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明白為什麽了
據他多年的經驗,根本就沒有什麽新型藥物能治療這個病,更別提有什麽新的治療手段能徹底根治了。
但是寒少最近,好轉的的確太迅速太神奇了。
讓張教授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什麽自己的病情好轉迅速,寒朝歌雖然也還有不解的地方,但他的心頭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這個答案,他懶得說。
“興許是隨著時間的增長,病情慢慢好轉了。”
“不可能的,這種病隻能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不可能無緣無故慢慢好轉,除非……”
張教授欲言又止。
寒朝歌問“除非什麽?”
“除非找到了誘發你病因的人和事兒,將當年的心結解決了。”
一句話,直接把寒朝歌的思緒拉扯。
往昔的記憶席卷而來,直接將他拉扯到記憶最深處。
隔了蒙塵的歲月,那些曾經似乎也著了灰,暗的看不清摸不著。
寒朝歌的呼吸變得急促。
情緒也劇烈波動起來。
張教授看著寒朝歌瞬間變換的情緒,他萬分後悔,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當年的那些事,是寒少心底不能觸及的疼。
那時的他還是個孩子,還那麽小就經曆了那麽多悲慘黑暗的經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染上這個怪病,性格也不會變的這麽孤僻嗜血。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往昔的每一步,都沒有辦法回頭,任何人都不能。
“寒少,我錯了,您懲罰我吧。”張教授內心虧欠。
寒朝歌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他不想懲罰他,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冷聲戾氣“走!”
張教授授意,自然他比誰更了解寒少的脾氣,他沒再廢話,而是默默收拾東西退出了書房。
臨走之前,張教授依舊是滿心複雜疑惑。
隻是這些疑惑,他也知道暫時不能多問,不然問的太多了,讓寒少回憶起太多不好的曾經,怕對他的病情會適得其反。
隻要寒少的病是在慢慢好轉的,那對於張教授來說,就是一件非常值得激動和驕傲的事。
出了書房,張教授剛好和從臥室裏揉著眼睛出來的江暮曦撞了滿懷。
張教授更是詫異!
寒少的房間裏竟然出來個女人??
而且還是穿著睡衣,睡意朦朧出來的??
這是什麽情況?
要知道,寒少自從得了這個怪病之後,別說跟女人過夜了,就算正常的男女社交,他都會從內心深處抗拒。
根本就不能接受任何女人對他的任何肢體接觸,不然的話肯定會異常暴躁,而且還是不能自製的暴躁。
但是現在,寒少的臥室裏竟然睡了個女人?
而且寒少也就是這段時間病情神秘好轉的,那,豈不是……
張教授激動,似乎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他趕緊上前“這位小姐,請留步。”
江暮曦揉著睡意模糊的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麵生,她警惕性很強,繼續癡癡傻傻的樣子,歪著腦袋問道
“叔叔好,您找我有事呀?”
張教授一愣,這女人長得挺美,但腦子好像不太健全的樣子?
“你,你剛剛是從寒少的臥室出來的?你在這裏過夜了?”
“嗯,朝朝說了,這裏是我的家呀,所以我不在這裏過夜從哪裏過夜呀?”
“額,朝朝?”張教授更是詫異。
難不成她口中的朝朝就是寒少?
這女人,跟寒少什麽關係,這裏是她的家?那難不成,住了好久了?
所以寒少上次專門去找他看病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在了?
內心深處,張教授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雖然現在還沒什麽事實的依據。
但他覺得,他自己的直覺非常準。
“你和寒少是什麽關係啊?”
“朝朝是我老公,我們兩個人都領證了呢,這位叔叔,您是誰呀,朝朝認識您嗎?”
老公?領證??
張教授更是詫異萬分!!
寒少之前不是要隨便找個女人扯證,然後去應付老爺子嗎?
當初張教授記得清楚,寒少說的將來就算結婚了,也不會跟那個女人同居的,而且他清楚記得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麵前這個人。
“你跟寒少結婚了,你們也同居了?”張教授還是覺得詫異,還是想要問一問。
江暮曦點點頭“是呀,已經結婚好幾天了,從今景園第一天,我就住在這裏啦。”
說罷,她指了指她和寒朝歌的臥室。
這一瞬間,張教授似乎明白了。
但與此同時,更大的疑惑開始盤旋在他的心頭。
他搞不懂,難不成是這個女人跟寒少有什麽淵源?不然寒少為什麽能接受這個女人呢?
而且不但能接受,甚至因為她的出現,他的病情都已經好轉了。
這簡直都能堪稱醫學奇跡的啊!
果然,心病還須心藥醫。
隻是不知道這個能治療寒朝歌心病的女人,跟寒少之間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淵源,不知道她的年少時光,是不是也曾經曆了寒少的那些心酸,所以才變成了現在癡癡傻傻的樣子。
這樣想著,張教授有點心疼她。
好端端的一個女人,還長得那麽好看,但卻腦袋不太正常。
也不知道寒少那種嗜血無情的性格對她到底怎麽樣,會不會對她也非常高冷嚴厲。
“暮暮。”
正想著,寒朝歌就從書房走出來,他輕喚著江暮曦的名字。
如此親昵的叫法,更是讓張教授覺得不可思議。
但他沒想到,接下來還有他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隻見江暮曦張來雙臂,興奮的朝著寒朝歌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暮暮,你去哪裏啦,我醒來就看不到你了,我滿屋子找你。”
一邊委委屈屈埋怨著,一邊紮進寒朝歌的懷裏。
寒朝歌不但沒有將麵前的女人推開,反而還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我這不是在書房忙工作嘛,沒事不怕我在呢。”
張教授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麵前這個溫柔寵溺的男人,是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寒家大少?
是那個冷酷無情且麵癱的男人?
這麽多年,張教授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寒少對一個女人如此耐心寵溺,眼底都是柔和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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