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十年後的報複1
此時窗外的陽光暖烘烘的照在床上,曲言從睡夢中醒來,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扭頭去看身邊睡著的男人,看著他濃重的黑眼圈,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在衛生間的鏡子前仔細的觀察自己的臉色。在看到鏡子裏依舊皮膚白皙的自己,她稍稍的放下了心。
她穿著絲綢睡衣下了樓,薄薄的絲綢恰到好處的貼在她身上,顯露出性感的身材。她走到樓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在客廳裏隨意的走著。
這所房子是陳家之前的別墅,在陳家沒落之後,陳凱就把它買了下來,然後搬了進來。
而陳凱的糟糠之妻,也早就辦理了離婚。離婚之後陳凱想要和曲言結婚,但是曲言說老家還有遠房的叔叔伯伯,想要得到他們的同意,畢竟這是自己的終身大事。
陳凱十分的寵愛曲言,就一口答應下來,反正他在外麵也不止曲言一個女人,自然不會著急。
雖然曲言是一個不喜於行的人,但是以主人的身份居住在陳家的別墅裏,還是感慨良多的,她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院子裏打掃院子的傭人。
突然樓下的傳來了房門響動的聲音,是陳凱的女兒。
可能這個家裏唯一看不慣她的就是這個讀初中的小丫頭了,每天見了她不是裝作沒看見就是狠狠地剜她一眼,十分的看不慣她。
小丫頭看到她站在客廳裏,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大步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一袋麵包和一盒牛奶,校服裙子隨著她的動作一擺一擺的。
曲言也懶得跟她計較些什麽,她的興趣可不是跟這個小丫頭逗嘴皮子,她把手裏的杯子放在茶幾上,也沒有看廚房一眼,就直接上了樓。
小丫頭看她不理會自己,一副孤高冷傲的樣子。氣呼呼的把手裏的麵包扔在餐桌上,回到臥室拎起自己的書包就甩開門上學去了。
曲言在二樓的窗戶上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院子,轉身走到床邊拿起了陳凱的手機,找出了他前妻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喂?”那邊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是陳雨涵的媽媽吧?”曲言在這邊聲音慵懶的說。
“你找我幹什麽?”那邊明顯怔了一下,但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回答她。
“雨涵說今天晚上想要和媽媽回家睡,陳凱就讓我和你說一聲,下午放學的時候去接一下孩子。”
陳凱的前妻在電話那頭揣摩,可能是曲言這個狐狸精嫌棄女兒在家礙了她的眼,況且她也十分的想念女兒,就答應了下來,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之後曲言刪掉了聊天記錄,坐在床邊看著陳凱睡夢中的臉,她幻想著一天已經很久了,終於讓她等到了。
她就這樣一直不做聲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陳凱才醒過來,曲言衝他露出嫣然一笑,陳凱一伸手就把她攬在懷裏,一下子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
曲言咯咯咯的在他懷裏笑著,點著他的臉說:“你今天不是要去開會嘛?”陳凱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對她點了點頭。
他從床頭櫃裏掏出了一盒煙,點燃一根,放在嘴裏狠狠地吸了一口,其實現在煙已經不能夠滿足他了,早就開始在道上的人那裏買“貨”,隻不過在早上,他覺得口味應該清淡一些。
吸完一支煙之後,陳凱便起床了,曲言看著他進了衛生間,急忙跳下床把窗戶打開,晾散屋子裏的味道。
等陳凱出來以後,她又不動聲色的把窗戶關上,像一個知性又性感的妻子一樣替他穿襯衫,打領帶,末了又在他的臉上親昵的親了一口。
有時候她演戲演得自己都信了,以為這就是她腐爛的生活,但是每次看到陳家門口的那片空地的時候,她就會猛地意識到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她這場漫長的報複還沒有得到一個讓她滿意的結果。
她披著大衣看著陳凱開著車離開了陳家,回到自己臥室,把自己身上那件顏色豔俗的大衣扔在地上,換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拎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出了門。
她一路開車來到了墓園,她的姐姐曲鈴住在這裏,已經十一年了。
這裏墓地的價格還算是中等,因為人是死在陳家的,陳家人也不想自己麵子太難看,就把墓地選在了這裏。好在這裏風景很好,背後是一片從山,即使是冬天,也有好看的暗綠色的鬆樹林。
以往在陳家做傭人的時候,她很少有機會來到這裏,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有機會來到這裏看看,現在因為陳凱的緣故,也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姐姐了。
曲言輕車熟路的找到姐姐的墓碑,伸手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塵,看著上麵那張小小的照片,撫摸著姐姐的笑臉。
她把帶來的鮮花擺在墓碑前,又拔掉周圍幹枯的野草,清理妥當之後她坐在墓碑前,一邊用小杯子給姐姐倒酒一邊說:“姐姐,多虧了你當年的日記,要不然我都沒有活下去的目標了。”
曲鈴走的太突然,曲言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姐姐去世的那個中午,陳家人把她從醫院帶回家,她躲在兩人一起居住的倉庫裏,用被子蒙著頭不停的哭。
哭到快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了,她不想活了,父母是突然離開,就連相依為命的姐姐也就這樣離開了,她覺得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她越想越痛心,想起家裏有曲鈴平時給她切水果的水果刀,但是曲鈴怕她不小心割傷手,所以一直是把刀子藏起來的。
她翻遍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終於在桌子上一個盒子裏發現了這把刀,同時還發現了一本日記。
那是曲鈴的日記,裏麵清楚的寫著曲鈴出事的前一晚發生了什麽!
當時以曲言的理解能力還不能立刻明白這是什麽事情,但是她捧著日記愣愣的在床上坐了好久,終於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