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墨雪也不多說話,看了他一眼,走到那嘎吱吱的床前,看著那個昏迷的女子,抬起手在她的眉目和雙唇之間看了看。
中毒,一身玄力被廢,現在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將這女子身上的衣物掀開,見到入目的便是刀傷,鞭痕,看來被折磨的不輕。
看見她這具身體,就回想到穿越過來那一幕,自己何嘗不是。
要不是最後時刻,遇見了爹,她怕是已經死了,眼眸深處劃過一絲暗淡。
指尖在這些刀傷周圍拂過,似乎感受到了相同的痛意,女子全身冰冷,躺在床上幾乎感覺不到一絲氣息。
如果墨雪不是探到她還有一絲脈搏,她幾乎以為躺在這兒的是一具屍體了。
打開一枚靈戒,墨雪在裡面翻找了一下,就看這個女子的命了。
很快,一個乳白色的瓶子捏在手裡,上面有三個小字:「香虛丸。」
香虛丸,這是什麼葯。墨雪指尖翻動了幾下,打開瓶蓋。
頓時,空氣中頓時飄散出一股濃郁的葯香,竟是十分濃郁。
墨雪聞了聞,只覺得神清氣爽,小心的倒出了一顆碧綠色的丹藥,讓千夜星端來一碗水。
掰開女子的嘴,將這丹藥塞了進去,葯入口即化,因此墨雪並不擔心女子無法吞咽。
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女子,可是過了一柱香的時辰,女子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墨雪便知道,這個葯根本沒有效果。
「墨雪,這個女子傷的太重,一般的藥物顯然已經無效。」
千夜星在女子鼻息處探了探,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也沒有什麼變化。
灰衣男子在一旁搓著手,來回跺了幾步,忍不住說到:「要不我出去找幾位名醫。」
「不可,現在那位毒婦沒有找到我們,顯然已經在各處設下了埋伏,醫館,藥材鋪,都已經是他們重點埋伏的地方。」
墨雪手一抬,輕鬆將對方的舉動說了出來。
灰衣男子張大了嘴,顯然不知道墨雪怎麼會想的這麼通透。
而就在這時,床-上的人兒剛剛還像死魚一動不動,現在全身抑制不住的開始抽搐,抽搐的十分厲害,只見這個床都在劇烈的搖動。
抖動的頻率也是十分快,似乎下一秒,這張床就會承受不了她的抽搐,變成碎末。
墨雪手快速扣住女子的脈搏,只見她的脈搏跳動的快得不像話,身上的體溫也是一陣冷,一陣熱的,真是無比詭異啊!
突然,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子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並且直將自己的頭往床上撞,似乎以為這樣便能減輕些痛苦。
每敲打一下,就是十分用力,墨雪手腕一轉,立即掐住她的頭,制止了她不要命的撞動。
但女子在爆發的狀態下,力氣也似乎爆發了幾倍,有好幾次都將墨雪推開了。
見到女子如此發狂,千夜星一記手掌,將她再度劈暈了。
墨雪看了一眼千夜星,見他收回手,眉宇間帶著幾分關懷:「沒事吧,剛剛她沒抓著你。」
「兩位,現在天色已晚,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夜就在寒舍住一晚,等明日在出城為這女子找一位名醫。」
男子熱情的話語,還有那憨厚的動作,似乎顯得有點緊張。
他們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他這裡破破爛爛的,實在是不能入眼,看來是他要求太多了。
「那就麻煩你一晚了。」
千夜星點點頭,現在帶著一個受傷的女子出去,顯然已經是不方便。
雖然這裡只有一張床,坐一晚上也是就過去了,比起這更艱難的日子,他也不是沒有過過。
「好,那我去弄點吃的,你們等著。」
灰衣男子得到了千夜星的答覆,一張臉立馬變得有幾分精神,丟下一句話后,就向廚房跑去。
墨雪沒有理會灰衣男子,伸出手對著女子的掌心,她剛剛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用精元給她治療,精元凌駕於玄力之上,有著神奇的作用,墨雪只能來賭一把。
引著精元在女子的身體里走了一圈,感覺到她的丹田已經破碎,就像是不能吸收水分的根,在精元緩緩流過的時候,卻有了幾分跳動。
有用,墨雪心裡一喜,立即加大了精元席捲她的全身,只見女子面色也好了許多,呼吸也是綿綿不斷。
做完這一切后,灰衣男子也端著幾個粗糙的碗走了進來,放在桌上,招呼著墨雪和千夜星吃飯。
站到桌子前,看著面前的幾個雞蛋,玉米大餅,還有一些黑黑的不知是什麼的菜醬。
一大盆米飯,不知是紅薯還是米飯,裡面只有稀稀拉拉的飄著幾顆米,千夜星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墨雪,不知道她吃得慣這個?
灰衣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這已經是他最好的飯菜了,除了這些,已經沒有別的。
唯一的一隻老母雞,也被大哥捉去燉湯了,這幾隻雞蛋還是放了多久的。
墨雪一挑眉,收到千夜星的目光,也不多說什麼,利落的坐下。
隨手拿起一個雞蛋剝殼,沒有一點小姐的嬌貴,眉目間沒有一絲厭惡,也沒有一絲反感。
她的動作很優美,似乎不是在剝雞蛋,而是在做著一件很美妙的事。
似乎對於這樣,她墨雪已經遇見過很多次了。
對於墨雪的舉動,再一次讓千夜星驚訝了一番,要知道以前墨雪可是在九霄國皇宮裡長大的。
見墨雪吃了起來,灰衣男子也坐下來,拿起玉米烙的大餅也吃了起來。
見到兩人都吃的蠻香,千夜星也隨手拿起一個雞蛋,慢慢的剝殼。
三人坐在一桌,面前的食物雖然簡單,但周圍似乎有一種溫馨。
卻不知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她感到自己像是被車碾過了一般,渾身上下酸痛不已。
喉嚨發不出聲音,這是哪裡,什麼地方。
她掙扎著準備起床,卻感覺到沒有一絲力氣,耳邊似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慢慢的轉過頭,看見兩男一女圍著桌邊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