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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未來會好

  直到有一天唐軍打電話叫二小過來喝酒,小子這才清醒過來。照鏡子一看,臉色蒼白,眼睛無神,皺紋變多,鬍子也成無人管理的雜草,一下子老了11歲。二小心酸的一聲嘆氣,眼淚比尿都黃,順著臉頰下落。然後收拾了下個人衛生才走出家門,開始重見陽光。 

  飯桌上二小見了酒就想醉,沒一個小時就喝得鼻涕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當唐軍又問起他媳婦的事,小子忽然趴在桌上放聲大哭。 

  把唐軍搞得莫名其妙,拍著他的腦袋說:「我頭一次見你這樣草包,你是被媳婦強姦了,還是她把你太監了?為何這樣痛苦?你有什麼痛楚能不能跟我聊聊?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二小半天才抬起頭,迅速抹了把眼淚,強作微笑的說:「沒事沒事,只是個小插曲,來來喝酒。」 

  他端起杯子第一個幹了,唐軍看著他就笑,「你娃是在演電影呢?說哭就哭,說笑就笑?讓你把我也搞得哭笑不得,奇怪死了。」 

  二小解釋道,「很正常,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我覺得每個離婚男人都會和我有相同的心情,說實話,每想到媳婦的好就想哭兩眼,想到她的壞就瘋狂的笑兩聲。」唐軍驚了一跳,尋思這兩人最終還是離了,看來我幫他們做了半天工作等於徒勞。 

  一會兒過後,唐軍馬上來情緒了,說:「你娃對待離婚的事一定要拿出男子漢大丈夫的骨氣來,不要跟陽痿似的動不動就流淚,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年月開放的很,去歌廳吧,美女都是批發價,你隨便摸隨便弄。實在不行撈出來一個當老婆也行。」 

  二小笑眯眯的回道,「等吃完飯挑一個玩玩也行,就算沾你的光吧。」 

  這次唐軍把二小看得很草包,其實二小當年泡妞的基本功一點都不差。 

  有一次和一位同學一起泡妞,最後把同學都騙了一把。當時兩人一塊兒聯繫了一位低年級的美眉,準備領到學校後面的山頭上辦事,當時二小忽然有了獨吞的想法。悄悄對同學說:「我這裡有一百元錢,勞駕你下去一趟,買幾根火腿腸和麵包,我們在上面搞一個野餐小聚會,然後我倆一塊分享美女的肉體。」 

  同學當時也不願意下去,但看到二小很慷慨,出手就是100元,覺得下去跑一趟也無所謂。等他買上大包小包的食品返回山頂時,二小早帶著女子撩了。後來那位同學大罵二小做人劣等,喜歡獨吞,不夠哥們義氣,不算條漢子。 

  二小過後賠禮說:「我的做法確實不對,不好意思,因為我不喜歡兩個人同時佔有一個女人。覺得別人嚼了的饃,我再吃就該反胃了,所以有了歪想法。」同學頓時火了,罵道:「草你大爺的,你不是跟我們發誓哥幾個有福同享,有鳥共玩嗎?結果你小子變卦了,趕上戰爭年代你丫是一個十足的叛徒形象。」二小沒有發火,只是厚臉皮的嘿嘿一笑。 

  唐軍今天叫二小過來不只是請他喝酒,是有別的事。羅大同昨天給他打電話說:「唐秘書,上次你提到承包安裝門窗的活現在有譜了,可以開工了。」唐軍當時很激動,說:「好事,太謝謝你了,我馬上通知二小,讓他跟你聯繫。」 

  其實羅大同新建樓群還沒有起來,安裝門窗的活暫時沒有。但唐軍上次跟他提到了這件事,他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此事。因為唐軍是市委書記的秘書,是權力的象徵,正是他巴結的好機會。沒幾天他就跟目前承包門窗的工頭商量,讓其空出一些活,交給別人干。 

  工頭沒的說,他全靠開發商活著,人家讓他怎麼做,他肯定不敢拒絕。這樣,羅大同才給二小找了活。 

  當唐軍跟二小提到承包安裝門窗的事時,二小很激動,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活幹了。他心裡很清楚,只要大小當個工頭才能掙到大錢。光靠拆遷辦掙得那點錢太有限了。而且承包活前景無限,有機會還可以做大,最後由小工頭髮展成大工頭。 

  唐軍說:「這次承包活也是改變你人生的一次機會,真要是混成一個包工頭,你說什麼沒有啊?女人,到時候就不是你找她,而是她來找你了。」 

  二小笑眯眯的回道:「但願我能靠這次機會發點小財,從此我也很陽光的去生活。以前簡直太苦逼了,雖然有個老婆,有個家,但我承認,我老婆跟我沒享了福。我自己也很窮酸,老叔送我一件皮夾克整整穿了十年。那時是真不捨得買衣服,就想省下錢給媳婦買衣服穿。唉,說起那個不光彩的過去,他媽的,真是活得憋屈。」 

  「別著急,馬上你的生活就會變得,好好努力吧。在商海里混,沒有那麼多約束,只要肯吃苦,腦子靈活就足夠了;官場就不同了,你覺得自己官大,比你官大的有的是,上面總有人在管著你。而且下面還有一撥嫉妒你的人,每天都覬覦你的位置。所以用網上的一句話來形容官場最恰當不過,就是山坡上騎車,上面頭不斷的點,下面還要不斷的踩,這才能前進。否則不摔在山下,也得倒在山坡上。」唐軍感慨道。 

  二小嘿嘿一笑:「你看問題很深刻,我以前也研究過『人性』,但沒有研究透,最後放棄了。當初觸發有這種想法的原因就是某些人的表面現象,比方和我很要好的朋友,他要請我吃飯,當我走到他家門口時,我聽到朋友和老婆在裡面說話。而且就在說我,什麼太狡猾,不誠實之類的詞。你說說,把我當朋友,叫我去吃飯,還要背地裡罵我,你說我以後還怎麼跟他交往?後來我發現有特殊毛病的人不只是他們夫妻二人。 

  還有個小子,每天上班給我買一聽飲料,說實話我不愛喝飲料,但人家給你買上了你就得給人家一個面子。可是當他連住買過三次以後,看到我沒有給他買過一次,小子就撐不住氣了,在所有人背後開始罵我,說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是世界上最摳門的人。你說,當初我也沒有讓他給我買飲料,是他自願的,可是他又堅持不住,像這樣的人,你說怎麼和他繼續相處?所以我現在覺得台灣一位作家說的一句話經典,我交的朋友越多,越喜歡狗了。」 

  二小話音一落,唐軍說:「你小子,千萬別把我請你吃飯也理解錯了,以為我背後也要罵你。我可是誠心誠意跟你交朋友的,況且你我這麼多年的相處,誰不知道誰啊?」 

  二小笑了,「不會不會,我是打比方隨便調侃而已,說得是某些人,不是全部。另外你我之間不存在任何過節。」 

  「沒罵我就好,來,喝酒。」唐軍端起杯子和二小碰杯。兩人暢懷共飲后,二小拿起一隻豬手啃了起來。這廝平時特愛吃豬手,沒事的時候,總是二兩燒酒,一隻豬手。這時旁邊桌一位酒鬼可能起身要去衛生間,不小心踢倒桌下面一個空瓶子。哐啷一聲,把二小驚了一跳,豬手啃了一半掉在地上。唐軍笑著說:「不要了不要了,盤子里還有,再來一個吧。」 

  二小尷尬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酒鬼。發現酒鬼的確喝多了,身子晃動的厲害。走到飯店中央時,一隻手甩動跨度很大,竟然碰到柱子下面站立女服務員的肚子。女子嚇得身子一緊,貼在柱子上。二小笑了,嘟囔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婦女,要不是喝多肯定會被人打爛腦袋。這時,唐軍已經給他的碗里放了一隻豬手。二小說了一句謝謝,又低下頭香噴噴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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