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脆弱
外面的又是轟轟轟的幾道驚雷,要不是他提前在這屋子裡布下了一道結界,怕此時已經這屋子已經變成粉碎了。
老者,不,此時已經是男子了,男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墨雪,緩緩一笑:「多謝你給我了一個機會,要不是你胡亂運用精元,導致身體休眠,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看著那漂浮在半空的五彩光芒,手一動,緩緩朝下,那五彩光芒也隨著男子的動作而動。
慢慢融入了墨雪的身體里,消失不見。
而那一道結界也是晃動的越來越厲害了,男子掃視了一眼,身子逐漸變成煙霧一眼,消失在這個房間里。
「轟」巨大的聲響,是結界爆炸開來的聲音,兩道身影狼狽的沖了進來。
千破天心裡咯噔一下,剛剛那個老者已經不見了。
還好,墨雪還是睡在床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比起之前的慘白臉色,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老者呢,怎麼消失不見了。
看見墨雪好好的,他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去,但總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個老者,一定會墨雪做了什麼,目前還看不出來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那個男子騙了他,雖然他的話有兩句是對的,那就是墨雪的昏迷雖然是體內的精元造成的,墨雪的自煉,卻是打破了修仙者的定律,而身體也承受不了。
現在一下全都爆發了出來,自然沒有任何了感覺。
修仙者的確是活不過三十歲,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這一點。
但是,這個老者卻是走了一條歪路,吞噬修仙者的精元,來延緩他的生命,但也是僅僅延緩。
而墨雪的精元卻是他最好的選擇,只一點,就是因為墨雪還太弱,要不是體內的精元爆發的太厲害,讓她休眠了過去,他還沒有辦法奪取她的精元。
而且,取出修仙者的精元對於本體會受到巨大的傷害,所以,剛剛那一團五彩的光芒,便是老者用來封印住墨雪體內殘留的精元。
而且,他也利用了千破天對墨雪的關愛,所謂越是心疼就越是沒有了分寸,這才讓他有機可乘。
而千破天感應到的墨雪身上的死氣,也是他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只不過被他轉移了一小部分在墨雪身上。
現在,墨雪的體內的精元已經全都是枯萎了,如果不封印住它們,這些殘留的精元便會給墨雪帶來致命的傷害。
所以,對於他吞噬了墨雪的精元,這一點,算是他的彌補。
千破天根本不知道的是,這麼一會,墨雪已經發生了一切的劫難。
墨雪是會醒來,但是一醒來便是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義父,到底發生什麼事。」千宛月沒有看見之前的事,見千破天眉頭深鎖,不由得問道。
「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心裡這麼慌亂。」說不出為什麼,千破天只感覺到心裡毛毛的,好似他遺漏了什麼,但卻又抓不住。
墨雪一覺醒來后,已是接近傍晚,夕陽的光芒帶著暗紅灑向大院子里,別緻的風景,讓人心裡也跟著一松。
但是墨雪卻感覺全身好似有什麼變化,幾個家奴見墨雪醒了過來,都圍了上來,將準備好的補品讓墨雪吃。
墨雪揮揮手,沒有一絲胃口,讓家奴將水果放在面前,她此時就想吃點水分的東西。
當她的手靠近梨子的時候,卻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污血出來。
心裡一驚,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脆弱。
不由得立即盤腿打坐,她眼睛剛剛眯了一下,卻刷的一下再睜開,雙眸中充滿了震驚。
體內的精元,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來告訴她,發生什麼事了。
墨雪穩定心神,再次感受了一次,卻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精元。
那些精元就像是憑空消失了,沒有了,沒有了。
墨雪垂下頭,雙手死死的抓著床沿,腦海里不斷旋轉,卻轉不住一點有用的信息。
「墨雪,我聽家奴說你醒來了,我來看看你。」
女子歡快的聲音,在門口相處,隔著珠簾墨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千宛月的身影。
她的手裡還端著一碟補品,熱氣騰騰的冒著香味:「你剛剛醒來,身子還很虛弱,吃點這個燕窩補一補。」
她親昵的口氣像是一陣春風,絲毫沒有看出墨雪的異常。
「宛月姐,你知道我昏迷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
墨雪並沒有吃燕窩,她直直的看著千宛月的眼睛,試圖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聽義父說,好像有一位老者來過,不過卻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對於自己體內精元不在的事,墨雪並沒有說出口,她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但是她的心,已經快速在思慮。
老者,莫名其妙消失了,這與她有什麼關聯,或者,她的精元消失與這位老者一定有莫大的關係。
她的內心居然有幾分肯定,臉色依舊冷情一片,將心理的情緒掩藏的極其好。
這時候,千宛月上前摸了摸墨雪的臉,「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迷?」
聲音很溫柔,像是真正的關心,墨雪頓時回了一笑:「沒什麼,只是頭還有點暈。」
「吃了這燕窩,宛月姐就陪你出去走走。」
「可我現在就想睡覺。」墨雪緩緩閉上眼,不在理會千宛月,現在她的心裡亂成一麻。
雖然她有強悍的身手,近身格鬥,但是這一直苦苦修鍊的精元,卻突然不見了,這讓她心裡一時之間還需要時間來緩和。
這件事,她一定要查出來,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見墨雪沒有胃口也沒有興趣,千宛月也不面前,對著家奴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而在她離開的時候,墨雪的身子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速度之快,絲毫沒有因為精元的消失而緩慢幾秒。
剛剛已經從千宛月嘴裡得知,爹應該知道她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猶豫,利落的出了門,對著幾個家奴只說:「出去撒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