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殘疾兒子
唐軍喝得暈乎乎的進了家,一看,方玉嬋早來了。她眼神詭秘的朝唐軍笑,他問什麼事讓你如此心花怒放?
方玉嬋說:「親愛的,快過來,告訴你個好消息。」「什麼消息?是不是又拽出一個貪官?還是健美豬改成健美牛了?」唐軍問。
「不是不是,是寡婦和大郎的事。」方玉嬋低聲說。唐軍很納悶,說:「她倆能有什麼事?這些日子兩人不是一直和睦相處嗎?」
方玉嬋一副很激動的樣子,說:「寡婦今天生了,男孩兒,不過據說小孩兒生下來沒肛,正在手術。」
唐軍噗嗤一聲笑了,「幾百萬人裡面才能遇到一個沒肛的,怎麼讓寡婦碰上了?不過現在醫學發達,能手術治療,要趕上舊社會只吃不拉,最後都得憋死。」
方玉嬋說:「手術了也不見的能和正常人一樣,菊花的鬆緊程度肯定不像正常人一樣。」
「你的意思是,做過手術的孩子肛會不把門,平時容易拉到褲子里?」「對呀,這就是人工與天然的區別。」
唐軍卻說:「下面不把門也好,每天臭烘烘的沒人敢惹,容易心懷惡意,對世界不公,沒準兒還會走向極端成為某個黑道組織的領導人物。」
方玉嬋咯咯一笑,「你說話想像力很豐富,人家沒肛,你就能斷定他將來是個黑道上的大人物。但願寡婦的兒子不被邪惡污染,將來能成為一個好人,而不是惡人。」
唐軍回道:「他娘的,過去聽說人缺德才生沒肛的孩子,這寡婦誰知缺了什麼德?明天買些禮品去看看她吧。大郎這廝也不易,我一直認為小子的性功能有問題,這麼長時間也弄不出孩子,現在小子終於有了孩子,不管是否有殘疾,但證明他是個真正男子漢」。
「寡婦今年究竟有多大了?能生出孩子確實也不容易。」方玉嬋說。
「不到點四十歲,正當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其實寡婦也挺風騷的,上次我看見她穿了一件迷你裙,屁股一扭一扭很拉風的。不然,她比大郎大七八歲,不可能勾住大郎的。」
「什麼勾引不勾引,大郎就是個不想勞累喜歡吃軟飯的主,如果真給他介紹一位跟他歲數相當的女子,他也許還不想找,因為有了那樣的女子他就得去創業,養著對方,他會嫌棄生活艱辛。而現在正好是寡婦養著大郎。所以寡婦和大郎還是比較門當戶對的。」
第二天,大頭從超市買了好幾袋進口嬰兒奶粉和兩套嬰兒服裝交給了方玉嬋,說麻煩你去一趟吧。方玉嬋還挺驚訝的,問讓我自己去?我不去,要麼咱倆一塊去。
唐軍說:「人家是婦產科病房,裡面都是女同志,我一個大男人去多不方便啊?那裡的大夫管理的很嚴的。」
方玉嬋看上去很不高興,嘴噘的老高。
「去一趟吧,誰讓我們和人家是鄰居?這是個禮節問題,否則人家會挑理的。」唐軍又一次央求道。
好一會兒,方玉嬋才拎上禮物袋慢慢騰騰的走出房門。
兩星期後,有一次唐軍去廁所,隱隱的聽到寡婦家有人在嗚嗚的哭泣聲,他很納悶,這是誰在哭呢?
方玉嬋說應該是寡婦在哭。唐軍問:「還是她家寶寶沒肛的事嗎?按說那不是什麼大病,隨便找家醫院做個手術就可以解決的。」
方玉嬋回道:「前段時間我在樓下看到過寡婦一次,她家兒子手術早已經成功做完,但還有先天性心臟病,這個病很麻煩,需要破費一大筆資金不說,也不一定能治好,我認為她可能是為這個事在哭泣。」
唐軍唉了一聲,心想寡婦咋這樣點背,生個孩子還這樣坎坷。然後對方玉嬋說:「現在剛八點多,你再拿點禮物代表我過去看看她吧?說起來鄰居一場,在對方痛苦的時候過去安慰安慰她是應該的。」
方玉嬋也很仁慈,說:「去倒是可以,但不用再拿禮物,因為我們上次給她送過禮了。」聽了方玉嬋的話,唐軍沒再說什麼,隨後,方玉嬋走出了家門。
敲開寡婦家門,屋裡寶寶正在床上躺著睡覺,寡婦在一旁嗚嗚的哭泣,大郎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抽煙,氣氛顯得很低調。
看到方玉嬋進來,寡婦才止住哭聲,一邊擦淚水,一邊對她說:「我這輩子算造了什麼孽,為何生個孩子都跟別人不同?這沒肛的毛病剛治好,現在又檢查出先天性心臟病,還有個大夫說孩子不排除有腦癱的可能。哎喲,這麼多的大病,你說還怎麼拉扯這個孩子?」說完,差點昏厥過去,身子一歪,從床上忽地翻滾到床下。
方玉嬋趕忙將寡婦攙扶起來,勸道:「大姐不要難過,不要著急,這得病是不由人的,應該相信現在高超的醫療技術,一定能治好你家孩子的病。」
大郎估計也是為此事正在心煩,坐在那裡攥著拳擊打沙發。方玉嬋把寡婦安撫住,又過去勸了大郎兩句,說:「你是這家的男人,你應該把這個家挺起來,這樣悲觀下去一家人都會垮掉的。」
大郎唉了一聲,閉合上眼睛,微張著嘴,看上去內心非常的糾結。
方玉嬋幫寡婦倒了杯水,端到她的近前,說喝口水潤潤嗓子,瞧你哭的嗓子都啞了。然後很有耐心的坐在寡婦的旁邊說:「先天性心臟病能檢測出來,腦癱我覺得不可能,非等到了兩三歲時才能檢查出來,現在預測絕對不準確。」
寡婦回道,「不用那麼大,三個月就能觀察出來了。1、俯卧位不能抬頭,抱起時頭不能豎直。2、手握拳拇指內收。3、斜視,眼球不能追視。4、持續哭鬧。我家寶寶現在已經三個月,這四條最起碼具備3條,所以我相信大夫的話。」
說完,寡婦接著又是一陣難過,馬上哭出聲來。方玉嬋說:「別哭了好嗎?待會兒把孩子也吵醒了。」
唐軍在屋裡等了半天也不見方玉嬋回來,嘟囔道這女人屁股真沉,問候兩句得了,還呆在人家裡瞎聊啥?人家本來就心情不好。
接著,唐軍坐在沙發上開始抽煙。剛抽到第二根時,方玉嬋開門進來了。唐軍說你總算回來,還以為你要住在他家不打算回來了。
方玉嬋說:「我是想回來,可是寡婦哭哭啼啼的跟我沒完沒了的告訴事,我能離開嗎?」
「究竟是為什麼難過,知道沒有?」唐軍問。「唉,確實是孩子的事,我就納悶他倆怎麼會生出一個這樣多病的孩子?不僅是沒肛的事,現在又出現心臟病和腦癱。你說這樣的大病降到哪個家庭不讓人震撼?」
唐軍聽了毛髮都倒豎,說:「這麼小一個毛孩兒擁有這麼多毛病?那快別要了,把他送人得了。」
方玉嬋搖著頭,「誰要這樣的孩子啊?況且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寡婦捨得給人嗎?」
唐軍猜測了一下,說:「如果這個孩子有這兩樣病纏身,寡婦這個家的幸福一半已經沒有了,幾乎都讓這個孩子盜走,將來也是操不完的心。現在治癒一個腦癱病人的費用相當的昂貴,就憑寡婦和大郎那點收入還差的十萬八千里。這個家要是每天為了金錢發難,肯定還會引申一連串的矛盾。到時候,寡婦再跟大郎每天爭吵,兩人分手的可能都有。因為大郎本來找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目的就是想吃軟飯,讓對方養著自己,他怎麼會跟著寡婦過艱苦的日子?」
此時,方玉嬋的同情心猛然升起,說:「沒辦法,你沒聽人們常說,幸福的家庭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各是各的不幸。總之,寡婦也是個苦命人,當初真要找上二小他爹,我看沒準兒很享福。因為二小爸從心眼裡喜歡她,他肯定不讓她干一點活,全心全意的體貼她。而現在的大郎根本都不知道體貼她,好吃懶做,全是寡婦幹活掙錢養著他。所以什麼也別說了,寡婦這步棋走差了。人啊,寧找個你愛我的,不找一個我愛你的。只有讓對方愛著自己才能幸福。」
唐軍馬上問:「你我是誰愛誰?」「我們是彼此都愛。」方玉嬋的話音一落,唐軍一把將她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