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海家的三姑娘怎麼變成妖怪了
花崎看了眼海櫻草,接收到還櫻草的訊息后,花崎走到了扶桑面前,
「這件事都是因為你知情不報造成的,現在鬧得滿城風雨,那是只妖怪,我們可不敢隨便動他,但總得有人出來承擔責任,否則怎麼跟海城的村民們交代!」
「花老爺,你到底想怎麼樣?」扶桑冷笑,他們不敢動風騰,無非就是想找個背黑鍋的。
「那隻妖怪最信任的是你,只要你去說服他自行了斷,我們就不追究責任!」
扶桑整張臉都繃緊了,
「做不到!」
「那就你來償命,用你一條命還債!」花崎老臉上的狠毒之色讓扶桑嚇了一跳。
「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償命?我有什麼罪?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讓風騰自行了斷?現在風騰承認了嗎?他什麼都沒說!」扶桑叫囂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蠢,風騰的確根本就沒承認過什麼,就是剛才在牢里的那一番話,也不過只是氣話,他只是想逼自己早些離開。
「你,你根本就是主謀,根本就是你教唆那隻妖怪咬死村民!否則,為何那隻妖怪傷害那麼多無辜,卻唯獨你一直在他身邊,依舊毫髮無傷?你跟他根本就是一夥的!」
扶桑忽然朝花崎逼近了兩步,猛然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是啊,花老爺,我跟他是一夥的,你最好別靠近我,小心我咬死你!」失態再度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扶桑反倒成了這一切事情的幕後操作者。
默不作聲的陸霄冰冷的視線掃向海櫻草,而海櫻草臉色異常平靜,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彷彿她根本置身事外,他們對指責的扶桑,跟她毫不相干。
「大家看,她已經承認了!」花崎驚得連連倒退了兩步,朝眾人喊道。
「真是沒想到啊,海家的三姑娘怎麼變成妖怪了!」
「是不是中邪了啊~」
……
「扶桑,這些話怎麼可以亂說!」陸霄把扶桑拉了回來,滿臉的不贊同。
「霄哥哥,你別緊張,沒事的。」扶桑以為陸霄時擔心自己,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回頭瞪著花崎,兇狠地喊道:
「既然我也是妖怪,那你們就把我也關起來啊,不然我真怕自己會忍受不住牙痒痒,挨個挨個咬過去!」最好把她跟風騰關在一起。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啊,這到底是怎麼了啊,竟然要咬我們!來人啊,還不把她抓起來!」花崎驚慌失措地呼喊道,好像扶桑真的就要撲過去咬他似的。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去!」她剛剛從衙門的大牢出來,這路她認識。
路過海櫻草身側的時候,扶桑多看了她兩眼,
「爹死了,大姐不在,我又被抓起來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風騰一直跟著自己這件事,除了陸霄就只有二姐海櫻草知道了,陸霄一直在自己身邊,會說出這些情況的也就只有二姐了。
但扶桑不是特別明白,二姐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爹死了,她出來指證完風騰就不見蹤影,而再看到她,竟然是任由花崎如此污衊自己,也不出來解釋半句,的確令扶桑心寒。
「扶桑,……」陸霄的喊聲卻沒有喚回扶桑的回眸。
「給我進去!快點!」扶桑被人狠狠地推進了牢房,當然不可能是跟風騰同一間,這是早就交代好了的。
扶桑一個踉蹌,手中的陶瓷罐險些掉在了地上,
「喂,你們也太過分了!」扶桑吼了一聲,抱緊了海田的骨灰盒。若骨灰盒有一點差池,她一定跟這些人拚命。
「被關在這裡還這麼多話。」花府的下人沒好氣地說道,鎖上鐵鏈,對衙役交待了幾句后便離開了。
扶桑小心翼翼地將骨灰盒放在安全的角落,避免碰到。
走到牢房門口,扶桑環顧了下周圍,都是一個模樣的,自己到底被關在哪裡了?
盤腿坐下,扶桑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理順了一些事情,更加懷疑這件事。
有村民被咬死的時候,風騰幾乎都是在自己身邊的,除了那次被自己逮了個正著,但風騰沒有承認那是他做的,而照霄哥哥說來,爹被風騰所殺,可是昨天自己離開的時候,爹是好好的,而隨後風騰就一直跟著自己了,那也就是說,風騰只可能是在昨天出來找自己之前殺死了爹,但他若真的做了,早就逃走了,怎麼可能還會跟著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知道了真想,跟他同歸於盡么?
更何況,風騰甚至還當著當著自己的面,解釋花棠同樣是被那個妖怪咬傷的。
這一切,根本就不符合邏輯,更不符合風騰的做事風格,唯一的解釋就是風騰知道些什麼,但卻又不能挑明說開,硬是自己吃了啞巴虧。
而之前,受了太大的打擊,扶桑根本就沒有詳細詢問陸霄,海田被害死的情況,現在聽到的只有陸霄跟海櫻草單方面的一口咬定,而海櫻草這般反應,更是令扶桑疑心,海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根本就只有他們倆人說了算!
並不是說她不相信陸霄和海櫻草,而是她懷疑這中間根本就是有其他妖怪在搗亂,所以,她就更應該找風騰問清楚這件事。
「來人啊,來人啊~」扶桑是行動派,想到這點,立即大聲吆喝著。
衙役聞聲走了過來,看到是被花府關進來的犯人,更顯得有些傲氣,
「這裡是大牢,你大呼小叫個什麼勁兒!」
「我要見風騰,麻煩你們帶我去見下風騰!」扶桑知道在大牢內,衙役得罪不得,也算是稍微收斂了些。
「風騰?是不是昨天被關進來的那隻妖怪?」
「對,對,對,就是他。能不能麻煩你們帶我去見下他!」
「姑娘,那可是妖怪啊,你就不怕啊!」
「她怕個什麼啊,你剛才沒聽到花府的人說了,這女的也是只妖怪,而且可能比那隻更厲害,都能使喚那隻呢!」
「啊呀,我怎麼忘了。」
扶桑頓時無語了。無論扶桑這麼叫喊,那些衙役也不再理會她。
有些挫敗地坐在地上,扶桑有些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自找苦吃,硬是將自己送進了大牢,在這地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扶桑,扶桑~」稚嫩如蚊蚋的喊聲從角落傳來,扶桑訝異地轉身一看,臉上終於有了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