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你說賤不
梅朵站起身把門拉開一條縫,說透透空氣,不要關死門過日子容易得病。唐軍問道,「你家旁邊是不是住著一位歌手?那天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吊嗓子。」「好像是搞音樂的,反正有時能聽到樂器聲,具體也沒打過交道。」
唐軍說:「我這裡比較安靜,寡婦和她幾歲兒子一般動靜很小。以前她跟大郎在一起時還能聽到床聲,現在連床聲也消失了。」
梅朵咯咯一笑:「寡婦拉扯一個孩子也不容易,你可不要笑話人家。喂,你樓上都住著什麼人知道嗎?以前有一次我來你這裡,剛要敲門從樓上下來三個打扮十分妖艷的女子,感覺她們很不一般。」
「是的,樓上住了幾位小姐,白日里昏睡,一到晚上臉上塗得粉塵妖嬈,穿著超短裙,扭著屁股消失在夜色中。」
「哈哈,你知道的真多,看來你沒事的時候很善於觀察。」[
「就住著這麼幾頭爛蒜還用觀察,從外表我就能定出她們是干哪行的。」唐軍的話音一落,梅朵又說:「你們這個樓里住的人挺雜,上次我還看到有一個長得跟門神似的年輕人從你們這棟樓出去,他是幹什麼的?」
唐軍哦了一聲,說:「的確有這麼個人,那還用問,肯定是跟著比較牛逼的人在一起收保護費唄。」
「叫你這麼說這棟樓里的人真的很雜,就你算好人咯。」
唐軍笑了,說:「可不是,像我這樣安分守紀的人不多了。我知道這個小區的3號樓地下室還住著幾個收破爛的婦女,每天樓外面堆的金屬就是她們一個月的收入所得。誰不服都不行,你以為收垃圾的人都那麼本分,全靠偷。不然越收越窮,最後都得死在垃圾堆上。
俗話說馬不吃夜草不肥嘛,收垃圾的也一樣,以收垃圾為幌子,結果把值錢的東西全裝進袋子里,這就是最牛逼的破爛王。
據說那幾位婦女的老公就是工地上的民工,白天在裡面把貨相中放到一個媳婦容易發現的地方,等零晨四五點,老婆們就來取貨了。把三輪車往旁邊一靠,鋼筋棍,鐵墩子,鐵皮,幾分鐘的時間全部裝上車。」
梅朵在一旁驚訝的說,「靠,裡應外合啊,這麼大膽就不怕被警察逮住?」
唐軍說,「誰還會為難一個婦女,況且收破爛已經是社會最最底層的一群人,誰吃飽了沒事找性他們。所以嘛,現在收破爛的也有發財的,你可不能看他們穿得爛走的慢,其實老家都蓋起了高樓大廈。」
梅朵說:「牛叉,現在的人都有各自掙錢的辦法。別以為就你有本事,各有各得活法。這就叫一片羊一片草到了晚上都吃飽。」
唐軍喝了口酒,說:「你說對了,這個世界干哪行的都有偷奸取巧的,我們不談這些了。再說多了我應該去『多管閑事辦公室』當主人了,到時候腦袋被人開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梅朵笑著說,「瞧你沒出息樣,你也就是晚上像條漢子,擋都擋不住你一個勁兒的向上沖。上次我的兩條腿差點讓你掰折了。」
唐軍說:「打住,不要再聊沒用的,還是說點正事。上星期北市區區長丁志傑他兒子好像給他惹了禍。」「惹了什麼禍?官場的事我從不過問,具體不知道,你說說?」梅朵快速問。
「他兒子把人家一位有先天性近視的學生眼睛打傷了。好像打傷的小子家裡門子挺硬,動不動就到法院起訴,說她兒子本身視力只有零點零幾,這回讓他擊傷幾乎都看不見了,非要去北京同仁醫院做全面檢查。
做完檢查前景不是很樂觀,大夫說這位孩子受傷的眼已經法修復,將來只能用一隻眼生活了。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受害學生家長差點哭昏過去,說她就這麼一個獨生子,而且孩子這樣年輕就失去一隻眼睛,以後讓她這個當媽的怎麼活。
最後決定要求丁志傑賠償她們家五十萬元人民幣。丁志傑當時一聽都快懵了,小孩兒們一塊玩耍,意中用夾傷了對方,還能賠償這麼大一筆錢?說實話,他有點不服。但不服也沒辦法,人家一隻眼從此沒有光明了。」
梅朵說:「生活本身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夢,當不幸找上門時,跳樓都來不及。」
唐軍講到這裡一個勁兒的往肚裡喝酒,小囡看著他的樣子說,「這種事你同情誰?受害方還是丁志傑的兒子?」
「兩邊都同情,因為他們都處在困境中。我覺得一個人對這件事如果沒有同情心,那她肯定是個沒有人性的人。」
梅朵氣得鼻子里都往出噴飯,說:「你是不是說我呢?你愛同情不同情那是你的事,我確實沒有同情心。因為跟我關,莫非汶川地震了死了那麼多人我也天天去哭嗎?明跟你說,我該幹啥照樣幹啥。」[
被梅朵這幾句話說的唐軍很是不快,他冷笑一聲道,「你真氣人,我哪裡說你了?今晚上你還想讓我愉快的活嗎?」
梅朵捂住嘴咯咯的大笑。她的表情變化太快,剛才還在猛烈攻擊唐軍,一下子又緩和了氣氛,唐軍真讓她搞得哭笑不得。
他連住喝了幾杯酒,又開始重新聊:「昨天我夢見一個怪怪的女人。她和我一絲不掛躺在屋頂上,我突然問你怎麼來了?結果她口氣很硬,說我是想用美色來殺你的。我哐的一腳就將她踹到樓下,緊接著我就後悔,心說完了,要出人命了。我馬上三步變做二步跑下了樓,結果一看她卻在地上坐著,我說你怎麼還沒死?她惡狠狠地瞪著我,說你好心狠啊,我今天一定掐死你。她衝上來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從下面找見她的漏洞強行伸進一隻手,她嗷的一聲便老實了。」
梅朵立刻開口了,說,「你的夢做的跟真的一樣,也太有感覺了,我問你後來你上沒上她?」「上了,已經到那種場合了估計也上了。」
梅朵氣憤的說:「你好流氓啊,凡是夢裡夢到的東西都是平時腦子裡琢磨的東西,你的思想絕對不健康。告訴我,除了跟我接觸外,你最近還跟哪個女人上床了?」
「只是一個夢而已,千萬不要當真,我怎麼就能跟別的女人有接觸?看來有什麼話以後不能再跟你說了。」唐軍氣得直甩頭。
「你既然能想到一個女人,那說明你就是喜歡過人家,什麼也別說了。男人啊有時候都在意識的發賤,自己身邊有情人,誰知摟著情人還要想著別的女人,你說賤不賤?」梅朵又在譏諷唐軍。唐軍沒脾氣的搖了搖頭道:「好了好了,我又錯了。」說完,他再不想說話了。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