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秦玄與小海的約定
秦玄和小海出了肖府。其他捕快把曲義章押回府衙。還安排其他人處理肖府雜亂的問題。而小海一路上沒有說話。秦玄看出來這個孩子雖然武藝高強，但是畢竟是個孩子接觸的人情事故還是太少了，見到如此令人噴血的故事孩子的內心可能有些無法接受。
秦玄把小海安排到客棧休息，又把小海放在榕樹上的行李給取回，又把小海的金針悉數撿了回來。
秦玄看這這些金針，在看看眼前的這個孩子，心裏又點疑問，但是看到小海這個狀態，知道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小海平靜下心情之後再說。
秦玄坐在小海的對麵說道：“嗬嗬，小海呀，以前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嘛？”
小海說道：“完全沒有，之前碰到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動起手來也沒有什麽顧及。可是今天這個情況，如果不是他們三個劫持官銀，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如何判斷丁盛齊和肖坤是不是該死。兩人看似都是為了複仇，放佛都沒有錯。唯一就是可憐了廖木蘭娘倆。江湖怎麽這麽多破事情。”
秦玄哈哈一笑說道：“小海，你覺得江湖應該是什麽樣的？”
小海：“不應該是快意恩仇，能拔劍的就盡量別吵吵麽？”
秦玄說道：“小海呀，拔劍的原因是什麽呢？”
小海：“當然是路見不平了！”
秦玄：“小海，你錯了！江湖不僅僅是打打殺殺，江湖最多的就是人情世故！你能因為肖坤他們背後的故事產生心結，有惻隱之心實屬是好事兒，證明你還沒有被這個虛假的江湖染色。
天容萬事難知命，五色人味皆為情。
芳容最掩罪惡心，笑看江湖假太平。
江湖故事遠沒有說書人嘴裏那麽精彩。
如果你想趟這樣的江湖，小海你的曆練還遠遠不夠！所以，你眼前看到的，聽到的還這是江湖的一隅。真正的江湖就如真的湖，你即使掀起滔天巨浪，湖底到底有什麽，你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將來會碰到什麽，你可能永遠不知道的。你說你路見不平就拔劍，可是像今天這樣子，如果不是丁盛齊騙了你，你還願意路見不平嘛？”
小海說道：“我不知道所以我很矛盾，其實今天在院子裏，我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我就覺得這個江湖可能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以前碰到的問題都太過簡單了，山賊，強搶民女這樣的隻需要出劍不需要在乎什麽他們背後的原因。但是今天這個情況，說實在的，如果按照你說的江湖就是人情世故。那麽我心裏真都有點怕了。”
琴弦哈哈大笑著扶著小海的肩膀說道：“別怕，你還小。闖蕩江湖嘛，也不隻是為了打打殺殺。江湖人口中的快意恩仇，不過就是那麽一份豪情而已。而不是真正的那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行為。如若不然的話，大家都去當大俠去闖蕩江湖就行了。要朝廷什麽用？”
小海點了點頭。
秦玄繼續說道：“小海，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隻能靠著你自己慢慢在這個所謂的江湖中去體會了。但是你可不能作奸犯科啊，畢竟我可是六扇門的人，還有你幹爹不是官麽，別給我們丟人。我們可不會徇私枉法。”
小海笑了笑說道：“這個是自然。我一隻堅信朝廷和江湖是密不可分的。畢竟朝廷才是真正的保護百姓的存在。
秦玄笑這點了點頭：“俠客。那隻是在律法允許的情況下，去維護江湖的道義的存在。畢竟，身懷功夫的人，雖然也是百姓，但是能力卻在普通百姓之上。朝廷為了穩固這股勢力，也隻放任這些江湖人去用江湖的規矩去處理他們自己的人情世故。但是如果蹂躪了普通百姓，那麽朝廷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小海再次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秦大哥，非常感謝你跟我說這麽多。江湖我還會闖的，但是可能就是少管閑事兒了。像今天這種事兒就應該讓你們六扇門的人去操心。”
秦弦說道：“話是沒錯，但是聽著有點別扭呢？”
小海：“別誤會啊，我根本沒有怪你出現的太晚了，也沒有怪你沒跟我說實話。”
秦玄：“喲喲喲，瞧你個小心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小姑娘呢！”
小海氣的小臉通紅，剛要發難。秦玄趕緊拍拍他肩膀讓他不要生氣。
小海轉頭不理他。秦玄笑嗬嗬的說道：“我看了你的金針，本身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過。。。。”
小海一愣！
秦玄說到：“江湖暗器五花八門，金針一點都不稀奇。但是將金針用到如此都如火純青，你是我平生僅見。還有一個人我未見過，所以我想問下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師從何處？”
小海笑著說道：“這有什麽，這是我娘教我的。”
秦玄驚訝道：“令堂也是個暗器高手？”
小海苦笑道：“我娘到底有多高，我都不知道啊，反正我師父說我十個也打不過她！”
秦玄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麽！十個也打不過？ 我可能連你倆都打不過啊！不行，你得高手我令堂都名字，我要去六扇門備案。”
小海搖了搖頭。
秦玄說道：“好吧，如果有機會我想去武由鎮親自去拜訪下總行了把？”
小海說道：“可以，不過我娘都事兒能不能別報備六扇門？我不想別人打擾我娘清淨。”
秦玄趕緊點頭。
小海問到：“你說還有個用金針很厲害的人？”
秦玄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去拜訪你娘，也是因為這件事兒。其實也不算事兒。我入六扇門的時候啊，大人就讓我整理卷宗。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了十幾年前的案子，說有十幾個人被殺的案子一直未結。原本這種案子是上不到六扇門的。既然在肯定特別，我就多看了一眼，結果我當大看了一下，就被大人喊去罵了一頓。然後卷宗被收走，然後還讓我休職了一天。等我在去當差的時候啊，發現卷宗少了幾本。我不過你放心啊，我就是好奇而已。”
小海心裏有點翻騰，問到：“你看到了什麽？”
秦玄說：“這是機密肯定不能告訴你啊。”
小海說道：“這十幾個人是被金針所殺吧？”
秦玄說道：“是的啊，但是奇怪的屍體在被仵作運回官府的當夜全都消失不見！”
小海說道：“發生在哪？”
秦玄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小海說道：“是不是荊州？”
秦玄驚訝道：“你怎麽知道？難道是你娘說的！”
小海猶豫了一會兒，秦玄知道小海在思考要不要告訴自己真相。秦玄說道：“算了小海，即使是真的是令堂大人，我也會保守秘密的。這十幾個人連朝廷都不追究了，我閑著沒事兒給自己惹事兒幹嘛。再說了，我不相信能教出你這個奇葩都兒子來，你娘也絕對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小海說道：“秦大哥，謝謝你！如果天下隻有一個好人都話，那個人肯定是我娘！”
秦玄說道：“哈哈哈，彥小海！”
小海下了一跳，拿起劍就站了起來！心想秦玄要是還敢去找我娘我就隻能跟他拚命了！
秦玄一看小海緊張都樣子又笑了出來，小海被笑都發毛，不知所措。
秦玄說道：“小海呀，你說我要是以這個為由要挾你加入六扇門，你會答應嘛？”
小海氣都發笑。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還有別去找我娘了行嗎。就當作不知道！”
秦玄樂嗬嗬都說道：“行，看在你今晚幫了六扇門都大忙都份上，我不去了，我也會忘記此事。不過小海我提醒你，金針最好少用啊。六扇門的老油條多，萬一被發現了，我可不敢保證他們也不在乎。最主要的是，如果當年偷走屍體都人，看到金針也會惹麻煩上身的。”
小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當年王維春也是通過金針發現娘是當年的凶手的。
秦玄樂嗬嗬的看小海在思考，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小海，你放心，我秦玄可以對天發誓的！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路一鳴那個小子更不會看錯！”
小海笑了笑說道：“謝謝了秦大哥。不過秦大哥，我還有一事相求！”
秦玄說道：“不會是毀了卷宗吧？這我可辦不到啊，我家大人都辦不到啊！隻要沒有銷都案子都必須又皇上親自再來才可以銷的。”
小海站起身來，突然跪倒在秦玄麵前。
秦玄趕緊站起來，要扶起小海：“小海你這是幹什麽！”
小海緊忙攔住秦玄說道：“秦大哥！我這個忙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如果秦大哥肯幫忙，我彥小海，定當湧泉相報！”
秦玄說道：“你先起來，快起來，咱們兩個好哥們兒，幫忙也用不到行此大禮！”
小海被攙扶起來，坐在凳子上。小海麵帶苦澀的說道：“秦大哥，我想讓你幫忙去六扇門查找卷宗！”
秦玄這下更詫異了，不知道小海要幹什麽，他還以為小海為了不讓她娘曝漏，要毀掉卷宗呢。
秦玄說道：“你說詳細點。”
小海說道：“秦大哥，我目前知道的兩件事情，第一個十幾年前荊州十幾個高手的案子。能否在找出那個卷宗，我想知道這十幾個高手的身份！我說的是真是身份，何門何派、以前生活在什麽地方？”
秦玄說道：“這個當時我看到的卷宗真的很少一部分，就說死因可能是因為被細長的暗器斃命。身份的話，當時因為當夜屍體就被偷走了，無從查證。不過確實有一人，是江洋大盜李溫，人從綽號遼東草上飛。武藝高強，是渤海宗的叛逃弟子。此人在遼東屢屢作案被官府通緝，所以當時的仵作就記載了這些。”
小海點了點頭。小海繼續說道：“還請務必為我娘保守秘密！這件事情您就當不知道就算了。”
秦玄說：“要不我對天發個毒誓？”
小海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我信你！”
秦玄說道：“第二件！”
小海深吸一口氣說道：“第二件，是山東曲阜的彥家滅門慘案，我想知道詳細的案件說明！”
秦玄說道：“是你的彥家？！”
小海驚訝到：“秦大哥知道此事？”
秦玄說道：“我曾經聽說過，但是確實沒有看到過卷宗！不過這件事我在山東辦案的時候是有耳聞的。這種大案子肯定會在六扇門的卷宗裏，估計被收起來了！”
小海說道：“所以，我懇求秦大哥，幫我拿到卷宗！”
秦玄說道：“好，小海。首先我是六扇門的捕快，案子未結，我就又責任追查下去，還有你可知道你的仇家是誰？”
小海說道：“天邪宗！”
秦玄不聽還好，一聽天邪宗三個字嚇得立馬站了起來！
秦玄驚訝的說道：“你的仇家是天邪宗！”
小海說道：“正是！荊州被我娘殺的那十幾個人也是天邪宗的人！秦大哥也對天邪宗的事情？可否讓我知道？”
秦玄說道：“這個宗門，存在已久，我們六扇門掌握的情報非常少，隻知道是威脅到了朝廷的存在。六扇門僅有幾個人知道。最近江湖太過詭異，天邪宗很有可能在近幾年行動。我家大人密令我們，隨時觀察注意天邪宗的蹤跡。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掌握的很少。我隻知道他們手眼通天，朝廷很有可能被滲透了！”
小海說道：“非常有可能，不過據說，在京城有他們的一個據點，有可能是老巢。”
秦玄驚訝的看著小海，說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海說到：“我見過曾經從天邪宗逃出來的一個老者。”
秦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掌握的情報比我們多呀。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小海說道：“隻有我和我師父。還有我義父！”
秦玄說道：“你義父不是縣太爺嘛？你娘也不知道？”
小海說道：“我不想讓我娘卷入這些紛爭，她的事情也請秦大哥不要過問！”
秦玄說道：“看來你對我還是有所戒備，不過沒有關係，我尊重你便是了。不過小海，天邪宗的事情，你我都不能擅自做主，這件事情不是你我還有你師父就能擺平的，沒有朝廷出力，天邪宗除不掉的。”
小海說動：“我知道，所以有什麽情報，還請秦大哥不吝賜教！”說完小海深深施禮。
秦玄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得說說，你彥家還有你娘是如何讓天邪宗盯上吧。”
小海知道在不說可能很難取得秦玄的信任，於是把自己的自己知道的跟秦玄說了一邊。
秦玄聽聞大驚失色。眼前的這個還不到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掌握著如此大的秘密。
秦玄定了定心神說道：“小海，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藏的秘密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備選方案了，不過依然重要，我不相信天邪宗會放棄你身上的秘密。所以啊，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把你送到昆侖山了，而且把你當兒子一樣供起來！”
小海一臉無語說道：“我覺得沒有必要。現在天邪宗在各大宗門很有可能會有眼線，而且你在的話，再加上我姓彥，更容易引起懷疑！”
秦玄想象也有道理，說道：“你為什麽不改名字啊？彥姓雖多，但是你姓彥就證明你有可能是他們要的人啊。”
小海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在過一年，我就是要引蛇出洞了。我等不了了。時間太久天邪宗準備的時間越長，那麽對我們更加的不利了。”
秦玄說到：“有自信是好事，我相信你已經有萬全之策了，我也不多問，問了平白給你增加危險。”
小海抱拳說道：“多謝秦大哥了。”
秦玄說道：“彥家的案卷我會替你去調查，但是怎麽給你呢？用驛站的信件太過危險了。”
小海說道：“秦大哥，能否幫忙給路一鳴，他明年要去天香書院。”
秦玄一拍手：“對呀，你如果去了昆侖山，明年你們要去瀟湘書院的，剛好你們有機會見麵的。”
小海驚訝的說道：“啥？去瀟湘書院？”
秦玄笑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家書院啊裏麵都是達官貴人的子弟，武力又不行。所以啊朝廷就秘密溝通兩個宗門以交流學習的名義去保護這兩個書院。太行山的信就是我送去的。我們老掌門一看，去書院，裏麵姑娘多啊！當場就答應了！很不得自己去了都！”
小海一拍腦袋，心說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秦玄告辭。小海也折騰了一天了，安然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