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惡人穀

  小海看到師父和季風在看著自己嗬嗬的笑，小海小肚子氣的鼓鼓的。


  師父過來摟著小海的肩膀說“小海呀，那個就是我未來兒媳婦嗎？富貴人家啊，挺好看的，看著挺乖的，你金嬸兒一定喜歡哈哈。”


  小海一把甩開師父的手，生氣的說道“師父你少在那亂點鴛鴦譜啊。你倆幹啥去了？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這時候季風說道“我和主人在你救出人之後看你和喬二小姐一起散步的時候就離開了，回來之後主人看你遲遲未歸，便在城門等候，後麵的都看到了嗬嗬嗬。”


  小海說“季前輩，為什麽你要叫我師父主人呢？”


  季風說“此事說話長了，我們回客棧吧，這裏不是講話之所。”


  回到客棧後師父問小海“小海，你聽說過惡人穀麽？”


  小海搖搖頭說道“師父，我長這麽大什麽時候離開過您啊，江湖的事情都是您跟我說的，您沒有跟我說我怎麽會知道呢。”


  師父想了想好想是這個道理然後說道“小海，為師便是來自這惡人穀。嗬嗬 季風你跟他說著惡人穀和你的來曆吧。”


  季風點頭說“小海，這個惡人穀不僅僅是你甚至整個江湖知道的人都少，知道惡人穀存在的人要麽是武林高手江湖閱曆豐富，要麽就是宮廷的秘要人物。這惡人穀是前朝開國時候才有的，是前朝的開國皇帝高祖皇帝將他們殲滅的皇族和士兵流放之地，裏麵不少有協助皇族抗擊高祖的江湖俠士。然後取名曰‘惡人穀’。


  此地在滇南的十萬大山之中，一半以上在地下，遮天蔽日，入口十分隱蔽，再加上山中本來就眾多凶猛野獸，就算山裏的獵戶都不一定知道此地的存在。


  據說這是前朝高祖派人四海去尋找煉丹仙藥的時候發現的。高祖將這些人關押在了惡人穀，就怕他們將來在反叛。但是前朝高祖皇帝還是網開了一麵，此地讓那些滅了國的皇族自己管理，隻要不出這個穀，高祖的朝廷就永不幹涉。


  這樣就帶來了一個後果，一些朝廷重犯或者為了躲避江湖追殺的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都喜歡往哪裏跑，把哪裏當成了一個最後避難的場所。


  經過二百多年的洗禮現在知道的人越來越少。就算有人知道那也找不到，有些人還沒有到達惡人穀便被星凶猛野獸果了腹。所以能找到的人畢定是身懷絕藝的人。


  剛開始惡人穀的皇族本來就想著複國無望，便什麽也不理會，任由穀裏的人隨意生活，但是時間一長，穀中的吃喝用本身就有限，就有人為了讓自己過的好就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久而久之那裏就成了個不法之地。人人都可以殺人，最後連皇族都被殘戮殆盡，那些個皇族女子早已淪為裏麵強者的奴隸，人吃人，喝人血這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兒，更別說女子了，女子在哪裏根本不會有人當做是人來看待。


  就這樣這個穀在一個沒有道德是非的觀念下存在了將近兩百多年。後來一個叫楊念修的人，聽說是皇族餘種。他憑借著自己武藝高強最終站在的惡人穀的最頂端。然而他為了長久安穩的貪圖享樂，於是他籠絡了一幹武藝高強的人成立了惡人穀新的組織他自己則以穀主自居。


  然後在惡人穀製了新的規矩。他規定，特殊的職業者，比如那些他安排人去尋找食物的人，發過誓永遠不會出去的女人，還沒有到十歲的孩子不能殺。


  他規定凡是要進穀的人必須攜帶讓他滿意的禮物，否則殺無赦。惡人穀的人永世不得出穀，如果有人要出穀，可以，隻要能在一年之內殺死一百人。


  這一百人都是要出去的人，而且隻能是湊到一百人才能開始殺戮。出穀的人一次隻能一個人走出去，就算有人站到了最後還要打贏穀主指定的一名高手。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每五年一次獵殺季，所有人必須參加，穀主會設置一個彩頭，獲勝者可得到穀主的獎勵，就是自由。出去之後永遠不要說自己來自惡人穀，不然追殺到天涯海角。


  但是還是有人出去之繼續做額被官府抓獲的，也有人受不了酷刑招了自己來自惡人穀，當然肯定也有人蓄意的抱負惡人穀。最後還是驚動了官府，當時如日中天的前朝就要派大兵去鎮壓，你知道的武林高手在紀律嚴明的軍隊麵前還是不堪一擊的。


  後來穀主出麵立下血書，自己的世代子孫以及永世不出穀，而且惡人穀永不對抗朝廷，當時的皇帝才撤兵，畢竟高祖皇帝有過承諾。當時的皇帝也是為了表示誠意允許他們每年出來采購一次，惡人穀畢竟都是惡人也會偷偷趁外出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曾經的幾百人到現在發展大了幾萬人。當今朝也跟惡人穀有這樣的君子協議，你不跟朝廷作對，那麽我不幹涉你。


  惡人穀裏麵也發展的應有盡有，但是血腥的屠殺就一直沒有停，除了惡人穀的穀主規定的特殊職特定的職業的人不能殺意外，沒有人不可以死。小海講到這裏你應該猜出些端倪了吧？”


  小海說“前輩也是來自惡人穀？”


  季風點頭道“是的，我就是來自惡人穀，我本嶺南人士，因與人比武誤切磋殺了人，結果殺死的是個江湖高手的兒子，那人一直追殺我，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在江湖偶爾聽說了惡人穀便去碰運氣逃難，說來我還從一個貪官那裏偷了一個皇上禦賜的寶劍，拿著去了惡人穀，曆經萬險最終進了惡人穀。


  我十五年前在主人的幫助下離開了惡人穀。原本隱居在崇州，但是上個月一次我在家中休息，突然感覺身體不適中了迷香，恰好有人來偷襲與我，我無力在再戰，隻能逃走，那武功高強再加我射中迷香，我不敵被一劍刺入江中，最後是鐵律幫的四當家救的我。這個四當家也姓季，名叫季長達。


  在崇州鐵律幫惡臭遠揚，我不削與之為伍，但是救命之恩有不能不報。季長達待我極好，以都是季家本家的名義非要恩我稱兄道弟非要我入幫會，還要我給我五當家的位置。


  但是我死活沒有同意，最後他說他想要我幫忙到揚州看守一下貨物，隻要貨物運上了船我們之前的恩情算是兩清，我隻好同意了。剛到揚州的時候葉三刀告訴我是煙花爆竹，因為官府不允許私家倒賣煙花爆竹，但是這個東西利潤非常高，他們就鋌而走險了，我原想著這個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便沒有多想。


  可是突然有天官差來查，然後突然被支走了。然後葉三刀派人要把貨物轉移，打開倉庫一看是十幾個女子，我當時很震驚，但是礙於麵子，沒有當時就撕破臉。我原本計劃等女子上了船我在在半路救下，可是沒曾想遇到了你。”


  小海又問道“季前輩，既然惡人穀出來的人還有人不守規矩，如果作惡肯定還是會被官府知道。那麽這麽多年了，官府怎麽還會允許惡人穀的人出來作惡呢？”


  這時候師父說“當年的穀主跟朝廷的協議是不永不出穀，永不對抗朝廷，但是他們還有一條協議，同意有人可以以爭鬥的方式出穀，雖然要隱姓埋名不可以讓別人知道自己來自惡人穀，但是出穀的人必須告知朝廷，惡人穀在朝廷也是秘密，知道的人非常少。


  隻要出了惡人穀，所有的事情都與惡人穀無關，但是出的人要在關鍵時刻為朝廷效力一次，這樣的話朝廷治理江湖事情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籌碼而不用完全依靠這些江湖正派，不排除已經效力於朝廷了。季風你出穀的時候也應該得到了這樣的命令吧。”


  季風趕忙說道“主人說的對，我出來的時候穀主確實跟我說過，我一出去就我的名字就會被朝廷知道，而且我隻能選擇一個地方隱居生活，方便將來有人找到我。如果有一天有人找我為朝廷效力，我不可推脫，辦完了事情以後就是自由之身，但是我出穀到現在並沒人找我。”


  師父繼續說“惡人穀每次要湊夠一百個想出去的人才開始廝殺這是談何的容易，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遇到一次，季風運氣好兩年就遇到了，有些穀裏的人一輩子都遇不到，而且就算遇到了也年老體衰，也就不想出去了。”


  小海這才明白過來。對季風問道“你為什麽叫我師父主人？”


  季風笑了笑說“我剛到惡人穀，一直都是主人在照拂我，我雖然有些武藝但是在惡人穀絕對或不過三天，總是受人淩辱，主人看我不忍殺人便留我在身邊，按照穀裏的規矩，我奉他為主。


  最後還是主人傳授我劍法，我殺了一百人後，穀主竟然讓主人與我對敵，當時主人主動投降。我知道當時穀主大怒，但是最後還是同意了，而且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我知道我與主人動手那簡直就是幼子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但是主人卻主動認輸。


  主人與我有再造之恩，所以主人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去懷疑的。”


  小海驚訝的看著師父“師父您老人家怎麽出來的？”


  季風這時候笑著說主人應該是參加了圍獵季吧，畢竟我那一屆想要出來的一百人已經全部戰死了。”


  洪師父笑了笑說“我的情況比較特殊，這事兒以後再跟小海說吧。季風你說說那個鐵律幫的情況。”


  小海一聽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季風驚訝的說道“主人您不知道鐵律幫？”


  師父笑著說“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隱居在武由鎮，除了帶小海進山裏修煉，不曾過問過江湖事。”


  季風笑著說“這就不奇怪了，想主人這樣的身份也不必去理會這江湖的事情。這鐵律幫是近幾年發跡起來的，我所了解的是老巢在京城，據說有高官的背景。”


  小海接話說道“好像是的，曾聽葉三刀說過，要找人打壓這邊的崔知府呢。”


  季風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個鐵律幫幾乎掌握了半條運河。和這一帶的最大的青樓生意，而且養的都是官妓。京城也有不錯的實力，我在崇州的時候就有所耳聞。聽說私下裏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隱藏的極好。不過綁架少女一案應該他們沒有那麽容易逃掉了。


  我發現是女孩子後我質問過葉三刀，他一口咬定是四當家策劃的，與他無關，我也是實在抹不開麵子立刻撕破臉，於是才想著在女孩子被運走，我與鐵律幫兩清後再去救人的。”


  這時候師父突然說道“季風，一個承諾比人命重要麽，這裏不是惡人穀，你如果因為一句承諾就要助紂為虐，那跟你在惡人穀有什麽區別呢？你出來不就是為了像個人一樣活著麽？”


  這時候季風突然跪倒在地“主人教訓的極是，季風白活了這麽多年，這都沒有想明白。”


  小海看著心裏真是一百個問號啊這個季風看著也就比師父小幾歲而已，但是對師父恭敬的態度讓自己汗顏啊，看來以後要好好伺候著師父才行。


  師父這時候說“還好你最後還有救人之心，報答恩情有多重方法，但是為了報答恩情卻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你想想你是為了什麽活著出了惡人穀。”


  季風趕緊說道“小人受教了。”


  師父讓季風起來說話，季風起身坐下後繼續說道“這個四當家有沒有得到其他人的指示小人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四當家一直在盤踞在崇州，在那裏的地下勢力他一手遮天。崇州府明麵上對崇州治理的井井有條，但是偏偏對這個鐵律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他們在幹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不去騷擾尋常百姓他們都不會去管，甚至幫派之間的鬥爭，隻要動靜不大當地府尹都不會多問。而且有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崇州並沒有發生揚州這種大量少女被綁架的事情。”


  師父聽完之後說道“季風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為什麽會中了迷香，而且恰好有人無緣無故的追殺你呢？”


  季風說道“我這十幾年雖然隱姓埋名，但是偶爾看不過也會做些行俠仗義的事情，可能是有仇家來尋仇吧”


  師父說道“那為什麽恰好在你追殺的時候季長達救你呢？那麽大個人物為什麽突然出現在河邊？而且又恰好要你看守這些女孩子？”


  季風一臉茫然。師父這時候看著小海，小海思考了一下說道“季前輩被暗算本身就疑點重重，剛好被暗殺，剛好被四當家救，剛好去揚州看守姑娘。如果說不是被人算計的話，那真是太過巧合了。目前知道季前輩來自惡人穀的隻有三個方麵，第一惡人穀，第二朝廷，第三同樣是從惡人穀出來的人，比如說師父。


  季前輩被來自惡人穀的人認出來的可能性太小，畢竟師父說幾年才出來一個人，出來的人也一定認識季前輩，更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但是朝廷和惡人穀知道。那麽就剩下兩條線了，第一如果是朝廷透漏了消息，鐵律幫本來就有高官支持，他們綁架姑娘怕事情敗露找到季前輩，事發之後讓季前輩甚至惡人穀背鍋也說的通。


  鐵律幫忙本身就經營官妓青樓，綁架姑娘這個理由說道通。第二如果是惡人穀，那麽惡人穀主動聯係鐵律幫讓他們綁架姑娘送到惡人穀，這個理由也說的通。


  但是如果是惡人穀做的那麽還有疑點，為什麽讓已經離開惡人穀十幾年的季前輩，就不怕事情敗露，季前輩暴露惡人穀嗎？為什麽要在距離十萬大山十萬八千裏的地方綁架姑娘？ 不怕路途太遠這些柔弱的姑娘身體吃不消死在路上嗎？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如果這次綁架少女成功了的話，那麽季前輩將來何去何從？如果想要陷害季前輩的話那麽隻有行動不成功，然後暴露季前輩惡人穀的身份是才最直接的，但是明顯他們是奔著成功去的，這個中間原由我沒有想明白。


  這個原由隻有季長達救下季前輩，然後仰慕季前輩的武功，然後讓他看守這批姑娘才能讓他放心，這樣的話才能說的通，救季前輩這事兒太過巧合和刻意了。不去崇州調查一下的話我想不明白。”


  季風驚訝的看著小海，師父則熟練的欣慰的點頭說道“小海你分析的很對，那麽咱們就晚點兒回家，去崇州帶你遊玩遊玩吧。”


  小海一臉黑線說道“師父，我想金嬸兒了，特別特別想的那種。”


  師父“不，你不想，你想去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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