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四十如虎
張明德看著喬曼娜歡快的樣子,已經快四十歲的人還能舞出二十歲人的優美,心裡很是快慰。他不由得為她鼓起了掌。
喬曼娜跳了會兒,突然停下。張明德笑眯眯的說,「繼續跳啊?女人的美麗都是跳出來的,你看電視里哪個舞蹈演員不是蛇一樣的身材,胸大臀圓,細腰頸長。」
喬曼娜白了他一眼,一口氣喝掉桌上的檸檬汁。然後嘖嘖嘴說:「你好搞笑,什麼時候也改變不了你的好色本性。上學時,眼睛就很有穿透力,我坐在你的後排,你回頭一說話,不看我的眼睛總看我的胸,害的我每天都在往高提裙子。
那時我就在想,這個張明德,人不錯怎麼眼神這麼糟糕。要不是最後一排那個壞男生欺負我,你打了他為我出氣,我也許不可能和你走在一起。那時候,我對你的印象不是很好,而且還是先天性不好,後天才慢慢改變了我的觀點。」喬曼娜的話音一落,張明德上去掐她的胳膊,好像嫌棄她說了。
喬曼娜哎喲一聲,說:「我不說啦。」張明德趁機把她的細腰攬住,一隻手跟壁虎一樣哧溜的在她的身上劃過,然後留在她的胸前不動了。
「趕快衝澡去,身上都有味了。」喬曼娜鼻子很敏感,也是個格外乾淨的人。張明德馬上鬆開手,他已經習慣喬曼娜這種潔癖,二話沒說脫光衣服進了洗澡間。喬曼娜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台,坐在那裡一邊品著茶,一邊看電視,表情間露出一種愜意。
一會兒,腦子裡慢慢的開始回憶和張明德從相識到現在走過的日日夜夜。心想難怪現在出現了那麼多優秀作家,現實生活的確太複雜,太有內容和細節可描寫了。而且有的時候幸福十分的不穩定,在你忘乎所以要享受時,悲劇或者災難就出現了;有時在你最困惑時,也不知哪裡多出一股支撐力,又讓你柳暗花明又一村,滿心的歡喜。
喬曼娜能取得今天的成績,和張明德的官運分不開的,也和她的自強不息分不開。所以,她始終把自己當成一個最優秀的女人,一個女強人。如果了解喬曼娜的人確實能被她的幹勁兒所打動,她的優秀也是用她所付出的汗水換回來的。
張明德沖澡速度很快,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濕漉漉的從裡面鑽了出來。
喬曼娜聽著電視里女歌手柔情似水的歌聲,神情專註,像似沒看見他一樣。張明德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哼了一聲,說:「你一生都喜歡聽歌,就是沒實現你的歌星夢,這是你人生的一大缺憾。」
喬曼娜扭過頭瞥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是個人就可以隨便當歌星?你必須有獨到的嗓子,和足夠美麗的外表形象。還得有成功事業所具備的條件,比方有一個大腕藝人在背後力挺你,那才有成功的希望,否則都是白日做夢。況且,明星又有什麼?不是照樣打嗝放屁?」
張明德嘆口氣,「藝術圈有很多潛規則,又有那麼多年輕娃娃相互競爭想進入這個圈,難啊。有的搭進了青春也沒能如願以償。我當初為什麼沒讓你選擇這條路,因為你選了這條路就會和我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後你說不好還被某個藝人潛規則了。現在睡在你身旁的不是我,而是別人。」張明德的話音一落,喬曼娜撅著小嘴有點生氣的樣子,啪得把遙控器拍在桌子上。
喬曼娜是個小性子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張明德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玩小孩兒脾氣,說:「我是在和你開玩笑,瞧你當真。」然後安慰了她兩句,馬上又沒事了。
在喬曼娜這裡睡了一宿,張明德早上愣沒起來。喬曼娜叫了他好幾次,問他今天還去政府上班嗎?
張明德回答去去,但困得就是不想起。這段時間,他的確很忙,精神與體力嚴重超負荷。再加上昨晚喬曼娜的激情,這麼一折騰,他的身體馬上顯出了疲憊。沒一會兒,喬曼娜在旁邊又嘟噥了幾句,張明德猛地想到今天市委還有個會議要參加。
一使勁兒,坐了起來。接著,做了個擴胸運動。兩腿一落地,即刻緊了下身子,大腿根兒像刀割一樣的疼。
「怎麼啦?」喬曼娜看見張明德痛苦的表情問。「大腿根疼的厲害,我快站不住了。」他一說,把喬曼娜搞笑了,「都怪你自己沒出息,昨晚上用力過猛,拉傷肌肉了吧?」張明德氣的臉色成了茄子,紫紅色的難看。
喬曼娜站在梳妝台前正在抹口紅,看見張明德不說話,瞥了他一眼,感覺他傷的不輕,走道很費勁兒。她馬上湊到他的身前去攙扶他,張明德用手將她撥開,說:「不用,這點傷還算難嗎?如果有一天讓女人扶著我走,那說明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
喬曼娜來勁兒了,說:「每個人都要老的,有什麼可怕的?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老年時段,倆口子互相依賴,互相體貼,即使過馬路都相互攙扶著,一個看左邊,一個看右邊。沒聽人們說,年輕的時候叫激情,中年叫親情,到了晚年才是真正的愛情。所謂的夕陽紅。」
「讓你這麼說,我倆現在的歲數也不叫激情,應該叫親情。」說完,張明德在地上試著走了幾步,感覺馬上變好點了。緊跟著,跑到衛生間洗臉刷牙。一會兒就收拾利索了。然後整理了下衣裝就要走,喬曼娜把他叫住,說:「你吃完早餐再走,急啥?如果我不叫你,你現在還在被窩裡吶。」
張明德笑了笑,說:「沒時間,早餐不吃了,謝謝你的好意。過來,臨走前讓哥哥我再親你一口好嗎?」話音一落,喬曼娜很聽話的挺胸走近張明德。
他一看喬曼娜臉蛋兒上厚厚的塗了一層面霜,連嘴唇都是濃色的唇膏,只好在她的脖子上親了一口。接著,他嘿嘿一笑,又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說了句胸大無腦。
喬曼娜刷的將他推開了,「不要每天整這些沒用的話,多辦點正事。記住,於長順的事,爭取每天給我彙報一次。」
「親愛的,我辦事你放心,晚上就會向你回報的,再見!」他招了招手走出了房間。
早上,張明德匆匆進了市委大樓,感覺所有的領導幹部都到齊了,可能他是最後一位。他還挺客氣,說了句對不起,我來晚了。
會場上鴉雀無聲,只見市委書記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今天主要講黨的廉政建設問題。從三個方面開始闡述,一是加強黨風廉政建設,提高黨的執政能力的迫切需要;二是講加強黨風廉政建設是實現和諧穩定的迫切需要;三是加強黨風廉政建設保持經濟的快速健康發展的需要。」
這三個問題被他講的很深刻,涉及到方方面面,下面一片掌聲。張明德坐在旁邊,一邊聽講,一邊做著筆記。儼然是一個專心致志的好學生。殊不知,內心深處在想著別的,因為他無意中看見市長席位空著。尋思方士奇今天為什麼沒來?難道病了?還是家中出現什麼其它意外?
張明德這個人很奇怪,方士奇在的時候,他嫉恨他,琢磨著各種策略對付他;不在的時候他還惦記他,好像失去了方士奇,他一天的生活都平淡無味,缺少刺激。看來有的人每時每刻都需要矛盾,沒有矛盾他倒感覺日子很乏味,很無聊;有的人卻不喜歡矛盾,喜歡追求清靜而又平淡的生活,認為與世無爭的生活才是最理想的生活。
散了會,張明德還特意問了下辦公室主任方市長沒來的緣由。他說今天是方市長父親的祭日,他請半天假去給父親上墳去了。
張明德這才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