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屈雍是誰
原本還在掙紮之中的官吏,頓時便沒了精神,腦袋一歪就耷拉下去了。
眾人不解看著丁瀟瀟問道“如此?怎麽讓他拖住武王?”
丁瀟瀟搖搖頭道“自然不能讓他開口將我們賣了,這個辦法能讓他睡上好幾天,直到有大夫看出其中門道,將銀針拔掉,他才有醒轉過來的可能。”
臨邑點點頭“將他暈倒留在皇宮之中,就光是他這一身官服,還有身上的文貼,都會讓武王知道,這是北荒派來與自己接洽的人。他這麽橫在宮裏,是可以吸引走武王的注意力,讓他晚一點發現陛下失蹤。可是他終究是會醒的,醒過來一定會出賣地道的位置。”
丁瀟瀟點點頭“不錯,我等的就是這個。”
眾人先是不解,隨後立刻明白了,知道地道就會派人來追。他們提前在此處設置好陷阱,到時自然是誰熟悉地形,便更有利。
簡單搜了一下身,確定他沒有帶著什麽會泄露眾人的東西,斯煥實最後將官吏身上的密函翻了出來。
這是北荒帝親筆寫下的,封皮上還有北荒皇室的印章。
借著燭光,眾人展開一讀,丁瀟瀟眼睛隻是瞄到了寧王、長公主、擇日成婚幾個字,便猛然之間大腦一片空白。
她退後兩步,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緊要關頭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可是密函上的內容,依舊讓她陡然之間心痛異常。
臨邑將信搶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幾遍,之後說道“城主要迎娶長公主!?這事從未聽說過啊。這狗皇帝,居然用自己親妹妹婚禮做誘餌,想要一舉消滅燕王一黨,還有劉將軍呢!”
在場心裏不好過的,還有斯煥實。
原來皇帝對於劉將軍早就有猜忌了,自己還以為為將軍馬首是瞻,便是金忠報國了。如今,自己報效的陛下要斬殺自己崇敬的將軍,何等可笑。
“郡主,我們要盡快想辦法,到時候,城主可能也會受到牽連啊。”
丁瀟瀟冷哼一聲“他既然喜歡娶公主,那就讓他去娶好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種事情誰有辦法!?”
空氣焦灼,幾個和山居的兄弟,依照吩咐,先將官吏連人帶信,悄悄扔在寢殿附近的花園裏。
隨後一行人處理好痕跡,封閉洞口,急急忙忙往邊境而去。
隻不過比起來的時候,這次又多了一個需要被抬著走的。
林永生給皇後診過脈,她常年體弱基本上都是憂思所致,這次爆發也是因為痛失太子,加上女兒出走。是以並無大礙,但是也沒有什麽立竿見影地好法子。
進來的時候,眾人還有些試探猶豫,走得慢一些。
現在知道地道情況,一路疾行,丁瀟瀟等人帶著幾個不會輕功的,也是尋常人數倍速度,在地道中前行著。
再回到地宮的時候,裏麵空空蕩蕩一如昨日,想來那幾個把北荒官吏丟了的家夥,也沒有膽子再下來過。
臨邑見狀急道“郡主,我們先回北荒救下城主要緊,此處就留給他們布防吧。”
皇帝掏出一塊令牌“這個能調集駐守邊境的守城軍,你們要是用得著,也一並拿去。”
斯煥實將令牌接過說道“如今,我們牽扯住武王,便是對寧王有利了。我們現在想要再入北荒大都,恐怕多有不便。好不容易才離開了,二位真的要入京?”
丁瀟瀟沒有表態,她還是很氣不過,這家夥千方百計送自己走,竟然就是為了方便他迎娶長公主!?
臨邑見她不表態,正著急不知如何勸服,眼珠一轉看見她手裏握著的玉佩,總算找到了話題開頭“城主最寶貝這玉佩了,他從不離身的。現在,他連這個都願意給你,郡主難道還要懷疑,城主的心意?迎娶長公主必然是北荒帝的毒計,現在城主才是處於危險之中的那個啊。”
若是以往,他不會勸丁瀟瀟與自己一同涉險的。可現在不一樣了。
一方麵是丁瀟瀟武功進益神速,就剛才這一路疾行過來,大家都在打坐調息,唯獨她就像沒事兒一樣,還有力氣生氣。
齊嶽國的皇帝聽見這話,突然激動起來,他走上前問道“這位勇士,你認得這玉佩的主人?”
臨邑不明就裏地點了點頭“自然,他是我主子。”
皇帝更激動地問道“那你一定很了解他了?這塊玉佩,可是他從小就帶在身上的?他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還有他現在多大年紀?”
被連珠炮似的一連串問題,問的發懵,臨邑吱吱嗚嗚不知道從哪一個開始說起“是……特征……年紀……”
周頌聞言從母後身邊走了過來,激動問道“父皇您這是疑心,寧王是……是哥哥?”
“哥哥!?”
斯煥實與臨邑同時出聲。
片刻之後,臨邑卻忍不住說道“當年老城主就是在藥王山附近,撿到城主和柳曦城的,難道……”
“藥王山!?”這次輪到齊嶽國主和周頌齊聲驚呼了。
“當年,母後帶著哥哥去藥王山尋藥,後來在山腳遇到流竄的山賊,就此失去了哥哥的下落。”
皇帝就像絕境之中看見生機,揪住臨邑問道“那為城主夫人,是什麽時候撿到那孩子的,什麽時候!?”
臨邑搓搓腦袋“什麽時候……這我真是不知道啊,隻是聽說當時城主受了傷,很嚴重,全靠藥王山全力醫治,這才生還。不過,既然都是去藥王山尋醫問藥,那藥王應該是見過皇子的,怎麽會認不出呢?”
他不想讓這位陛下太過燃起希望,畢竟丟了這麽多年,定然是舉國之力尋找過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出現這種轉機,若是真的自然是好。
可如果又是一場誤會,他擔心這位皇帝不僅自己會垮了,還會將他們一並拉下火坑。
“不是的,不是的,皇後並沒有帶著雍兒上山,還沒去就遇到了山賊!”皇帝激動道,說著說著,突然覺得頭暈,緩緩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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