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階段勝利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丁瀟瀟走到男人身邊,親切地問道,“這位大人,當時寧王是踹在何處啊?”
李大人微微支起了腰,在肚子上摩挲了一下:“這裏……不對,是這裏!”
丁瀟瀟很是仔細,一邊觀察李大人腹痛的位置,一邊輕描淡寫說道:“皇上之前也生了一場大病,我一針見效,才有了如今在禦前的位置。大人是這裏疼嗎?這裏是脾髒啊,我給你紮一針便能緩解疼痛。”
李大人見銀針在手,丁瀟瀟就要對著自己戳下來,趕緊換了個位置:“不,是這裏!”
丁瀟瀟一手持針,另一隻手在他確定的位置壓了壓:“是這?確認是這?”
李大人已經換了三個地方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畢竟賭了全家人的性命,總不能明目張膽撒謊。
“是!”
丁瀟瀟驚叫一聲:“這裏可不得了,快快快,把李大人放躺!”
同僚們無奈,隻能將他放在地上。
李大人見勢不好,驚叫起來:“我沒事沒事了,輕輕踹了一腳,不要緊。我不怪寧王殿下便是,郡主不用麻煩了。”
丁瀟瀟一臉焦急:“別亂動,不論是不是寧王所為,性命要緊。這個位置是肝髒,看你疼的這麽厲害,定是破了,要放血才行!要不然,性命堪憂啊。”
一聽說要放血,李大人一個高躥了起來:“別別別,我,我記錯了!寧王沒踹著我,就是被輕輕踩了一下,郡主請恕臣下健忘之罪。”
健忘……
冷哼一聲之後,丁瀟瀟采訪過了待宰豬羔一般掙紮著的李大人。
“李大人,既然都下了賭局,誰在聖上麵前扯謊,誰就死全家。您這麽健忘,容易害的全家給您陪葬啊,以後說話,可得多想想才好。”
另外幾個身上落在彼此腳印的官員都縮了回去,畢竟豪賭一場,誰也不敢拿身家性命開玩笑。
原本以為,一哄而上眾口鑠金,卻沒想到丁瀟瀟一招釜底抽薪,斷了所有人的念想。
馬武陸氣的牙疼,他咧了咧嘴,揪過旁邊一個高高擼起袖子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說道:“這傷總不是假的吧,烏青到這個程度,可見寧王下手之狠!”
看見這個傷,丁瀟瀟心中更是冷笑連連,她故意用手捅了捅男人烏青的地方,疼得他嘶嘶做聲。
“郡主可看清楚了?”馬武陸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看清楚了,我隻想聞一聞這位大人,敢不敢帶著這傷同我一起上殿麵聖!?誰撒謊,就立刻全家處死!”
見她說的這麽理直氣壯,胳膊烏青的男子也有些氣短了,他看了看鵪鶉一般縮在後麵的同僚,底氣就更加不足了。
“自然是敢的!”馬武陸不給他反悔機會,義正言辭地說道。
丁瀟瀟大笑,直笑到對方有些毛骨悚然,這才停下開口說道:“馬大人啊馬大人,以他人姓名慷慨,您還真是大方!”
說罷,她指著男子烏青中心,一片已經有些黃褐色的位置說道:“這處傷少說也有三五天光景,雖然不知道閣下如何有本事,將自己殘害至此。但是,這處傷痕絕不是今天才落下的,不然不會出現恢複的現象。宮裏有的是禦醫,你敢不敢請一個來看看,真假立辨!”
男子嚇得就差尿褲子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就差沒跪下了:“郡主娘娘,臣下隻是,隻是……”
他眼珠子亂轉,卻偏偏找不出個借口,丁瀟瀟替他說道:“閣下也是健忘?”
“對對對,健忘,記錯了,求郡主開恩,求寧王饒命!”男子兩腿發軟,仿佛已經看見砍頭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丁瀟瀟目的已經達到,並不打算窮巷追狗:“好說好說,隻不過,你們刑部這麽多人都有健忘,可得多補些核桃啊。不過別用門夾,你們這腦子已經被門夾過了,再吃上門夾過的核桃,怕是忘得更厲害。”
在場眾人先是一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看得幾個官員麵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馬武陸見自己的幫凶全軍覆沒,很是氣憤,他指著寧王喝道:“就算這些人都沒有受傷,本官是本寧王打暈在地,此事無可辯白!所有人親眼所見,我的頭上,也是新傷,寧王手裏的鎖鏈上,還沾著本官的血,郡主對此還有何話可說!!”
一群官員聞言,就像是蔫了的花朵被甘霖滋潤了一般,一個個又膨脹起來,上前分辯。
“馬大人所言正是!”
“寧王打傷馬大人,我是親眼所見!”
“我也是!!”
“還有我!”
群情激奮起來,看客們也開始議論紛紛,畢竟屈雍剛才的樣子,確實像是能幹出劫獄的事來的。
看著眾人議論紛紛,屈雍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隻是盯著丁瀟瀟看著,對其他毫無感知一般。
“怎麽樣,郡主要不要上殿麵聖啊!?”馬武陸狠狠瞥了她一眼,想將丁瀟瀟扒拉到一邊去,越過她將其身後的寧王拿下。
可是沒料到,他三次運氣,居然沒撼動丁瀟瀟分毫。
正在疑惑,丁瀟瀟卻出聲了:“你們都看見馬大人在地牢之中?”
眾人回道:“正是!”
“好大的膽子!!”丁瀟瀟指著眾人大喝一聲,將幾個官員罵的目瞪口呆。
緊接著,她拉住馬武陸的官府,對著幾人喝道:“這是哪裏的官服!?你們眼瞎嗎!?就算眼睛不好用,耳朵總該好使吧!朝上,陛下金口玉言,封了馬武陸為中丞。既然不是特使,又不是刑部中人,他有什麽權力出入刑部大牢!?”
一頓嗬斥,罵的眾人抬不起頭來。
確實如此,如今的馬武陸,是沒有資格隨便出入刑部地牢的。
他們幾個所為,確實不合規矩。
之後丁瀟瀟又拉過屈雍傷痕累累的胳膊,展示在眾人麵前:“我再問你,未經過堂,也沒有陛下首肯,你們為什麽敢對親王用刑!?”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是自古以來的封建禮教。
此言一出,算是噎的眾人啞口無言。
太子一行人正好出現,浩浩蕩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