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混蛋父子
以前唐軍的業餘生活很有規律。一般都是一三五和梅朵在一起，二四六和夏小蓮在一起，六日卻要和方玉嬋在一起。可是自從認識桃花后，這種規律被打破了。只要誰想他想得厲害就跟誰熱乎幾天。這次方玉嬋已經在唐軍家住了三天。
晚上兩人閑聊時，唐軍又說起單位上的事。他說：「最近有個小職員很搞笑，在單位衛生間里看到我緊張的都打哆嗦，然後問了我一個吃了沒有？我瞪了他一眼，真想上去扇他一記耳光。但看到他尷尬的樣子，認為他是見到領導時由於過分緊張，說話跑偏，也就原諒了他。過去我剛到市政府上班時，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時也很奇怪，每次一去廁所總能遇到領導。被搞得很拘束，很緊張。」
方玉嬋咯咯笑了一聲：「有什麼可緊張的？說明你和領導的生物鐘是一樣。當然領導是人而不是神，也要大小便的，也要打嗝放屁，這很正常。所以下次再見了領導，沒必要緊張，即使不說話都行。」
唐軍卻說：「有時緊張也不由人啊，因為太在乎領導，如果不想討好領導，不想進步，像賴皮一樣也就無所謂了。」說著話，方玉嬋將身子溫柔般靠了過來。唐軍一隻胳膊攬住她的后腰，說：「你每次看到我為什麼不緊張呢？」
「只要你不碰我的身體，我一點都不緊張。其實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領導看，而是把你當成一個貪色的怪物。」
「誰是怪物？」唐軍死勁兒掐她的臉蛋兒。方玉嬋高喊：「饒命！我是和你開玩笑，不要當真。」
唐軍鬆開手，看到方玉嬋的臉蛋兒都被他掐紅，不由得笑了，說：「前天我在電腦上真的看到過一個怪物的圖片。他是個一座房子大的龐然大物，拉了一泡屎，竟然把垃圾桶都淹沒了，像個超大的火炬。怪物跟前站著一個男子，他顯得很渺小。就見男子用手指著怪物說，這泡屎是你拉的嗎？如果是你拉的，你就把它吃了？」
方玉嬋咯咯笑了起來，然後說：「以前我也在網上看到過一幅搞笑的照片，是美國的一對連體人，擁有兩顆腦袋一個身子。據說，兩個腦袋思想總有分歧，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不便。比如一顆頭說要去廁所，另一顆頭卻說我不想去。」
唐軍馬上搭話道：「如果他倆要和女人上床怎麼辦？一顆頭想日，另一顆頭卻沒有心情，到那時兩人會不會很糾結？唉，像這樣的人生活的簡直太痛苦，也太矛盾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唐軍的話音一落，方玉嬋早笑開了花，說：「還有更搞笑的沒有？我還想聽。」
唐軍馬上又來情趣，說：「好像有一次你忘記戴乳罩，裡面兩個奶失控，結果馬路上無數雙男人的眼睛像箭一樣射向你，那是真的嗎？」唐軍故意逗她。方玉嬋上去推了他一把，說：「壞蛋！不要說我好不好？講別人的事情。」
接著，唐軍又開始講了：「以前我讀過一部叫《白銀時代》的書很有意思，主人公被幾個女孩兒給劫了。其中有個女孩兒用尖刀指住他的小命根，嚴厲的說趕快把你的褲子脫了，我們要劫你的內褲。主人公感到很新鮮，頭一次遇上劫內褲的。最後主人公說小姐們，你們搞錯了，大娘大嬸的內褲有用，我的內褲你們毫無用處——你們誰也穿不上，除非兩個人穿一條內褲——我看你們也沒窮到這個份上我和系統是好友。原來幾個女孩兒在和別人打賭，要劫一個大號的男人內褲。最後主人公在幾個女孩的威逼下，實在沒了辦法，然後背過身屁股朝著夕陽，說請大家不要看，迅速將內褲扒下。此時，正好晚霞落在他的后臀上，一位女孩兒感慨的說這個內褲劫好了，屁股都冒著霞光。」
方玉嬋聽上癮了，說：「接著繼續，我還想聽。」「不要講了，你看下現在幾點？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唐軍勸說道。方玉嬋看了下表已經晚上11點，這才變得安靜了，然後把玉手搭在唐軍的肚子上，臉朝著唐軍睡去了。
唐軍很喜歡她這樣的睡姿，雖然兩人挨得很近，但絲毫感覺不出一點熱。反而方玉嬋鼻孔里呼出的清香氣息，猶如一個小型的電扇，輕柔的涼爽著他的面頰，使他睡的更舒展，更香甜。
第二天，單位里又忙上了。原來省計生委來通北市檢查工作，不料抽籤抽到了北市區黑布鄉二郎村。這下區里的領導們又有事情做了，陪同著省市領導們一同下鄉。
二郎村有個屠夫很霸道，曾經因為兒子超生用鐵鍬劈過村支部書記。村裡的幹部對屠夫家是談虎色變，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想冒這個險。今天省里市裡以及區里鄉里的領導都來了，村幹部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屠夫家調查情況。據說屠夫的兒媳共生了四個孩子，現在又懷上了。村幹部進入屠夫家時，屠夫沒有在，兒子在。但他兒子比屠夫還土匪，一看村幹部來找他的事，操起一把殺豬刀捅在村長的肚子上。然後從後窗戶逃了。
村長當時被送往醫院。唐軍和市裡領導趕到時，兇犯已經逃了。唐軍氣的直拍大腿，我當時怎麼就不在呢？要是我在現場還能讓屠夫的兒子跑了？
緊跟著，兩輛警車飛速趕來。共下來七個警察，罪犯母親當時嚇的就拉了一褲子，渾身臭哄哄的在裝愣，問，「我兒子究竟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抓他？」
一位警官說：「你兒子用刀傷人了，如果知道他的下落就趕快說出來，我們會根據他的認罪態度從輕判處的。」
老娘們兒頓時兩腿一軟癱在地上，接著哇的一聲哭了。而且還拉著長調，比小寡婦上墳都哭的邪乎。據說老娘們兒是個文盲，一天書都沒讀過。這麼多年日曆都看不懂，只知道1號，2號就不知道了。
唐軍心想如果讓老娘們兒去拍電影表演哭腔一定能感人，而且絕對是原生態。
站在唐軍旁邊的一位村民開口說：「我最怕女人哭長調，一聽娘們兒哭心就碎了，腳底痒痒的都坐不住。上回桑拿浴有個醉鬼死在小姐的肚皮上，他娘去了當時就哭倒三個小姐，有一個屁股衝上漂在水面上差點也死了。我當時是看熱鬧去的，結果也被娘們兒哭懵了，一頭撞在門上，連我的眼鏡都撞碎了。」
唐軍說：「是的是的，娘們兒哭是挺遭人煩的。上次朋友爹死了我去奔喪，他家老太太就是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後愣把身上水分哭干，十天沒拉一回屎，住進了醫院。」
此時罪犯爹屠夫回來了，他一臉陰沉。像是別人欠他錢似的。不過他看到這麼多警察在場，沒敢玩賴。他蹲在地上一句話不說，長得跟泰森似的，大塊頭，黑臉，眉骨突兀。一張鋼圈似的厚嘴向兩邊翻起，露出一嘴白白的牙齒。
唐軍問：「你就是罪犯的爹？」他點了點頭。唐軍說你兒子犯罪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最近很忙，也沒顧得上和他接觸。」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唐軍問。他爹回答的很快：「屠夫！」
唐軍說：「你兒子用刀捅了村長，他現在生命都難保。你要知道兒子的下落趕快讓他歸案，民警會從輕懲罰的。」
老漢聽完就抽自己嘴巴，說都怪我沒教育好我的孩子，我該死！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