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中華田園犬
隻是這個適合的宿主,要怎麽找呢?
郝醫生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如何傳承心紋,這個秘密,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摸到頭緒。
第一次,沒經驗。
所以隻能用最笨的方法,讓狼頭心紋去自己選擇了。
於是乎,郝醫生帶著這一顆心髒,到處走走,四處碰碰運氣。
這到處走走,就走了一個多星期,不眠不休的。
從一個城市,走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再到下一個城市,沒有目的!
如此奇怪的行為舉動,這要是被警察攔下盤問,再要求打開箱子檢查的話。
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郝醫生表示不慌,作為一個醫生,我隨身攜帶著一顆心髒救急,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狗這種動物,分布於世界各地。
與馬、牛、羊、豬、雞並稱“六畜”。
有科學家認為,狗是由早期人類從灰狼馴化而來,馴養時間在4萬年前~1.5萬年前。被稱為“人類最忠實的朋友”,是飼養率最高的寵物,其壽命大約在12~18年,它的一年,就相當於人類的七年。
所以狗兩年就已經完全成熟,它們的體格和性格,也基本固定了下來。
這年頭很多人都會養寵物貓和寵物狗,倒也不指望它們會捉老鼠或者看家護院,純粹就是想找個生命在自己的身邊陪伴,陪伴孤獨的自己。
物質生活逐漸繁華,但精神世界卻日漸空虛,這就是現代人的生活。
這是一條快兩歲的中華田園犬,通體白色,它活潑好動,忠誠聽話。
它的主人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不過它也很聽女孩父母的話,畢竟飯還是大人給的嘛。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家有點忙碌,尤其是今天,有一大群陌生人,在家裏進進出出的,這讓它感到有些不安。
它在自己的領地上轉圈圈,來來奔走著,看著這些陌生人,將自家的東西搬上車,內心很是焦急。
“汪汪!”
它叫了兩聲,但卻受到了男主人的嗬斥。
“小白,到門口蹲著去,不許叫,不要亂動,知道嗎?”
“哼哼!”
被嗬斥的小白,心情有點低落,不過它還是很聽話,到門口蹲著了。
六歲的小女孩走到它跟前,撫摸著它的頭,很開心的說著。
“小白,我們要搬家了,爸爸買了學區房,今天我們就搬到新家去住。再過幾天,我就要去上小學了,可以交到很多的新朋友。”
“汪汪!”
小白並不懂得,什麽叫做學區房,上學是幹什麽的,搬家又意味著什麽。
但自己的主人高興,那它就高興。
她開心,那自己就開心。
原本心情低落的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開心高興了起來,吐著舌頭笑哈哈的。
一隻狗的開心,就是這麽的簡單,它的所有情緒,都是圍繞著它的主人。
因為對於它而言,它的主人,就是它的一切。
在它短暫而有限的生命之中,它隻有你,也隻忠誠於你。
“小月,上車!”
家具和東西,都已經搬到車上了,把門鎖好之後,一家三口就要到新家去了。
至於這個舊的居所,要賣掉還是租掉,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反正他們也不缺那點錢用。
小月上了車,汽車便發動了,小白原本是想要跟上去的,但男主人卻嗬斥道。
“在這裏待著,不許跟過來。”
小白沒有想那麽多,看著汽車遠去,它以為,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就會回來。
以前也是這樣的,隻要到了晚上,他們就會回來。
回來做飯,又或者是帶了一點好吃的。
所以它期待著,也蹲在原地等待著。
然而,這一次,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爸爸,我們不帶小白一起到新家去嗎?”
“不帶。”
“可是,小白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一條土狗而已,小月你要是喜歡啊,等到了新家安頓下來,爸爸再給你買一條新的。這一次我們不養土狗了,我們養哈士奇,純種的,一條好幾千塊錢呢。”
說著,男主人拿出手機,搜索出哈士奇的圖片,給小月看。
“你看,可愛吧。”
“嗬嗬,它好蠢啊。”
小月被蠢萌蠢萌的哈士奇給逗樂了,所以暫時性的遺忘了小白,等到她想起小白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因為她的父親,不肯折返回來,將小白給帶上。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條土狗而已,不值幾個錢。
的確,中華田園犬,在華夏這一片土地上,它就是土狗,土生土養,又土不吧唧的狗。
它沒有雪橇三傻那麽高的顏值,也沒有泰迪、吉娃娃這些小巧可愛,更沒有藏獒、杜賓犬這些高大威猛。
但它在這一片土地上,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陪伴了無數人。
在鄉下,你想要一隻土狗很簡單,買兩斤白糖上門,就可以將幼犬給抱走。
極為諷刺的是,在華夏,很多人的心中,土狗就是不值錢的。
甚至是肉狗,養大了就宰了吃掉。
而在國外,一條土狗,卻身價不菲,很多外國人,想要養,還養不到。
以上這些,對於小白而言,太過於深奧了。
它不懂,也不想懂,它唯一在乎的,就是它的主人,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夜已經很深了,主人還沒有回來。
它餓了,聞著附近的飯菜味,更是饑腸轆轆。
但主人沒有回來,再餓,它也隻能忍耐著。
因為主人說了,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不然就不要自己了。
一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小白餓得瘦了一大圈,但它依舊蹲守在家門口,鄰居見它可憐,也拿了些食物給它。
餓得實在不行了,小白也就吃了點,它得活著,隻有活著,才能夠堅持到主人回來。
是的,它得守著這個家,等主人回來。
等到主人回來,肯定會誇獎自己的,因為自己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很快的,一個星期過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小白餓得隻剩下皮包骨,瘦骨嶙峋的,一身白毛在風吹雨淋之中,也早就髒亂不堪,再也找不到一點白色。
這個時候,它似乎有點明白。
它的主人,不會再回來了。
可它,還想繼續等,也隻能繼續等下去。
它沒力氣了,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