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自以為是

  “你是原諒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了麽?”顧宸堯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表情,覺得她是想讓自己放心才這麽說的。


  “怎麽可能。”林瑾低著頭笑了一下。上次被陳默默綁架,她差點喪命狼口,那時候的恐懼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隻是讓自己不去那麽想,每天都去想的話,我心裏還怎麽放得下你啊!”


  林瑾話鋒一轉,開始調侃顧宸堯,他也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兩個人笑鬧過後,顧宸堯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小瑾,我很高興你能這麽想。”


  林瑾看他這麽認真,自己也變得嚴肅起來:“本來我也沒有這麽想過,但是有了孩子之後,我就覺得,要更溫柔的去麵對這個世界。我並不是不生氣了,隻是讓自己不再去想了,而且她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所以,我想用一種全新的狀態去麵對生活,去迎接肚子裏的小生命。”


  顧宸堯看著她眉梢眼角裏都是溫柔,覺得她今天真是好看極了。


  本來他還擔心林瑾懷孕過後不可以再吃抗抑鬱的藥物,擔心她的情緒會低落,現在看到她能這麽想,他也安心了很多。


  “夫人!夫人!”曼妙在樓下大聲的喊著。


  林瑾跳下沙發,跑到陽台上向樓下望去。曼妙站在院子裏抬著頭衝著她說:“夫人,這個床要搬去哪裏?”


  “你等我,我現在下去!”林瑾看著顏色都變鮮亮的小床,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看看,牽著顧宸堯的手就下了樓。


  “老公,我們現在就把它放進嬰兒房裏好不好?”林瑾圍著小床轉了好幾圈,手裏不停的摸著小床的扶手。


  “我來搬。”顧宸堯說著,就挽起了襯衣袖子準備動手了。“誒啊讓管家和園丁搬就好了,幹嘛要你自己搬啊?”


  林瑾擔心他一個人搬不了,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執著的要自己動手,但是看著他堅定的表情,知道自己也勸不了他,隻好在他搬起來的時候驚恐的左右護著。


  生怕又閃了老公的腰,還砸壞了可愛的床。


  顧宸堯之所以要堅決自己來搬,是因為他認為林瑾懷胎十月,已經足夠辛苦的了,他幫不上什麽忙,隻能認真的做一個記錄者,把林瑾肚子每一天的變化都記錄下來,到時候做成視頻作為送給他們一家三口的禮物。


  這個計劃裏當然包括他親手裝飾孩子的嬰兒房,一定要他親手來做好每一個細節,才能作為一個完美的禮物送給孩子。


  顧宸堯一鼓作氣,一個人扛著嬰兒床上到了二樓。他們早就準備了一個房間作為孩子的嬰兒房,他推開門,房間裏空蕩蕩的,陽光從窗戶裏透進來,灑滿了半個房間。


  林瑾和顧宸堯站在門口,相視一笑,未來的美好生活好像就在眼前。


  陳家此時卻是一片死氣沉沉,別墅和車子作為違法財務被公安機關收回,而且這次事件來的措不及防,陳家沒有一點準備,就這麽硬生生的被打進了穀底。


  幸好陳父有先見之明,早就在郊區秘密買了一處房子,還在裏麵藏了一些財產,隻是他那時候覺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雖然知道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麽突然,連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陳家人全部被記錄在案,陳父已經被拘留了,其餘的三人搬進了郊區的房子,沒有警方的許可不可擅自離開本市。


  陳家一落千丈,一夜之間變成了普通人,或者說,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說不定到時候再查出什麽東西,家裏的其餘人也會受到牽連。


  陳家也沒有能力再請傭人,就連曲言,陳夫人也讓她去自謀生路了。曲言沒有說什麽,拿著陳夫人發給她最後一月的工資,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陳家。


  俗話說的好,虎落平陽被犬欺,陳家繁盛的時候,上門拜訪的人幾乎能把門檻踏破,現在陳家成了門可羅雀。誰都怕因為和陳家多說一句話而被牽扯進去,畢竟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而完全清白。


  現在是人人自危的時刻,但是陳夫人沒有辦法,陳父現在還在警察局裏拘留,她隻能去找之前和陳家關係尚好的老友,祈求他們能幫一把陳家。


  自從陳家出事之後,陳茉涵就成了最無措的那個,她從小跟著陳美嬌長大,關於人情世故還精通一些,但是對於商界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但是看到穿著警服的人來到陳家,把所有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幸好她的舞蹈班是一次性把學費全部交齊的,否則她現在連舞蹈課都要停了。


  陳夫人一大早就出門去辦事了,隻留下陳默默和陳沫菡在家,家裏的地上還有一堆沒有整理的行李,隨意的擺放著,誰也沒有心情去收拾。


  陳默默早晨醒來,揉著眼睛走出了房門,看到一地昂貴的衣服鞋子,像是地攤貨一樣攤著,心裏頭煩極了。把擋自己路的東西用腳踢開,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沒好氣的靠在窗戶邊喝著。


  她正喝著水,突然聽到房門響了,看到陳沫菡背著書包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看那樣子就是要去舞蹈學校上課。


  看到陳茉涵,陳默默就覺得胸中湧起一股火氣,陳沫菡也看到了陳默默,但是想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直接出門。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和她相處。


  “喂!”陳默默看著她在門口換鞋,居然都不看她一眼。“你是瞎子麽?還是啞巴?見了姐姐都不會打招呼的麽?”


  陳沫菡聽到她這麽侮辱人的話,心裏也很不舒服,站起來對著她說:“你憑什麽說你是姐姐,我們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


  陳默默沒想到她竟然敢反抗,端著杯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白表情向她走過去。她的氣場很強大,陳沫菡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


  “我比你早進陳家不知道多少年,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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