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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種劉初會 怒傷公爵

  漢水城門前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劉湛的心情,反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如今的漢水城雖然軒轅崇景已經故去,可是這座城內依然有時刻“關注”著自己的人。


  在劉湛等一行人進城的時候,已經在城東門“候著”的種道全在城上也眺望著這個令已故國相大人極為忌憚的定國公。從城上向下望去,種道全一眼便認出了劉湛本人,除了華忠世和陸無雙等幾個隨從外,引起他興趣的更是劉湛身邊的那隻鸞鳥。


  “修大人,您認得那隻鳥嗎?”


  “嗬嗬,你是指定國的那隻還沒長齊翅膀的小鷹還是那隻‘鸚鵡’?”修元慶本來不想出來,隻不過礙於種道全的再三邀請,不得已才上到城上“觀摩”這一行拜謁的隊伍。


  “修大人,可不敢取笑,那隻鳥可是大有來頭。”其實種道全知道修元慶的意思,作為也追隨了國相高乙存大人多年的部舊,他也算和南越王錢繪君、定國公劉晨、安國公楚賢以及骨國侯苗不遺打過多年交到的老人。如今竟然讓自己“屈尊”來“迎接”這個叫劉湛的毛頭小子,自己自然是氣不過去。


  “那隻‘鸚鵡’啊,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學舌呢。”修元慶打趣地說著,看到種道全臉色沉了下去,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些沒邊了,趕緊圓了個場:“嗨,種大將軍,你太多疑了,想必劉湛那小子也隻不過是擅長拉攏人心而已。不過話說回來,北狄的那幫野人恐怕也是沒見過世麵,方才被劉湛唬住。”


  “修大人此言差矣,如今的定國可不再是劉晨領下的那個徒有其表的普通封國了。至於你剛剛所說的那隻‘鸚鵡’,應該是傳說中的‘鸞鳥’。”


  “鸞鳥?!傳聞見此鳥則天下太平,這.……這是何意呢?為什麽這樣的神鳥會伴隨在那個劉湛身邊?”被種道全這麽一提醒,修元慶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一般。


  看到自己的提醒終歸是起到了效果,種道全也無需再進一步敲打,隻是作了簡單的回答:“修大人,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可見已故國相大人的敏銳嗅覺。他在晚年如此忌憚劉湛這個人,絕對不是老眼昏花,更不是捕風捉影。”


  “可是.……國相大人臨終前沒有跟你說些其他的嗎?”


  “關於什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啊。”其實種道全確實還是隱瞞著一些事情,就是高乙存的真實身份,隻不過他認為這件事無傷大雅,無法左右對於劉湛的調查。


  “那……如果定國真的有蒼天庇佑的話,以我們凡人之力.……恐怕未必能夠拿下劉湛這個人吧.……”修元慶若有所思地說道,突然,眼睛一閃,盯著種道全說道:“種大將軍,我知道了,你這麽極力勸說皇上讓劉湛來漢水城,莫不是.……”說著,修元慶的右手豎著做砍頭的意思。


  “不不不,如果那劉湛真的有蒼天相助的話,那咱們怎麽能夠與天鬥呢?”


  “啊?將軍你這是何意?”


  “我相信,蒼天有眼,如果上天神明真的相助於劉湛的話,那此人必定是護國安邦的救世能臣。”


  “怎麽?你以為……這個人會真心輔佐軒轅皇族嗎?如果真的真心輔佐軒轅皇族的話,那為何國相大人會如此忌憚這個人呢?”


  “我也不知道……”被修元慶這麽一問,種道全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眼下的他似乎能夠音樂感覺到一絲不安,如今的華夏皇朝經過這幾年的混亂動蕩,早已經分崩離析。除了今日定國公劉湛以迎親的名義前來漢水城拜謁,其他的諸侯國早已不再例行朝見。與其說這些是皇朝的封國,不如說是各自為政的其他王國。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南越國的國君錢君繪依然是按例指派自己的王世子前來朝謁,如今的南越王世子錢勝潮便在漢水城內。本來要準備回國,又聽說定國的劉湛要來,便決定耽擱一兩日,麵見之後再行離開。


  種道全和修元慶兩個人見到劉湛的人馬即將入城,趕緊下了城牆,來到漢水城的城東門口去迎接。


  看看這巍峨的城門,劉湛心中無限的遐想:當初謝語堂先生是不是就是從這道門裏進去的呢?這座讓定國刻意選擇無視了十幾年的皇朝國都,如今看來,也似乎曆經了數百年的滄桑,看夠了城下的人來人往。


  不光是種道全等人的迎接使團,就連漢水城內的其他百姓也有好多爭相前來觀看的,大家都想知道這個能夠得到“殊榮”迎娶皇朝公主的定國公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哎呀,果然是年輕啊,一表人才。”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定國公哎,那是一等一的公爵爵位,自己所領的封地不比皇朝的領地小呐。”


  “可別瞎說,到時候皇上知道了非不砍了你全家不可。”


  “你看你看,不過這個定國公到底還是大了一點吧,咱們的公主可還沒有成年呢。”
……

  夾道的百姓你一言我一嘴的扒著這位定國公,對於這些坊間說話,劉湛曆

  來是回以一笑。在即將進入城門的時候,劉湛看到了城門下的種道全等迎接使團在此等候,趕緊下馬以示尊重。


  種道全雖然沒有趨步上前,卻也挪步前來,讓人將劉湛的坐騎牽住,對劉湛恭敬地施禮:“想必尊駕便是定國公啦。”


  “正是,敢問閣下是?”


  “在下皇朝親國的欽命大都督,種道全,拜見定國公。”說完,種道全又重新恭敬地施了一禮。


  “哦,久仰久仰,早就聽聞過種大將軍的英雄事跡了。”劉湛說著,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黃文瀚,又轉過頭來接著說:“剛剛看到漢水城的時候,黃文瀚先生還在和在下說種大將軍當初如何如何力破韓卓八萬大軍,又如何如何輔助已故國相高乙存大人擊退苗不遺的叛軍雲雲。”


  剛一見麵,劉湛便誇誇其談地“拍”上了種道全的馬屁,要是一般人的話聽到這些早就如癡如醉了。可是種道全卻從話裏話外聽到了劉湛的另一層深意:既然請我到此,我也表示了足夠的誠意,為何還要給我這等下馬威?

  聽著劉湛的奉承,種道全五內滋味說不上來的複雜,隻好應和道:“定國公取笑了,鄙人平素就喜歡貪功,平日宴飲之際總歸會多少吹噓一番,故而城中很多人也多有被我叨擾的。”


  “將軍說笑了,總歸是要有能力才有吹噓的資本,否則怎麽會讓這麽多人信服呢?”劉湛還在繼續擠兌種道全:“一路之上,我也聽到很多關於將軍的傳聞,不光是黃文瀚先生,就連隨從們也都對將軍頂禮膜拜。黃文瀚先生隻不過是敢說而已,哪有什麽吹噓的意思,還望將軍不要過謙才是。”


  修元慶在一旁看到這樣尷尬的場麵,知道是黃文瀚這廝又出言不遜,讓劉湛記下了仇,故而還沒進城就率先發難,給了漢水城內的眾人一個下馬威。


  看著種道全有些招架不住了,修元慶趕忙接上去搭了個話茬:“哎呀種將軍,你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定國公已然來到城下這麽長時間了,還不趕緊把人迎進城內啊。”說著,修元慶趕緊叫來使團的隨從,讓他們張羅著開始延引劉湛的隨從們。


  種道全別過劉湛之後,轉身對修元慶說道:“感謝修大人解圍啊,這定國公劉湛果然是個人物,不過如今鋒芒盡現之下,未必不是好事。”


  “將軍何以見得?”


  “想必大人應該可以看出,劉湛此人自然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想要咬人的話還會把牙齒露在外麵嗎?既然還沒進城就先行發飆給我們來個下馬威,自然是告訴我們,他不想和漢水城為敵,不過是城內還有些人想要整他而已。”


  “你的意思是……”


  “黃文瀚。”說完,種道全攜著修元慶也隨著劉湛的隊伍進了城。


  照例,諸侯國的諸侯進城之後,需要下榻在城內專門給諸侯準備的驛館中休息三日,沐浴更衣完畢之後,方可進入皇宮之內參拜皇上。在此期間,為了確保諸侯的安全,諸侯驛館周圍是需要重兵把守,一般人不得輕易入內。


  當然,這道命令隻是用來阻攔漢水城國都內的其他大臣的,對於帝後二人,自然沒有任何製度命令可以阻擋他們。


  聽聞劉湛入城之後,嵯峨雪在天生的好奇心驅使下,來到了劉湛下榻的驛館中。此時,劉湛還沒有收拾完畢,隨從便前來奏報說是皇朝的皇後親自前來“看望”他。


  “忠世!無雙!快,趕緊隨我出去迎接皇後。”劉湛說完,趕緊正了正衣襟,出來驛館的門口,但見雍容華貴的隊伍中間,有一頂別致的轎子,轎子上裝飾著象征著皇後身份的鳳凰紋飾,內裏麵坐的便是嵯峨雪。


  轎子在劉湛等人的麵前停下之後,劉湛率先跪拜在地,恭等著皇後嵯峨雪下轎。不過令他詫異的是,轎子雖然停住了,卻不見有人下來。劉湛被這一頓怪異的安靜整的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臣皇朝北境守護,欽封定國諸侯,定國公劉湛,拜見皇後陛下。”劉湛見還沒有動靜,隻好大聲喊了一聲。


  這時,嵯峨雪的貼身侍女香月走到跟前,頤指氣使地說道:“大膽劉湛,皇後何等身份,你等竟然不放地毯,難道讓皇後陛下走在這醃臢不堪的髒地上嗎?”


  “哦,是在下失職!”劉湛說完,戰戰兢兢地回頭給陸無雙使了個眼色,對方趕緊起身跑進驛館內,叫人抬出了紅毯,一直從驛館內鋪到了嵯峨雪的轎子跟前。


  見到劉湛還算聽話,嵯峨雪這才緩緩地從轎內走了出來,隻是掃了劉湛一眼,沒有說話,便徑直走進了驛館內。


  被扔在外麵的劉湛見到皇後已經兀自走了進去,自己在外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好香月從裏麵走了出來,趕緊起身施了一禮,恭敬地問道:“姑娘,在下從偏遠北部荒野而來,很多禮數還不盡知,還望姑娘多多提攜相助。”


  看到這一國之主的劉湛儀表堂堂,加之對自己禮敬有加,本就是奉了嵯峨雪的暗示才故意挑刺的香月,見此

  時皇後不在,隻是會心的一笑,然後對劉湛說道:“定國公言重了,皇後正要宣你進去呢,不過進去之後,千萬不要主動抬頭看皇後。”


  “哦哦.……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劉湛在香月的引導下,跟隨著走進了驛館內。不過在對方的指示下,自己隻能在正殿的門口下駐足。看著正殿的門上,已經掛起了簾子,劉湛依舊低著頭,指示抬起眼珠掃了下內裏。但見殿內的榻上半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瞄,從裝扮上能看出是皇後來。


  “定國公。”嵯峨雪故作莊嚴地叫著劉湛。


  “臣在!”


  “這裏還住的習慣嗎?”


  “還好,隻是才剛剛收拾,沒有利索呢,不想皇後陛下竟然親臨,實在失禮了。”


  “哼,你失禮的地方倒是不少呢,也不在這一遭吧?”


  被嵯峨雪這麽一問,劉湛瞬間感覺有些心虛,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國母”,趕緊應承道:“皇後陛下這話,倒是讓劉湛誠惶誠恐了,在下確是從山野荒蠻之地而來,如果有失禮之處,還望皇後陛下能夠海涵。”


  “哎呀,我這麽小的身板,能海涵得住你嗎?”


  “皇後陛下,這話……更是讓臣無地自容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可知道你此來的目的是為何嗎?”


  “這.……自然是.……迎娶……聆月公主殿下……”每每提到要和軒轅聆月成親,劉湛都會顯得很是尷尬,麵對嵯峨雪的問話,隻得無奈地擠出了這幾個字。


  “我聽說你在定國已經成親了?那你是怎麽打算的呢?公主殿下那邊你打算怎麽安排呢?”


  嵯峨雪這麽一問,倒是把劉湛給問住了。自己本來前往漢水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見軒轅昭和種道全,緩和下皇朝和定國的緊張關係。至於軒轅聆月,隻是想著如果真的迫不得已,便隻能將她迎回去。當然了,這種話自然不能拿到桌麵上來說。


  “怎麽?怎麽不說話了?”


  “哦……這個.……”


  “不能是讓我們的聆月公主去做小吧?”說這話的時候,嵯峨雪的語氣酸裏酸氣的,畢竟當初父親嵯峨虎對自己說打算讓自己和劉湛成親之時,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要讓自己去做劉湛的妾。


  “這個.……在下實在沒有想得那麽長遠……”劉湛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也咽不回去了。


  嵯峨雪聽了後,立馬借題大做文章:“什麽?皇上的明詔都已經下了,你還沒做好長遠打算?怎麽,你是想湊合著就把這門婚事辦了不成?還是說你對皇朝本身就心存不敬,無所畏懼?”


  還跪在地上的劉湛慌忙抬起了頭,趕忙解釋著:“不是.……皇後陛下,在下的意思是……”


  “大膽!”話音剛落,早已經起身的嵯峨雪已經走到了劉湛跟前,兩人隻隔著一層簾子。突然內裏飛出一隻茶碗,打了劉湛一個措手不及。嵯峨雪本身武功就非常高,力道也用的十足,茶碗正中劉湛的前胸,瞬間吐出血來。


  “主公!”華忠世和陸無雙見狀趕忙上前,護主心切的二人早已經看不過剛才嵯峨雪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二人扶起劉湛,將手按在了腰間,隨時準備拔刀相向。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了一聲高喊:“住手!”


  循著聲音方向,大學士何文權走了進來,喝住了華忠世和陸無雙。劉湛也稍微緩過來一口氣,微微地說道:“不可造次,你等退下。”二人本來還想堅持,卻被劉湛斥退。


  “皇後陛下,皇上有請。”


  在屋裏的嵯峨雪也知道不可能是軒轅昭找自己,隻是何文權為了將兩邊的人拉開,方才扯得謊。自己看到劉湛這麽“不堪一擊”,心下也覺得下手過重,正好趁著何文權的這個台階回去。


  見嵯峨雪還算明事理,徑直準備走出驛館,卻被華忠世和陸無雙二人擋住了去路。


  “怎麽?你們膽敢阻攔本宮嗎?”嵯峨雪冷冷地問著,回過頭來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劉湛。


  “你們還不退下!”劉湛鼓足了勁,怒斥著二人。到底華忠世作為劉湛手下的大將,還是多少知曉些厲害關係的,拉著陸無雙退到了一邊。


  嵯峨雪見狀,步伐輕盈地兀自走出了驛館,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何文權扶住了劉湛,輕聲地問道:“定國公沒事吧?”


  “無礙,敢問先生是?”


  “在下何文權,是皇朝親國的大學士。”


  “哦,是何先生啊,久仰大名,在下劉湛,曾經師從過歐陽靖先生和謝先生,從兩位先生那裏聽聞過何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快慰平生啦。”


  “定國公言重了,你先暫且養傷,我去處理下皇後那邊,實在對不住。”


  何文權安撫完劉湛之後,也趕緊追出驛館,見到嵯峨雪的隊伍朝著自己的府第走去,便跟著來到了自己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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