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天亮後,忘了你
??大雨滂沱的夜晚
所有人都擔心的看著禦寒軒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而這突如其來的真相,也嚇了眾人一跳。
‘啪’
巴掌聲響起,誰也來不及阻止伊倩倩突然的一巴掌。
“倩倩,你打安琪幹什麽。”看著安琪被打得通紅的臉,上官羽跳了出來。
“你為什麽要告訴他,你憑什麽以為這就是為他好,安琪,你太低估歐陽點點在他心裏的位置了。”伊倩倩滿臉憤怒的看著安琪,揚起手想再打下去,卻被伊浩然攔了下來。
“好了,別擔心,寒軒他挺得過去。”伊浩然無奈的擁著她,看著安琪略顯歉意的說:“安小姐,她也是擔心寒軒,希望你別在意。”
安琪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沒有在意。
是啊!自己的確太嘀咕她在他心裏的位置了,可她還是不後悔告訴他,那樣至少他知道了他愛的人,其實一直都是愛他的,哪怕告訴他後,他會這麽痛苦。
角落裏的歐陽霖掃了一眼眾人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走到了禦寒軒房間的門口。
“禦寒軒,我知道我家點點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是這樣,就憑沐君景跟我大哥那比誰都冷酷的人,也不會跟著大家一起瞞了你這麽多年,你也不必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什麽,她歐陽點點到死都還是我們歐陽家的人,歐陽的人都挺過來了,希望今晚過後,你能讓歐陽家的人繼續看到,歐陽家的大小姐,愛的是一個拿的起放得下的人,證明她沒有愛錯人。”
歐陽霖深深的看了一眼依舊緊閉的房門,輕歎一聲,轉身離開。
禦寒軒,說實話,我歐陽霖不是在幫你,隻是不想天堂的妹妹,見到這樣不堪一擊的你而痛苦,因為我們都知道,你的痛苦隻會讓那丫頭更加痛苦。
漆黑一片的房間裏
禦寒軒緊緊的抱著一張照片,痛苦的曲縮在床角。
原來,彼爾這個未婚夫是假的,去法國結婚是假的,不愛了,也是假的,原來什麽都是假,而他卻像個傻瓜一眼一直被瞞著。
唯一真的,是隻有曾經有一個叫歐陽點點女孩,是那樣的愛過那個叫禦寒軒的傻瓜。
歐陽點點,如你所願,天亮過後,我會忘了你,做回沒有歐陽點點的禦寒軒。
這樣,天堂的你,會開心嗎?
當禦寒軒滿臉胡渣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件事已經變成了一根刺,會永遠的紮在心窩裏,但至少寒軒還是挺過來了。
“你們不用擔心,禦寒軒還是禦寒軒。”隻是缺了半顆再也找不回來心的禦寒軒。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最初,禦韓軒向安琪求婚了,安琪也答應了。
雖然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永遠無法超越另一個人,但安琪還是心甘情願的答應了,因為至少自己能陪他走完這一生。
一場盛大的婚禮,也即將剪開一場籌劃多年陰謀的彩帶。
禦寒軒的這場婚禮,盛大到震驚整個F市,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安琪,今天就會成為自己的新娘。
安琪看著鏡子裏穿著一身婚紗的自己,淺淺的笑著。
張梓天輕輕扶在快生產的蕭琳,溫柔的看著嬌妻,阿姨也在一旁看漂亮的安琪,開心的合不攏嘴。
“張太太,謝謝你們這麽多年來對安琪的照顧,真的感激不盡。”藍小玲是作為一個母親般,替歐陽湛說出了一直想對張家說的話。
看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女人,張太太微微笑了笑:“歐陽夫人您太客氣,我一直都把當作安琪親手女兒,沒有什麽感激不感激的,您快別這麽說了。”
“是,您才應該是安琪的母親,相信安琪的兩個媽媽在天上看到,也會感謝您把安琪養這麽大,還教得這麽好。”
安琪聽著她們的對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自己是多麽的幸運,雖然從小離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但她知道,自己有三個非常愛自己的媽媽,曾經自己還埋怨過她們,現在想來,比起姐姐,自己真的幸運了不知多少。
就在安琪發愣的瞬間,一把冰涼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腦勺,直覺告訴安琪,那是一把槍。
安琪緩緩的將頭扭了回去,見到的,是張恐怕卻興奮的臉,而阿姨他們已經被打暈在地上。
安琪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她想大叫,眼前的人卻不給她機會,在她還沒有開口時,已經從她的後麵將她打暈。
角落裏,一個身影閃過,細長的手指緊握著。
‘砰’
整座教堂被一聲槍聲響起,而站在教堂中央等著新娘的禦寒軒聽了,麵色一寒,向教堂內跑去,伊浩然等人也跟追了出去。
槍聲響起,武臧次郎陰沉的臉更加陰沉,看了眼逐漸衝進教堂的那些人,扭頭看向角落。
井上和子輕撫了下微隆的小腹,眉頭皺起,丟下手裏的手槍,慢慢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現在自己唯有盡可能的去拖延時間,哪怕一分一秒。
看到角落裏走出來的女人,武臧雄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恨。
都是這個女人,害他的次郎寧願自殺也要背叛自己。
武臧雄從來沒有想過殺死自己的兒子,他隻是想逼武臧次郎交出這個女人,他真的從沒有想過殺自己的兒子,可次郎卻甘願扣動扳機結束自己,也不願意。
看著她微隆的肚子,武臧雄慢慢的抬起了手槍。
他能將自己的兒子救活,可他不願意兒子像這個女人一樣,像個機器的活著,所以,他要送這個女人跟她的孩子,去陪他的兒子,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團聚。
看著漸漸對著自己的手槍,井上和子知道,武臧雄已經是一個心裏扭曲到變態的魔鬼了。
“帶著孩子,下去陪次郎吧!”武臧雄嘴角冷笑,扣動了扳機。
看著飛速的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子彈,井上和子沒有躲避,輕輕閉上了眼睛,等待子彈穿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