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無數螞蟻的撕咬
「墨雪,墨雪~!」
千夜星見墨雪一句話便走人,心中一急,再看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人影了。
見此,千宛月不由生氣的跺了下小腳,「不是說好一起玩嗎!這個墨雪真是太掃興了。」
「我們玩,墨雪的性子就是那樣。」
千夜星打著圓場,眼神卻不斷飄向墨雪離開的方向,是他的錯覺嗎?總感覺今日的墨雪有一點不對勁。
看著周圍的孩童你追我逐,手裡提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從墨雪身邊經過。
街邊一些賣著女子小飾品的商販,熱情的笑臉,洋溢著一種朝氣的精神。
一路緩緩步行,墨雪心中逐漸恢復清明,腦中也逐漸清醒。
從剛才的飄忽狀態之中解除出來,沒有了精元算什麼,活不過三十歲算什麼,只要她沒有死,那麼這個謎就一定會解出來。
她所求的並非要成為決定強者,只是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她能做到自保,和保護自己認定的家人。
就算她的精元消失了,體內被封印殘留的精元,她一定要尋找機會給予重生,繼續她的修仙之路。
只是,目前墨雪有幾分迷茫,但卻很清楚她到底在追求什麼。
活著,對就是活著,經歷過死亡,沒有什麼比活著還更有吸引力。
墨雪這樣想著,漫步走在街道上。
天啟帝都的夜市,並不是只有擂台這一個熱鬧的地方,繁華貿易集市,賭坊,戲園,聽書,雜耍,都很熱鬧。
墨雪才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會兒,不知不覺來到天啟帝都最大的——帝都拍賣行面前。
樓前立著一塊大木牌子,上面寫著今晚有一場小型的拍賣會,門口停了數十輛豪華馬車,讓人不禁咋舌。
漫無目的向前走著的墨雪,精神力卻是一直都在觀察著四方,此時聽見上空傳來一聲叫聲。
緊接著,便是有什麼重物飛落了下來,好在墨雪反應極快,身子一閃,就站到了安全邊緣。
「哎喲喲,我說你這個小丫頭也不接著我這把老骨頭。」
一個聲音在墨雪背後哀怨不已,小丫頭,墨雪轉過身,看著這個趴在地上姿勢極其不雅觀的老頭,嘴角抽搐了幾下。
「唉,我說小丫頭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我一把。」
老頭看著臉色淡然的墨雪,不由得揮了揮手,真是沒良心,看見老人家摔著了也不扶一把。
墨雪本來是沒有任何動作的,不過卻看見老頭一直看著她,滿臉皺紋的臉帶著幾分不恭。
一個老人的不恭,但那雙眸子了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就在這時候,從拍賣行里快速跑出幾個打手。
一出來就對著老頭罵罵咧咧到:「你這個臭要花子的,居然敢在這裡騙吃騙喝,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你們這是不是看不起窮人啊,不就是進去吃了你一些小吃,點心,喝了點酒,這不都是你們給客人準備。」
這拍賣行一般會準備這些吃食,供這些客人解解饞什麼的。
但也有不少跑進去混吃混喝,這個老頭想來就是其中之一。
「你看看你自己那個狗樣,也算客人。」一個打手歡快的笑了起來,嘴還沒有合攏,身子就被老頭踢飛了出去。
「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麼嗎?就是狗樣這兩個字。」老頭說完還對著墨雪挑釁的抬了抬下巴。
「來,丫頭,剩下的交給你了。」見墨雪轉身。老頭話語一轉,引得這些打手紛紛看向墨雪。
「原來你和這老頭是一夥的,給我上。」
打手們被剛才老頭那快如閃電一招震懾住了,此時看見墨雪一個女子,全身又沒有任何玄力。
紛紛都以為這個女子好欺負,墨雪兩眼一眯,掃向那老頭,卻見老頭也正看著他。
不由得冷笑一番:「我只是一個過路的。」
「什麼過路的,你們剛剛有說有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一個打手手一動,立馬就有兩個打手沖了過來。
該死的,那個禍害精,墨雪心裡暗罵一句,現在想要脫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沒有精元,但是墨雪的身手卻也是雷霆的。
右手就是一掌,對著衝來的打手胸口就是一掌,讓那打手一陣發悶,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後面的人閃避不及,衝上來和倒退的人撞成一團。
沒有精元光靠格鬥是沒有辦法的,只有快,智取。
墨雪眼神冷漠,掃向剩下的兩人,心裡卻在算計他們的步法,怎麼樣在一招之內將他們放到。
「丫頭,逆脈而行,置之死地而後生,以丹田為防守,五穴為攻擊,釋放。」
老者的話猛地響起,讓墨雪兩眼一睜,腦海里似乎抓到了什麼。
逆脈而行,強行引動周圍的靈力,瘋狂地破壞她體內的經脈,胸口一陣發悶,亂竄的不僅僅是那一股靈力,而是全身的血液,都在瘋狂逆轉而流。
「啊」墨雪雙手握緊,頭猛地一仰,痛苦的吼叫出聲。
只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四肢的疼痛就好像無數螞蟻的撕咬,讓她想要燃燒了自己。
只感覺道一陣強大的氣流以墨雪為中心爆發而出,這些氣流就像是利刃一樣,橫掃過這幾個打手的身體。
「你」全都紛紛指著墨雪,一臉驚駭,表情最終定格在了這裡,氣流幻化的利刃已經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帶走了生機。
「穩定心神,元守歸一,氣沉丹田。」老者的話再度在墨雪耳邊出現。
墨雪極其聰明,很快便領會了這句話的要點,當她睜開眼的那一剎那,便知道怎麼恢復消失的精元了。
環顧四周,那個老頭已經消失了,地上有幾個用這些打手血寫出的字。
「緣此一面,有緣在見。」好古怪的老頭,不過墨雪也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這裡已經不能在待了,身子一躍,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屋頂上,墨雪吹著風,想到剛才那老頭的話,在想到剛才身體的變化,都讓她微微有些震驚。
不是說已經沒有了辦法,難道真的能逆脈而行,她的腳邊還放著幾壇酒,散落的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