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吃人的嘴短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很平靜，平靜到白澤都真的有點，將自己當成學生看了，
沒有趙晴婧在身邊，沒有心盟，也沒有邪念體、心念這些亂糟糟的東西。
生活一派祥和，而且還多了一點鹹味。
感覺人生都鹹魚了起來。
每天到了中午才起來，吃了飯之後就午睡一下，然後打打遊戲，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好不悠閑自在，不過這生活好像已經不是鹹魚了，這是豬啊。
到了飯點，白澤打開手機開始點外賣。
今天不想去食堂吃飯，因為李菲雅會在那裏，這幾天她一直在那裏蹲點。
看了一下那兩位足不出戶，能夠在自己床位上呆一整天的室友，順便問了一下。
“我要點外賣，你們兩個有沒有要吃的，我請客。”
“牛肉飯。”
遊戲也隻有在吃什麽，和拜托別人打飯的時候，才會說上兩句話，其餘時刻，他都是跟遊戲奮鬥。
白澤都懷疑，這個家夥，會不會這輩子就跟電子遊戲過了。
“聽說最近的牛肉啊，都是注水的，就是牛活著的時候，往它們的鼻孔插水管，這樣它們死的時候，至少會多三四十斤水分。”
遊戲手上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換成菠蘿炒飯吧。”
“好的，阿於你呢？”
“苦瓜炒飯。”
“你們都不來杯飲料嗎，說了我請客，不用跟我客氣？”
兩人也沒有吃大款的意思，不過既然白澤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不點。
三個人的外賣，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塊。
白澤點的挺多的，連晚上的宵夜都算在裏麵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外賣到了，接到電話，白澤便下去拿。
“白先生是吧。”
“是我。”
“這是您的外賣，您拿好，祝您用餐愉快，麻煩給個五星好評。”
“好的。”
原本白澤對於這個外賣員，並沒有太在意，但當接過外賣的時候，卻看到了他右手緊握著一個手機。
蘋果四代，最先引領風潮的那一款腎機。
他手上的這一部手機，已經很陳舊了，而且屏幕都碎了，也不肯換。
別說換了，就連鬆開一下都不肯，抓得緊緊的生怕會掉。
就是因為這小小的細節，讓白澤對這個外賣員，多了一份留意。
仔細打量一下，白澤這才想起來，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見麵。
第一天來到這個城市，去給小強買了一部千元機的時候，就在那個手機店裏有過一麵之緣。
“你當外賣員幾年了。”
“四年多了。”
“一個月賺得多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
外賣員覺得白澤有點奇怪。
“勤工儉學啊，我看你們的箱子上，不是印著招兵買馬，全職兼職都可以嗎，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兼職賺點錢。你們不熟悉這塊地方，而且有很多地方都上不去，但我不一樣了，我有學生證啊。”
瞧這話說得，外賣員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搶生意啊這是。
“你一個大學生，好好讀書前途比我們好，就不要來跟我們搶了，去當家教吧，時間短收入高。”
說完，外賣員快速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白澤點開訂單信息，湯曉榮。
姓名和手機號碼，自己都有了，要查他也比較容易了。
打個電話給夏茶，不過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
“我是白澤，茶哥呢？”
“夏局現在正在接受調查。”
“接受調查，怎麽回事？”
“夏局被舉報，他的銀行賬戶有一大筆來曆不明的資金，所以反貪汙的人將他帶走，協助調查了。”
“嘖。”
這官場上麵的事情，白澤也不懂，但很顯然夏茶這是被人搞了，至於原因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
“你需要什麽協助？”
“……給我被斃腎客殺死的受害者名單吧。”
白澤想了想，還是不要讓他們查太多東西比較好，不然他們也得去接受調查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名單就發送過來了。
“阿於，你不是黑客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扒了一口苦瓜炒飯的於得水，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
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不擅交際的人，其實也就意味著，他們不善於拒絕別人。
“要幹什麽？”
“幫我查一下這個名單的手機號碼。”
“你查這個幹什麽。”
“有用啊，放心，不是幹什麽壞事。”
“這重名的那麽多，光是這個名單也不好找啊。”
“哦，他們都死了。”
很好，一下子就縮小了整個範圍。
也不知道於得水是怎麽操作的，畢竟黑客的世界，對於他來講，是在太遙遠了，就看到了一連串的代碼飛速閃過。
“查一下他們在臨死之前，是不是都接過了同一個電話號碼。”
沒過幾分鍾，結果就出來了。
“你給的信息有點籠統，所以這個結果不是特別準確，但他們之中75%以上的人，的確在死之前的三天之內，都接到過這個電話。”
對比了一下手機號碼，的確，是他，湯曉榮。
“能夠追蹤這個人嗎，我想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好！”
於得水很聰明，這腦子要是不聰明的話，也做不了黑客這個活。
從白澤給的有限信息裏麵，還有這個結論來看，湯曉榮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了。
追查凶手，這還是頭一遭，這讓於得水有點興奮。
飯也不顧上吃了，立刻投入追查。
一開始還很順利，關於湯曉榮的一些信息，於得水很快就查出來了。
整個過程很簡單，毫無難度可言，但很快的，於得水就感覺，自己遭到了阻擊。
對方發現了他，並且開始了反擊。
但是，這怎麽可能。
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對方的設備，是一台蘋果四啊。
一台手機的處理性能，比他的電腦還要好，還要快，還能反擊。
第一次，於得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震驚的他並不知道，他的追蹤調查，已經觸動了一個可怕的家夥，那個家夥正順著網絡追殺過來。
此時，它已經來到了屏幕前，雙手伸出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