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背後的指使者
不過這樣也好,不過這樣也好。
陳美嬌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至少她不必再每天晚上承受折磨,她們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女兒身上,這樣也好。
陳美嬌感覺眼角有眼淚滑落,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深刻的絕望。
她企圖記住車子的行駛軌跡,後來發現這實在是太難了,最終還是放棄了,隻能任由恐懼支配。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她努力克製著想要嘔吐的感覺,一隻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毫不費力的把她拎了起來,拖下車子。
這些人動作粗暴,完全沒有把她的那個一個人來看待,就好像是拎著一隻待宰的動物。
一個人用力的把她頭上的頭套扯掉了,還順便拽掉了她的幾根頭發,她疼的一咧嘴,一下子適應不了明亮的光線,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好像是一個倉庫,她被困在了一把椅子上,擱置在一片空地的正中央,旁邊的貨架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兩三個男人坐在一邊破舊的沙發上抽著煙,手裏的牌打得正帶勁,也不看她一眼。
突然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臉上:“看什麽看!還想著逃跑啊,想什麽好事兒呢!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麽?”
陳美嬌縮瑟著身子,不敢再看,低下頭不說話。但是這個動作更加激起了男人的怒火,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往後扯,迫使她仰起頭來:“說,誰派你這麽做的?”
陳美嬌覺得這個場景特別像壞人審問臥底,但是她卻沒辦法做出深明大義的樣子,她隻是個普通女人,早就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現在腦子裏已經接近空白了,但是潛意識還是告訴她不可以亂說話,如果暴露了陳默默,那麽她做的一切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不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陳默默沒有關係,全都是她一個人要做的,是她害的林瑾,不管是坐牢還是挨打,她都願意一個人承受!
男人看她不說話,又一個巴掌狠狠地甩了上來,旁邊正在打牌的一個留著胡茬的男人扔掉了手裏的煙蒂,把手裏的最後一張牌扔在桌子上,站起來往這邊走來。
“這個愣頭青,問話不是這麽問的,你看你全打在臉上,顧總一會兒來了看著多影響心情啊!”
那個年輕男人一邊點頭稱是一邊退到了一邊,胡茬男走過去,抬起陳美嬌的臉端詳了一番,看著她迅速腫起來的臉頰,忍不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誰派你做的?是陳默默麽?”
胡茬男死死的捏住陳美嬌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臉。
這個女人真的看不出來已經四十歲了,這張臉保養的十分年輕。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陳美嬌無力的搖了搖頭說:“沒有任何人叫我做,全都是我一個人……”
胡茬男怪異的笑了一聲,甩開了陳美嬌的臉,攬著旁邊年輕男人的肩膀說:“外麵的兄弟守著也怪冷的,你們幾個交替著,開心一下,放鬆放鬆,這女人不識抬舉,問不出來啥。”
那年輕男人點了點頭,跑到倉庫門口招呼了一下,就又走進來一個肌肉塊明顯的男人。兩人把陳美嬌鬆綁,一人拽著一隻胳膊把她往旁邊的黑暗裏拖去。
陳美嬌的雙腿在地上無力的蹬著,不住的哭喊著,可是沒有人理會她,胡茬男回到桌邊,點了根煙後繼續打牌,陳美嬌痛苦的哭喊好像是在為他們助興一般。
夜裏的雪越下越大,但是這座城市的溫度不夠低,地上也沒有積雪,顧宸堯下了車,看到雪花落在自己的黑色大衣上覺得分外好看。
門口守著的幾個男人看到顧宸堯立刻問好:“顧總好!”然後打開了倉庫的大門,顧宸堯徑直走了進去。
黎平跟在後邊一人遞給一熱騰騰的咖啡,說:“顧總請的,好好守著吧!”
“謝謝平哥!”黎平隨意的擺擺手,跟著顧宸堯走進了倉庫。
一進倉庫就看到被綁在正中央的陳美嬌,腦袋無力的垂著,長發擋著看不清臉。黎平一巴掌呼在胡茬男的腦袋上說:“人不是讓你給打死了吧!”
“沒有顧總發話,我們哪兒敢呢,就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胡茬男對著兩人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表情。
顧宸堯走進了一點看著陳美嬌,一進來他就看到了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心裏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他也沒有過問。
“問出什麽來了麽?”顧宸堯問道。
“這女人一直裝死,打也打了,就是嘴巴牢的很,硬是不說話。”
“把她給我弄醒!”聽了顧宸堯的吩咐之後,胡茬男從角落裏端了一盆水來,狠狠地澆在了陳美嬌的頭上。
她打了一個激靈,瞬間醒了過來,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顧宸堯正在冷眼看著她。
她心裏一驚,猛地覺得顧宸堯是來索命的,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因為被澆了水凍得渾身打哆嗦。
顧宸堯從兜裏掏出一串紅色的佛珠扔在陳美嬌麵前的地上,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串佛珠是默默的,心裏頓時一驚。
“你把默默怎麽樣了?”陳美嬌緊張的問。
顧宸堯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說:“也沒有怎麽樣,就是和你一樣罷了。”
陳美嬌的眼神頓時慌亂起來,眼神都變得可怖起來:“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都是我,你要殺要剮衝我來,別碰她!”
“你和我們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需要這樣做?”顧宸堯冷著一張臉,盯著陳美嬌那張已經別打的不成人樣的臉。
這句話一下子問的陳美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時語塞。顧宸堯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愈發的確定自己所想的:“陳默默根本就是借刀殺人!”
“你胡說!”陳美嬌的歇斯底裏的喊。“我就是恨林瑾,如果不是她,女兒早就和我住在一起了,我還用得著這樣子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