付旱魃他們三個,將病毒回收,這樣就可以解放心願。
當然了,心願也有收服將臣的打算。
現在將臣也跟自己一樣,都屬於非人的存在,他已經沒有了壽命的限製,可以成為自己的得力幹將,共同對付亞當。
將臣走到白澤的麵前。
他很高,也很強壯。
對比之下,白澤就先得瘦弱了不少。
而且他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大將軍,擁有了心紋之後,他也擁有了帝王級心裏。
眉宇之間,一舉一動,都自帶一股威嚴。
九命立刻跑到白澤的身邊,她怕將臣會對白澤不利,白澤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放心,不會有事的。
“此行,我是取你性命,陛下的旨意,是將你的項上人頭帶回複命。”
“所以?”
“但你對我有恩,我不能恩將仇報,所以這一次,我放你一馬,你好自為之。”
“還真是謝謝啊,話說你家祖龍為什麽想要殺我?”
“你的存在,有可能威脅到陛下的地位,所以陛下是不會容忍你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可放心啊,我是兩千多年之後的人,會威脅到他地位的,可不是我。”
將臣緩緩的搖了搖頭,很認真而誠懇的說道:“這是陛下的旨意,那我就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完成。”
“那要是祖龍死了呢?”
將臣沉默,沒有接話。
“等此間事了,我會去找你的。”
“嘿,是我說的話不過明白嗎?”
白澤就無奈了,自己說的好像夠清楚了,自己不會威脅到祖龍,而且祖龍不久之後就會死,你又何必那麽死心眼呢。
“你還是暫時跟我們在一起吧,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對啊,我還沒有回去呢,你得把我送回去。”
按照白澤的推測,他來這個時代的使命已經結束了,那麽自己也應該回去了。
但現在自己還在這裏,這顯然很有問題,白澤可不想在這個時代,待上一輩子。
在一旁的九命咬了咬嘴唇,她想要說點什麽,但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她喜歡上了白澤,情不知何起,但一往情深。
她沒有那麽矯情,喜歡就大膽而直接的說了,直接就談到了婚嫁。
所以她心裏並不想白澤離開,但白澤要是真的要離開了,她不會攔著。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女性,思想就是如此,要講究三從死得,以男人為尊。
“現在應該怎麽做?”
“你問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心願表示他也不知道。
“嘿,我的使命不是應該完成了嗎?”
“這隻是你自己的推斷,我可沒有說是,也許是時機還沒有成熟,又或者是不到時候,放寬心好嗎?”
“嘶,不是你被困在一個陌生的時代,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了。話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去啊?”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
心願微微一笑道,看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白澤總感覺這貨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麽,但他不說,白澤也沒辦法撬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