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曦城吹笛
“傀儡都不知道啊,真是的傻子。”屈雍白了丁瀟瀟一眼。
“東臨沒有這麽邪門的東西,我沒見過有什麽奇怪的。”不用了解細節,光聽這個名字也知道不是什麽正道來的東西。
“不過是些控製精神的藥粉罷了,雖然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但是也沒有多邪門兒。你自己建的少就承認,不要說我們的東西邪門。”屈雍疼是疼,但是不影響嘴發揮。
丁瀟瀟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發了癔症之後難得能說這麽多話,想套套他的話。問問屈雍的這個人格到底是什麽地方的人,從何處而來。
“你們那是什麽地方?”
“反正不是西歸,更不是東臨,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沒有資格知道本王從何而來。”屈雍又恢複了目中無人的德行。
亂臣賊子?
丁瀟瀟皺了皺眉頭,想不出這兩座城是誰的亂臣賊子。
“主子,前麵就是丁一大哥,他帶著柳神醫趕過來了!”侯興興奮道。
丁瀟瀟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不論是癔症還是手傷,柳曦城都有辦法一次搞定。
“柳神醫,快來,城主受傷了!”侯興停下車,大聲喊道。
丁瀟瀟趕緊先一步下車,對著柳曦城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他又發病了,這次格外嚴重。”
原本聽說手骨受傷,柳曦城聞言一怔。
“醫館人多口雜,所以我才讓丁一請你出來。咱們就在馬車上醫治吧。”丁瀟瀟說道。
柳曦城點點頭,捏了三根銀針在手,侯興看見他手裏的針,頓時後退了三步,遠遠的站在一邊看著,很是心有餘悸的模樣。
“聽說閣下手骨受傷了,在下柳曦城特來問診。”假模假式的在車外打了個招呼,柳曦城這才撩開車簾走了進去。
瞬間,一柄軟劍對著他的喉嚨刺了過來,仗著有些防備,柳曦城才驚險躲過。
丁瀟瀟從背後看著還以為柳曦城被抹了脖子,頓時驚叫出聲:“曦城!”
原本心存戒備的屈雍,見她護著柳曦城,原本試探的進攻頓時增添了十成殺氣。
看清楚柳曦城並無大礙,丁瀟瀟才感覺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丁一與侯興更是一頭霧水,柳曦城與城主自小一起長成,感情深厚眾人皆知。
尤其是侯興,這幾天去醫館紮針的時候,還經常聽見有人說閑話。老夫人去醫館找麻煩,城主直接出麵替他解決。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多,而且都一直沒有成婚。看見城主護著柳神醫那一幕的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說的眉飛色舞,明示暗示著兩個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才幾天,怎麽一見麵就出了死招?
“主子,這是怎麽了?!”丁一問道。
“咱幫誰打啊?”侯興躍躍欲試。
丁瀟瀟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安撫道:“比武切磋,應該是在比武切磋,不要緊,我們先看看再說。”
“是……嗎?”侯興看著城主的軟劍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柳神醫的脖子,很是擔心的問題。
他的手還沒有完全好,他現在可不希望柳曦城出什麽差錯。
他二人雖然從小在一起習武,但是長大後一個醉心於醫學,每個人的時間都是有限的,他既然把時間花在了研究醫術上,對於武學自然是懈怠了很多,所以在下了死手的屈雍麵前,逐漸開始顯露出頹勢。
眼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利,丁瀟瀟瞅準時機,猛然上前偷襲。
“主子!”丁一發現她的意圖時,不由得驚叫出聲,卻因此引起了屈雍的注意。
原本完全背對著丁瀟瀟的屈雍聽見丁一的聲音,頓時轉過身來,迎麵就看見麵部神情很是猙獰的一張臉。
已經躍到半空,準備狠狠用千斤墜給屈雍一擊的丁瀟瀟,見到這個場麵也覺得非常尷尬,可是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你!?”屈雍吼道。
柳曦城抓住時機抽出銀針,對準屈雍的後脖梗便刺了進去。
“你……”這一遍,屈雍的眼神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丁瀟瀟看他一直注視著自己,直到緩緩閉上眼睛倒在地上,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背叛了這個屈雍的感覺。
“怎麽樣?沒事吧主子?”丁一和侯興趕緊上前查看。
丁瀟瀟默默搖了搖頭,她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屈雍問道:“他怎麽會對你出手呢?他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嗎?”
柳曦城此刻也是冷汗一身,他上前查看了一下屈雍的情況,微微皺眉說道:“也許是因為我多次向他施針,所以即便是發了病,他也有些印象,剛才我到車廂裏的時候,他看見我第一眼喃喃自語了一句又是你。然後,便動手了。”
站在發病之後的屈雍的角度來說,柳曦城的出現確實不是什麽好消息,每一次都會用銀針將這個人格封回他的身體裏去。
所以,恨他也是有道理的。
“今天的他確實有些不對勁,剛才他發病的時候有跟你說過什麽嗎?”柳曦城問道。
定向下一五一十的簡單,向柳曦城介紹了一下,而後用心匆匆的問道:“如今這樣他還會好起來嗎?你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救救他嗎?”
柳曦城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我師父在可能會有些辦法,但我也不確定,主要是他老人家閑雲野鶴,居無定所,尋訪到他全靠運氣。”
第一次聽說自己寫的男二居然還有師父,像他這樣仙風道骨玉樹臨風的人,不都是喝露水長大天生天養的嗎?
“師父,你還有師父?!”丁瀟瀟意外道。
柳曦城聞言哭笑不得道:“當然有師父了,沒有正式的承傳,我哪敢給人信醫問診,這可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想想也是,丁瀟瀟點了點頭,擔憂又有些發愁地看著地上俯臥著的屈雍:“咱們總得把他弄回去啊,他這脖子上的針又不能動。若是這麽四仰八叉的抬回去,那也實在太過顯眼了。”
柳曦城笑了笑:“這個簡單。”
說吧,他掏出一隻陶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屈雍居然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機械式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