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怨念纏身
“趙晴婧?”
“沒錯。”
“關於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而且你要的那個問題,還是由他親口回答你比較好。”
言罷,羅真便直接消失在白澤的麵前。
這種消失,是直接從原地消失,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即使以白澤現在的能力,也沒辦法追蹤她去了哪裏?
“空間移動的能力嗎,切。”
這種能力真的麻煩,畢竟它是直接從這個點,瞬移到另一個點上,除非白澤擁有定位的能力,不然單憑氣味,想要追蹤也不可能做到。
雖然今天晚上沒有找到正義,但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現在可以百分百肯定,正義的確就是在這裏。
今天是白澤入獄的第四天,白澤的心情十分不美麗。
昨天又有一大群人,來找白澤聊聊天,談談人生,說說理想之類的。
現在白澤可以肯定,正義一定是在這裏建立了邪教,這些人一個個都已經是瘋子了。
不知道為什麽的,隻要他們一開口,白澤的心情就特別煩躁。
心裏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他們閉嘴,所以昨天白澤又打暈了一大群人。
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同,因為今天新來了兩個犯人。
當他們走進食堂的時候,頓時便吸引了白澤的目光。
但不是他們長得有多嚇人,也不是白澤的熟人,而是他們的身上,環繞著一層灰色的怨念。
怨念纏身,這說明他們所犯下的罪惡極深。
也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讓多少個家庭家破人亡,這才會積累這些怨念。
這兩個才是真正的重刑犯啊。
這個時候,白澤有了一個重要的發現。
那就是其他的犯人,他們的身上都沒有怨念纏身的跡象,一個都沒有,純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但這可能嗎?
不可能!
三千多個人囚犯,每一個都是犯下重罪進來的,盡管其中難免有個別是冤假錯案,但不可能全部都是吧。
所以隻能一種可能,正義將他們‘洗白’了。
他們身上的罪孽,被正義給洗掉了,所以他們才會變成如今這麽模樣。
沒有了暴虐,也沒有了戾氣。
一個個就仿佛是熱愛世界和平,並且為之努力奮鬥的老好人。
那麽,正義‘洗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洗白他們,讓他們重新做人,這個可能性不大。
因為他們之中有不少人,不出意外的話,這一生都會在監獄裏麵度過。
就算能夠出去的,到那個時候,也得五六十歲或者七老八十了。
這樣的人,出去到社會這個大染缸裏麵,他們能夠做什麽呢?
靠他們去改變世界,顯然是不可能的。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正義將監獄變成如今這一副模樣,應該是另有所圖才對。
羅真是懲罰惡人,以此吸收惡人的罪孽和心力,然後收取受害者的心力,作為報酬。
那麽正義所用的方式,難道是教化他們,讓他們重新做人,以此收割一波心力不成。
白澤思考著這個問題,他想要弄懂,正義的思考和行為模式。
“小子,你看夠了吧?”
其中一個人,因為白澤盯了他們太久,所以過來找茬。
他們不是一進宮的小白,監獄的環境、風氣,還有潛規則,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個地方他們第一次來,要想不被那些老油條,獄霸欺負,那就得先下手為強,立個威才行。
當然這個立威,也是要挑對象的。
白澤白白淨淨,看上去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最重要的人,白澤跟那些犯人格格不入,很明顯就不是一路人。
體格瘦弱,隻有一個人,又沒有後台撐腰,這樣的人不欺負,他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了。
白澤很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的心情很平靜,盡管被挑釁了,也不覺得有絲毫的惱怒。
“我看你怎麽了,長得像是個豬頭一樣。”
“我看你小子是欠扁。”
“我欠扁,嗬嗬,那你想怎麽樣,你能怎麽樣啊?”
白澤現在的心情,怎麽說呢,有點興奮,甚至可以說是亢奮,亢奮到他都主動要求別人來打他了。
“是不是想打我,來來來,我就在你的麵前讓你打,你敢我打我嗎?”
“你這個小子。”
新來的犯人被白澤給氣樂了,這麽拽,這麽囂張,還真的以為我不敢動手啊。
他也受不得激,這麽一刺激,立刻握緊拳頭。
隻是拳頭沒有揮出去,因為那個養著橘貓的青年,給攔住了。
“別衝動,別衝動,為什麽要打架呢,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
“沒錯,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不要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一大群人開始勸架,那關切的麵孔,真的很有親切感,關懷的語氣,給人帶來溫暖。
隻是,白澤沒有這種感覺,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就隻有一種感覺。
厭煩,無比的厭煩。
要是沒有這兩個新來的囚犯,白澤恐怕也不會反應過來,他心中的厭煩和暴躁,是不正常的。
而這種不正常,就是因為這些人,隻是原因到底是什麽,白澤也沒有弄懂。
但這個時候,白澤有了一個想法。
於是乎,他站了起來,微微一笑,然後一拳將新來的囚犯給打飛了。
他沒有被打死,但卻被打得內出血。
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之後,就昏迷了過去。
“快把人送到醫務室。”
獄警連忙趕過來,將這個昏迷的犯人送走,然後再處理白澤的問題。
“9527,你,給我去關禁閉。”
“關禁閉就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小傷。”
那個青年幫白澤求情,不過獄警並沒有理會,還是很生氣的要關白澤禁閉,畢竟就這三天的時間,白澤實在鬧了太多的事情。
感覺他不是來找人的,就是來打架鬥毆的。
其他犯人都是那麽的乖巧聽話,怎麽就你那麽不會消停呢?
白澤沒有說什麽,被獄警給押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僅剩的那個新犯人,此時他還一臉的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如果白澤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麽就替他默哀三秒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