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東進同盟 父女決裂
作為自古就利用密宗教派作為自己統治基石的吐渾國，曆代國主總會扶植國內本地的藏教領袖“金剛明王”作為神化自己的工具。隻不過隨著工具日益的壯大，作為教派領袖的金剛明王勢力日漸尾大不掉。最終在格鬆讚普的兄長為國主時，第九代金剛明王丹巴增措最終依靠自己的努力，順利打壓了吐渾國的皇室權威。在推行吐渾國政教合一的體製進程中，取得了長足的進展。
為了確保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好基業能夠得到順利的傳承，丹巴增措在原有教義的基礎上引入了密宗雙修的理念。不管丹巴增措印日此理念的初衷為何，但是通過密宗雙修，丹巴增措確實讓幾個所謂的“覺姆”（女喇嘛）為自己誕下了眾多子嗣。有了這麽多子嗣的培養，丹巴增措確認可以將吐渾國政教合一的體製完全鞏固。但是他卻小看了他政治上的對手——格鬆讚普。
自打兄長死後，格鬆讚普遵照吐渾國王位“兄終弟及”的傳統，順利繼承了吐渾國的國主之位。多年的隱忍使這位已經四十歲的君王盡顯大器晚成之象，在丹巴增措展現對新王的關懷之下，格鬆讚普對這些照單全收。
本以為新任的國主已經完全在自己掌控之內，不承想在自己的生日這天，格鬆讚普突然發動政變，囚禁了丹巴增措。這在吐渾國後來的曆史中，被稱作“格薩爾複辟”事件。
在順利扳倒政敵後，格鬆讚普根據吐渾國民間傳頌的英雄格薩爾王故事，自立為“格薩爾王”，並立下國法，格薩爾王才是吐渾國真正的君權神授的正統。為了進一步利用和削弱藏教的教派實力，作為最高統治者的格鬆讚普，將藏教分為了黃教和紅教兩派。更為諷刺的是，在處死了丹巴增措及其成年兒子們之後，對於丹巴增措的兩個幼小懵懂的兒子，格鬆讚普卻格外開恩，養在了身邊。
“偉大的格薩爾王啦，您為何要留下這兩個孽種呢？”仆從四郎降措不解地問著格鬆讚普。
“四郎降措啊，你可知道吐渾國內信仰藏教的臣民有多少嗎？”看到四郎降措沒有說話，格鬆讚普繼續說著：“從懵懂的孩童到本座，都無不信仰著我們至高無上的佛陀。本座處治丹巴增措並不是褻瀆神靈，乃是丹巴增措以神靈作為掩護，妄圖僭越國政。如此再讓他惡搞下去，吐渾國必將走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偉大的格薩爾王啦，經您這麽一說，奴才總算知道了。但是偉大的格薩爾王啦，您要如何處置丹巴增措的兩個兒子呢？”
“讓他們繼續繼承乃父的事業吧，但是暫時需要本座的親自調教。”格鬆讚普不僅在四郎降措麵前，在任何人的麵前都在粉飾著自己的仁德。其實格鬆讚普心中知道，遠在吐渾國東北的拓跋景昊日趨壯大，並且殺死了吐渾國在那裏扶植的傀儡君主。為了能夠盡快對拓跋景昊施以製裁，必須遵循“攘外必先安內”的原則，整飭吐渾國的內部敵對勢力。
在曆經了半年多的肅清之後，格鬆讚普確信已經完全掌控了吐渾國內部的政權，為了實現自己能夠間接掌控教權的目的，格鬆讚普分別將丹巴增措的兩個兒子立為了黃教和紅教的教宗，由此，吐渾國內部經曆了從政權到宗教的徹底改製。雖然格鬆讚普達到了目的，但是卻在這種內部整頓的內耗中極大削弱了吐渾國的有生力量。
眼見著拓跋景昊的黨項族日益強盛，格鬆讚普決定派四郎降措前往華夏皇朝進行必要的外交活動。隻不過吐渾國從來都未曾與華夏皇朝有過正麵的接觸，第一次出訪國外，四郎降措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隻顧自顧自地往東北麵行進，盡量繞過黨項族的勢力範圍。
四郎降措一行抵達到華夏皇朝的第一站便是歿陽城，不明就裏的四郎降措一路之上見到的全是村寨，頭一次看到如此宏偉輝煌的巨大城池，誤以為歿陽城便是華夏皇朝的國都所在。
嵯峨虎見到四郎降措自然禮遇有加，當四郎降措說明來意，問及皇朝國都所在時，嵯峨虎心下一沉，仔細思量了一番，既然吐渾國與拓跋景昊有過這樣的過節，不妨加以利用，或許可以將自己與拓跋景昊對峙的局麵扭轉過來也不一定。
“先生遠道而來，是要去華夏皇朝的國都嗎？”
“對，敢問嵯峨先生這裏可是嗎？”
“哦，這裏雖然不是，但是這是目前華夏皇最為富庶的主城了。華夏皇朝目前恐怕不能遂了先生的願了，眼下的華夏皇朝紛爭不斷，就連當今的皇上都被權臣廢黜了。”嵯峨虎一番言語說的四郎降措心裏打了鼓，本來自己是為了拉攏共同對抗拓跋景昊的盟友，如今聽嵯峨虎這麽一說，恐怕難以完成格薩爾王交代的使命了。不過，眼前的這個叫嵯峨虎的人也不能全信。
當晚回到驛館，四郎降措叫來隨從自己的細作，經過各路打探，方知的確目前華夏皇朝各國紛爭不斷，而且上代皇帝軒轅立輝的確是已經被廢。聽到這些消息後，四郎降措著實鬱悶。既然無法在東方找不到強有力的靠山，那麽在他臨行前格鬆讚普交代他的第二件事恐怕也難以完成了。
第二天，四郎降措收到嵯峨虎的邀請，又來到了嵯峨虎的城主府邸內。
“來來來，四郎降措先生，這是按照我們華夏皇朝禮遇諸侯的規格做的，還請您嚐嚐合不合胃口。”嵯峨虎指著一桌子的酒菜說著。
“嗯嗯！不錯不錯！嵯峨城主太客氣了！”四郎降措對一桌子的酒菜讚歎不已，兩人在一起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喝的酩酊大醉，本來中午的酒一直喝到了下午。
“嵯峨城主，在下……在下實在是不行了。”
“哈哈哈哈，先生遠道而來，這才到哪？來，幹一個！”
“城主，不是在下不領情義，隻是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再喝下去……不能再喝了。”
嵯峨虎並沒有過多地奉勸，和眼前的這個人喝酒完
全是出於應付，不想此人酒量過人，到了下午方才喝到了位。
在嵯峨虎熱情的招待後，四郎降措起身準備離開，嵯峨虎親自送四郎降措出去。正當四郎降措走到嵯峨虎府邸的門口時，正趕上嵯峨虎的大女兒嵯峨鳳下轎回來。原來高乙存深知眼下嵯峨虎雖然是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一時間也拿他沒有辦法。索性便叫人將嵯峨鳳從冷宮中帶出，送還給了嵯峨虎，也算是稍微安撫下嵯峨虎，免得刺激了他。就這樣，嵯峨鳳便回到了歿陽城。由於想念軒轅立輝的緣故，嵯峨鳳隔三差五便去歿陽城內的寺廟中為立輝祈福，希望上蒼能夠保佑立輝平安無事。這日正巧從寺廟中祈福回來，便被四郎降措碰到。
雖然嵯峨鳳也已年屆三十，但是自小生在富貴人家，後來又嫁到漢水城盡得恩寵，保養有加。無論在氣質還是外貌上，足以令一般男子拜倒在地。遠從吐渾國而來的四郎降措哪裏見到過這等天仙一樣的女子，登時酒醒，站住了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嵯峨鳳。
嵯峨鳳卻也沒有因為這無禮的舉動而生氣，兀自回到了府內。在經過四郎降措身邊時，一股幽幽的香氣瞬間鑽進了四郎降措的鼻子裏，像是迷魂藥一樣，四郎降措趔趄了一下，幸虧嵯峨虎手疾眼快扶住了。這一切當然都被嵯峨虎看在了眼裏，上天眷顧，自己還在發愁如何拿下眼前這個人，不想這一次大女兒的出現又讓自己有了談判的籌碼。
“先生？”
“哦，哦，實在抱歉，嵯峨城主，這位是？”
“不瞞先生，正是老夫的女兒。”
“哎呀，不想嵯峨城主居然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兒，簡直就像仙女下凡一般。縱觀我吐渾國舉國上下的所有女子，也沒見過這等人物。”
“哈哈哈哈，先生說笑了，家女隻是自小嬌生慣養，又由老夫悉心教導了一番，出落得是有些模樣罷了。”
“嵯峨城主過謙了，這個.……有件事還要大膽請求城主。”
“哦，既然如此，那先生就晚些回去，此處也不是說話地方，還請先生挪步府內拜茶。”說罷，嵯峨虎又將四郎降措領回了府內的客廳中。
“不瞞城主，其實在下此次東來，是肩負著我家國主交代的兩件使命。”
“哦？如果先生方便，且信得過在下，不妨直言相告。”
“好，那在下就說了。其實第一嘛，就是為了對付黨項人拓跋景昊，來東方尋求可靠的盟友。”
“哼！拓跋景昊！”嵯峨虎拍著桌子咬牙切齒道，這倒不是故意在四郎降措麵前演戲，他自己也的確痛恨拓跋景昊。為了安撫這個人，專心謀劃上洛漢水城的事，他也隻能忍氣吞聲地向此人納貢。
“怎麽？城主也和拓跋景昊有過節嗎？”麵對四郎降措的疑問，嵯峨虎添油加醋地訴說著自己和拓跋景昊的往事仇恨。
“哦？原來如此.……”
“算啦，那先生第二件事呢？”
“第二嘛，我家國主雖然年過四十，但是根據吐渾國的王室規律，除了在位的國主之外，國主其他兄弟不得通婚生子。由是我國主繼位以後，一直也在甄選王後。聽聞華夏皇朝人傑地靈，我國主其實是想能夠迎娶貴族之女為妻，封為王後，已結同心之好。”
其實嵯峨虎已經聽出了四郎降措的話外音，不過為了迎合眼前這個人，他認為還是要和吐渾國一方說明嵯峨鳳已經不是處子，相信以自己長女嵯峨鳳的美貌，這些都是瑕不掩瑜的小事。
“原來如此，其實聽了先生的話，在下也實實地非常願意將小女嫁與貴國國主，隻是.……”嵯峨城主裝作為難地遲疑了一下。
“怎麽？城主但說無妨。”
“好，那在下就說了。其實小女名喚嵯峨鳳，原是皇朝的皇帝軒轅立輝的皇後，隻是軒轅立輝被權臣所廢，故而才將小女從漢水城接了回來。既然先生有意讓貴國國主迎娶小女，在下自然是歡心不已，隻不過小女如今已不再是處子……”
“哦，原來如此。”其實在四郎降措看來，憑借嵯峨鳳的相貌，完全能夠征服自己的主子格鬆讚普，至於是否是處子一事，想必在見到如此天仙一樣的容貌之後，格鬆讚普也一定不會拒絕。而且娶了嵯峨鳳之後，最起碼吐渾國在東方就有了聯通的據點。
“這樣吧，為策萬全，我先去向我家國主稟報，如果我家國主同意，在下定然攜帶重禮前來聘娶城主千金。”
“好！若如此，真是老夫的福分了。”
兩人說定，四郎降措不敢再繼續耽擱，啟程往吐渾國趕去。嵯峨虎這邊，雖然長女嵯峨鳳性格相對柔弱，但是必要的思想功課還是要做一做的。
夜晚，月朗星稀，嵯峨鳳看著天空的月亮發著呆，想起以前和軒轅立輝在漢水城賞月的情景，如今一去不複返了。
“鳳兒，休息了嗎？”
“爹？”嵯峨鳳緩過神來，開了門將父親嵯峨虎迎了進來。
“鳳兒，還在想念立輝嗎？”
麵對嵯峨虎的問話，嵯峨鳳沒有回答，眼淚卻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鳳兒，對於你和立輝的遭遇，爹很是同情。但是如今高乙存權傾朝野，爹又身在西境邊陲，縱然想為你們做些事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爹你不要說了，孩兒沒有怪你。”
聽著嵯峨鳳的哭腔，嵯峨虎心中不免有一絲不忍，但是為了嵯峨氏家能夠長盛不衰，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
“鳳兒，今天爹來找你，是有個事要跟你說下。”
“什麽事？”
“今天你在門口遇見的那個黢黑的大漢乃是吐渾國的使者，他來這裏是為了提親而來。”說道這裏嵯峨虎頓了頓，看了下女兒的表情稍微有了些微妙的變化，趕緊接著說：“吐渾國的國主想要娶你做他
的王後。”
“爹！”嵯峨鳳驚呼道：“孩兒已經嫁為人婦了，怎麽可以……”
“鳳兒！軒轅立輝已經死了！”
“什麽？”
“如今爹就跟你實話實說吧，其實自打你回來之後，托我去找尋立輝的下落，我一刻不敢耽擱就派細作去了平陽城，但是已經被城主顧守全折磨致死了！”
“不可能，你騙我！”嵯峨鳳哭喊著說。
“哼！那顧守全本就是高乙存的爪牙，立輝又是高乙存的眼中釘肉中刺，顧守全自然為了討好自己的主子將立輝開刀。我也很是氣憤，但是我也無可奈何啊！”
“不可能……不可能.……”
“鳳兒，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你要振作起來，你才三十歲，還有的是機會，吐渾國國主雖然四十了，但是許諾說要娶你做他的王後。相信爹，你一定能在吐渾國重新找到幸福的。”
“不，孩兒不去，孩兒不去。爹！求你了！推掉這門親事吧！就算立輝不在了，但是孩兒還要找到昭兒呢，孩兒要將昭兒平平安安撫養長大！”嵯峨鳳跪著哭喊著求著父親。
“傻孩子，軒轅昭已然被高乙存立為皇帝，你以為高乙存會那麽輕易放過他嗎？”
“爹！你不是歿陽城主嗎？又是昭兒的外公，求你幫我救出昭兒吧！”
“談何容易啊，鳳兒，隻要你嫁給吐渾國的國主，爹向你保證，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出昭兒。”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就範，嵯峨虎此時已經無所不用其極。雖然軒轅昭是自己的親外孫，但是和自己年幼的兒子嵯峨雄比起來，分量自然不可相提並論。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女兒，嵯峨虎必須要狠下心來，為了嵯峨氏的基業，他隻能犧牲嵯峨鳳了。
“爹？”嵯峨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親爹為了要讓自己嫁給他人，居然拿自己的親骨肉作為談判的籌碼。
“鳳兒，實話說了吧，事到如今，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爹既然將你許給了人家，就嫁定你了。再有，如果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昭兒的安危，就不在爹這裏了！”看著嵯峨鳳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本意，嵯峨虎也就不在繼續裝模作樣地苦勸。雖然本來不想把父女的關係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是吐渾國的確是自己需要的一個可靠盟友。作為大女兒，嵯峨鳳正好是自己的最佳選擇。
嵯峨虎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大女兒的房間，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冷靜一下。他堅信為了自己的親骨肉，女兒定然不會輕生。
在父女二人數天來的長期拉鋸後，嵯峨虎接到了四郎降措送來的一封飛鴿傳書。寫明吐渾國的國主格鬆讚普願意迎娶嵯峨鳳，隻是需要和嵯峨虎約定良辰吉日過來迎娶。嵯峨虎主意已定，決定要給自己的大女兒加一加碼了，務求要逼她就範。
這些天，嵯峨虎叫來心腹顧周，在嵯峨鳳的麵前述說著如何武力攻打漢水城的事宜。顧周也心領神會地配合著嵯峨虎：“主公，如果貿然攻打，高乙存那廝勢必會拿皇上的性命作為要挾，屆時恐怕.……”
“哼！老夫清理君側乃是替天行道，豈能因為兒女情長的私事廢了公義？皇上若真的是真龍天子，自然天眷貴人，如果真的遭遇不測，那老夫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一段時間嵯峨虎表現出的冷漠讓嵯峨鳳感到無比心寒，麵對父親絕情的逼迫和冷嘲熱諷，唯有在妹妹嵯峨雪麵前，嵯峨鳳方才找到一絲親情。
“姐姐，爹太過分了，姐姐，你不要聽他的，大不了我跟你一起離家出走便是，那個什麽國的國主愛讓誰嫁誰嫁去！”嵯峨雪安慰著自己的姐姐，自小便被姐姐哄著的嵯峨雪自然和嵯峨鳳很是親近。不過與嵯峨鳳的柔弱和端莊不同的是，嵯峨雪盡管還未成年，卻已經有著妖嬈的少女姿態了，而且敢說敢做，平素作風就很是果斷。說著這些話也的確不是在信口安慰，倘若嵯峨鳳真的同意一起逃跑，她一定會和姐姐站在同一陣線上。
隻不過嵯峨鳳對丈夫軒轅立輝和兒子軒轅昭有著太多的不舍和眷念，故而隻是愛撫了下妹妹的頭發，沒有離家出走的打算。
嵯峨虎看著姊妹情深的兩個人整日在一起，心中忽生一計。沒有好氣地對著姐妹倆說道：“哼！鳳兒，既然你不打算嫁給格鬆讚普，那好，雪兒，你就代你姐姐去吧！”
“哼！要我去的話我就死給你看！”嵯峨雪自小就嬌生慣養，脾氣也被嵯峨虎寵得很壞，自然在嘴上更不會軟弱。
“你……你們要氣死我啊！虧我這麽寵你，居然敢跟爹麵前這麽放肆！”嵯峨虎無奈地看著小女兒，又轉頭對大女兒說道：“鳳兒，聽爹的話，隻要你同意嫁給格鬆讚普，爹向你保證，一定救出昭兒。”
“爹你別說了，女兒嫁就是了。”嵯峨鳳出人意料的回答讓嵯峨虎驚喜萬分，其實這些天的拉鋸嵯峨鳳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自從回到了歿陽城，深刻地感覺到隨著自己那個親弟弟的降世，自己和立輝的地位已經在嵯峨虎的心目中跌倒了穀底。
“姐姐？”
“閉嘴！臭丫頭，等完了這事我再好好收拾你！”嵯峨虎生怕小女兒會改變嵯峨鳳的想法，嚴厲地阻攔住。
嵯峨雪雖然為自己的姐姐抱不平，但是卻被嵯峨虎嚴厲地訓斥了一番。看著被訓斥的妹妹，雖然自己和妹妹年歲差的很多，但是自小便對她極為疼愛，眼見著妹妹為自己抱不平，雖然無濟於事，但總歸讓嵯峨鳳的心裏溫暖了些許。但是想著姐妹倆居然會有這樣的父親，不免又為自己的妹妹擔憂起來：不知道妹妹又會被他安排到哪裏去。
“好！我就知道自小懂事善解人意的鳳兒會為爹著想的。”看到女兒答應了這門婚事，嵯峨虎根本不會再顧及女兒內心中的微妙想法，立即給四郎降措回了書信，約定好了迎娶的日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