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眸子
「千小姐,這枚靈戒已經是你的,昨天你走的太匆忙,忘了拿走。」
他手裡的這枚靈戒正是昨天要季絡風天價贖人的那一枚,看著這枚靈戒,花式古老,風格規矩,到和他的主人一樣。
「季二少爺,昨天既然我沒有取走,那麼便是不要了,所以,請季二少爺收回。」
墨雪側過身子,和季絡風保持了一段距離,見到她這個樣子,如此疏離淡漠。
讓季絡風的手有些黯然的放下,這個奇怪的女子,他果真是看不穿。
很快,來接應他們的人隨著玉台出現,立即就引來一陣歡呼聲。
墨雪也不客氣,率先走上光暈圍繞的玉台,眼神不經意看向季東於,見他原本正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見墨雪的眼神掃來,立即就移開了視線。
懦夫,墨雪大腦里快速做出評價,連眼神都不敢對視,何談報仇。
懷裡的小東西慵懶的眸子睜開,惹得周圍的人一片驚呼:「金色的眸子,是金色的眸子。」
墨雪還沒有聽清楚,便感覺玉台一陣搖晃,傳送法陣啟動了。
頭腦一眩暈的時間,墨雪便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攬月城了。
周圍站著不少攬月城的內宗高手,卻沒有城主的身影,墨雪還沒走出玉台,便見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上前說到:「千小姐,千府來人了。」
這個時刻會有誰來,墨雪看了一眼這管家,見他雙目精明,神情雖然有幾分倨傲,但卻不明顯。
「人在哪。」應該是爹派的人,墨雪轉念一想。
「就在前面,請千小姐隨小的來,」
管家手一抬,墨雪也不猶豫,大步走了出去。
果然,還沒有轉彎,入目的是一個背影站在那樹下。
似乎聽到腳步聲,他緩緩回過頭來,劍一般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烏髮束著白色絲帶,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
看見墨雪徐徐走來,一身簡單的黑色長錦衣,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細緻的梅簪綰起。
短短十幾天沒有見,千夜星覺得墨雪周身的氣質又變了,無論是氣勢還是氣場還是容貌,都讓人眼前驚鴻一亮。
「夜星,怎麼是你。」
墨雪深邃的眼眸里泛著幽幽光華,長長卷卷的睫毛上下抖動。
那帶著幾分歡喜的語氣庭繾綣在空氣里,幽清絕艷。
「義父讓我來接你回去,我在城主府已經住了三天,這才把你盼了出來。」
千夜星的話帶著幾分不滿,似乎埋怨墨雪出來晚了。
墨雪微微一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好了,別說的那麼可憐,我去和城主告謝后,我們就回家。」
聽到墨雪的話,管家適時開口了:「千小姐,我家老爺已經閉關好幾天了,他吩咐小的,說小姐只要出來了,儘管離去。」
「那墨雪就不打擾城主了。」
既然如此,墨雪也不再多留,和千夜星隨即收拾好東西出了城主府。
好久沒有感受到這麼多人的氣息了,走到攬月城裡,墨雪聞了溫自己身上的味道。、、
有多久,她是沒有洗澡了。
煉地里,沒有溫泉也沒有浴缸,她每天雖然都用精元將全身打理的乾乾淨淨,但十來天沒有洗澡,這對墨雪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想到以前的一個任務,對方足足在沙漠里和她耗了一個月,沙漠里本就極度缺水,但她卻熬了下來。
這次任務后,就養成了墨雪的習慣,基本是每天一洗,而現在,她似乎又回到了那腥風血雨的日子。
「我走的時候你應該在修鍊,現在看來,你怕是又突破了。」
「我現在是到了瓶頸,一時難以突破,只是心智和靈識擴大了不少。」
「是嗎?」
墨雪停下身子,朝著千夜星靠近了幾步,見墨雪突然靠近,千夜星只覺得面前的女子吹氣如蘭,處女香陣陣□□。
讓他臉瞬間紅了起來,快速別開了視線:「你你幹什麼。」
只聞到一陣馨香,一隻溫軟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千夜星渾身一震,差點蹦出去。
墨雪見他這等模樣,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
她只不過給他看看,瞧他這模樣,緊張的好似她要對他做什麼。
聽見墨雪的笑,千夜星一張紅著的臉故作鎮定的看了過來:「我們去前面吃點東西在趕路。」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墨雪的回答,便逃也似的朝前走了去。
那慌亂的腳步,還有那緊張的話,讓墨雪嘴角勾勒了起來。
想不到初次看見的冷酷少年,骨子裡倒是十分可愛。
這時一縷陽光射在她的臉上,一個女子巧笑嫣然,顧盼嬌媚,不知花了周圍多少過往的行人。
墨雪一路上尾隨而去,見千夜星鑽進了一個酒館,頗有些慌不折路。
走進去的時候,千夜星已經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酒。
墨雪也不客氣,拿著筷子對著這些小菜痛痛快快的吃了起來。
有多久沒有吃熟食了,她的胃都快清淡了。
歷練,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沒人和你搶。」千夜星本還有幾分彆扭,見到墨雪的吃相,這才又開口,那好笑的口氣,帶著幾分關心。
墨雪吃了幾口小菜,見千夜星放下酒壺,墨雪手尖的將酒壺提了過來。
菜香,酒香混合在一起,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還別說,這酒館的小菜真是好吃,僅僅是素菜,吃到嘴裡,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別光吃菜喝酒,吃點飯。「見墨雪一口小菜,一口小酒,這哪裡像是千金小姐,倒像是一個無賴。
「不吃。」墨雪頭也不抬,繼續喝著小酒,最好是有小曲聽聽最好。
「不吃飯怎麼行?你看你像個小孩子似的。」千夜星一瞪眼,頗有幾分想要嚇唬墨雪的樣。
千夜星比起墨雪,不過相差幾個月。
兩人也算是同齡,話也自然多了一些,而大將軍府其餘的人,一個比一個有心計,一個比一個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