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神性的角度
合作！
白澤也不清楚為什麽，最近老有人找自己談合作。
自己什麽時候，轉職成為合夥人，或者商人了，為什麽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你們想要奪回山口組，無非就是想要整合山口組的力量，更有把握組織百鬼夜行宴，增加加入心盟的籌碼，我可以幫你們。”
“就因為你想留下一點種子，不讓百鬼斷了傳承。”
“是的！”
滑頭鬼很認真的點點頭。
這種話，要是換做人來講的話，那倒是可信。
畢竟在人類的社會，國破家亡之際，這種戲碼也上演過不少次，
但從滑頭鬼的嘴裏說出來，給人的可信度，實在太低了。
從心力的感覺上，對方並沒有說謊，但白澤還是忍不住懷疑，這貨是不是給自己下套，在暗地裏耍陰謀。
這應該就是歧視吧，有一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意思。
“好的，我就相信你一會，隻是你為什麽選擇跟我們談呢？”
“因為你們有足夠的能力，天之道……”
“抱歉啊，我不是天之道的成員，他們兩個才是，我隻是心盟的編外成員。”
白澤連忙打斷滑頭鬼，看樣子它是將自己當成了天之道的人了，看來他們的情報網，比忍者的要差很多啊，不然也不會產生這種低級的錯誤。
“現在這種情況，你分那麽清楚有用嗎，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們還不是親兄弟呢，我們是在桶一條船上，但我是被你們拉上賊船的，我是被逼的知道嗎？”
正義和遊戲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們到底逼你什麽了，說得好像我們是十惡不赦的凶徒一樣，太委屈了。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什麽，你給我們賣個好，然後讓我們天之道，幫你留一條後路。”
正義明白了滑頭鬼的打算，因為他們天之道裏麵，有一個人擁有空間轉移的能力。
跟他的瞬移不同，對方是直接進行空間轉移，不管多少人，隻要是在他的範圍之內，他都可以帶走。
當初正義被心盟追殺，多次被逼上絕路，就是靠著對方的能力，才多次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沒錯，我不希望我們妖怪的傳說，成為曆史當中的一段文字，我也不希望陰陽師就此斷了傳承，雖然我們彼此是敵對的狀態。”
彼此敵對，可以說是天敵，在千年的曆史傳承之中，雙方不知道開戰多少次，死傷無數。
但說到底，是因為妖怪的存在，催生了陰陽師。
而沒有了妖怪，陰陽師也就沒有了立足根本。
“這樣吧，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滑頭鬼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末了不忘提醒一句。
“時間不多，所以抓緊一點，最好明天早上給我答案。”
“好的，那您老泡著，我們就先走了。”
說罷，滑頭鬼便消失了，毫無征兆的消失在白澤等人的麵前，就好像他來的時候那樣。
悄然無息的來，悄然無息的走，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
滑頭鬼離開，牛鬼和犬神，也帶著一眾妖怪離開。
等它們離開之後，白澤幾人聚在一起，開個會議。
“哦多桑！”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山口撫子有點激動，因為這是他的父親，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直到山口陽仁放出自己的心念，山口撫子這才撲到他的懷裏，喜極而泣了。
“滑頭鬼沒有將他的心念吞噬，把他變成傀儡操控著，看來他是早有打算啊。”
“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真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判斷不出來嗎？”
“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不是那麽的自信。”
這種勾心鬥角，玩陰謀什麽的，真的不適合白澤，他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一邊是自身的判斷，從心力的判斷上來講，滑頭鬼沒有說謊。
可心理上，白澤又覺得，妖怪說的話，不能全信。
也就是因為如此，造成了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在影響白澤，讓他十分糾結。
“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那是因為，你站在人性的角度去判斷。”
“所以？”
“你應該站在神性的角度去看。”
“神性。”
“滑頭鬼要給妖怪留一條退後，不讓陰陽師斷了傳承，隻要傳承還在，種子就會有發芽的一天。千年的時間，島國的妖怪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麵，要是沒有心盟的話，他們會占據這個國家，徹底將其囊入懷中。
那麽，下一個千年之後呢，心盟還會繼續存在嗎？
未必，心盟建立至今，也不過三百多年。之所以如此團結，那是因為他們要將版圖給擴大到全世界。
現在他們做到了，到你們保證心盟的內部，會一直都是鐵板一塊的嗎。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我們華夏多年曆史的總結。”
聽了正義的這一番話，白澤明白滑頭鬼的打算了。
“所以，你打算合作嗎？”
“為什麽不……”正義聳聳肩道：“反正這些妖怪和陰陽師，隻要不在我們的地盤上搗亂，就算是它們將這個國家覆滅了，那也沒事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就正義的態度。
要不是這一次有趙晴婧，他才不會多管閑事，畢竟她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父女相認的戲碼，隻是維持了一小會兒的時間。
山口陽仁是做大事的人，而山口撫子是一個忍者，兩者都很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抱歉，讓幾位見笑了。”
“無妨，父女重逢，這是一件喜事，可惜現在沒有多少時間，我們得商量一下。”
“我父親的意思，是一切由白澤桑拿定主意，我們聽從白澤桑的安排。”
山口陽仁從撫子那邊，得到了山口陽鬥的意思。
略微思量權衡之後，山口陽仁便作出了這麽一個決定。
嗯，一切聽我的安排。
嘶，這個責任可就大了，我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