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上下兩張嘴
向天趕到賓館的時候，天色剛剛擦黑。他接到杜德彪的電話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然後直接來到了賓館。
“人在哪？”
“那家夥被我鎖在511了。”賓館五樓走廊裏，杜德彪對向天說道。
“我是說林玲。”向天並不關心範雄的死活，杜德彪見他蹙起了眉頭，趕緊領著她來到506門口，掏出房卡打開了門。
林玲仍然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潔白的被子蓋住了她窈窕的身體，臉上雖然還有些微微的酡紅，但是她睡相甜美，十分安然。向天揭開被子看了一眼，林玲身上的衣服齊整，沒有什麽問題——雖然已經從杜德彪嘴裏得知林玲並沒有在那個姓範的手裏吃虧，但是隻有親眼見到了，他才徹底放下了心。
幫林玲蓋好被子，他走出了506，和杜德彪來到了511。
範雄雙手被自己的皮帶綁著，嘴裏塞著他自己的臭襪子，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十分淒慘。見到向天他們進來，他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恐之色，忙不迭地從床上坐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當向天朝他伸出手時，他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還想繼續往後退，但是已經退無可退了，他全身癱軟地坐在了床上。
向天把襪子從他嘴裏拉了出來，冷漠地看著他。範雄不敢跟他對視，眼神不停地閃躲，身體都有些輕輕地顫抖。
“為什麽要這麽做？”向天問道。
像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範雄終於抬起了頭，大聲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否則，我要去告你們。”
向天麵無表情地對杜德彪伸出了手，杜德彪從包裏掏出一個小巧的播放器，向天接在手裏，按下了按鈕。
“麻痹的，讓你吐老子一身，老子草不死你……嘿嘿，玄黃濟世針法很屌嗎，讓你嚐嚐老子天下無雙的長槍，一槍捅死你，你肯定會很喜歡的……”播放器裏傳來範雄的咒罵聲和淫笑聲。
範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無比，他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仿佛頃刻之間被抽得一幹二淨，身體一歪，從床邊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向天把播放器還給杜德彪，蹲在範雄麵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我沒什麽耐心，說，為什麽這麽做？”
向天冰冷的目光象刀子一樣，仿佛能直接剖開血肉直抵內心深處，範雄鼓起勇氣看了他一眼，立刻就偏開了頭。
“我……我喜歡林醫生，一見到她就……就喜歡上她了。”他哆嗦著說道。
“還有呢？”
“我……我想拍了她的裸照，然後逼她交我玄黃濟世針法。”範雄又抬頭看了向天一眼，補充道：“不過我什麽都沒拍到，真的，你看，我身上還讓林醫生吐得一塌糊塗。”
“還有呢？”
“沒……沒了！”
向天慢慢地站了起來，但是身上淩厲的氣勢正在不斷攀升。範雄嚇得直哆嗦，忽然跪在地上對向天磕下了頭，“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今天真是昏了頭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敢對林醫生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以後？你覺得你還有以後嗎？”冰冷的話語從向天嘴裏蹦出來，仿佛死刑前的一抹淩厲刀光，範雄的頭重重地磕在點上，咚咚作響。
向天冷漠無情地看著範雄，手上做了個手勢，杜德彪立刻說道：“範雄，三十七歲，華夏醫科大學博士學曆，現為華中省中醫院風濕科副主任醫師；妻子李華，二十八歲，是中醫院公認的最漂亮的護士長，女兒範思寧，三歲，長相酷似父親，聰明活潑。”
範雄愣住了，抬頭看了眼杜德彪，然後再看著向天，眼睛裏漸漸冒出驚駭欲絕之色，突然嘶吼道：“不，你們不能去傷害她們，她們是無辜的。”
“如果你能夠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我當然不會去找他們，甚至連今天這件事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沒有。”
向天重新蹲了下來，盯著範雄的眼睛說道：“你有漂亮的老婆，有可愛的女兒，本身醫術高超，再過兩年極有可能成為科室主任，可以稱得上是前程似錦，但是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門針灸術鋌而走險，你覺得這合理嗎？”
範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向天繼續說道：“對，你也許覺得我們手裏沒有可靠的證據，就算把你交給警察也定不了你的罪，頂多揍你一頓出出氣。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把這段錄音通過你們中醫院的內部電台播放出來，當你的同事，你的妻子，你的女兒聽到以後會怎麽想。你的前程，你的婚姻，你的家庭是不是還會象以前一樣充滿了希望？”
範雄長大了嘴巴，一臉愕然地看著向天。
向天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而且你還忘了一點，我是林玲的師父，我的灸針除了能夠治病，也能殺人。如果我想讓你死，誰都沒有辦法看出是他殺。”
範雄的麵色一片灰敗，他也是醫生，也會針灸，對向天的話沒有半點懷疑。但是，誰會把殺人這種事說得這麽輕鬆自如呢？
“你是個魔鬼！”他看著向天不由自主地說道。
“你錯了，我是個醫生，是個很棒的醫生。”向天冷笑道：“而且我跟你一樣，喜歡漂亮女人，等你死了以後，我會經常去關心你老婆孩子的日常生活的，絕對不會讓她們餓著，尤其是你老婆，上下兩張嘴都會喂得飽飽的。”
範雄突然嚎叫了一聲，一頭朝向天撞了過去。但是在向天麵前，他就跟三歲的小孩一樣，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可言。
向天單手抵住他的頭，然後趁勢往前一推，範雄立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說吧，最後一次機會。”向天站了起來，嘴角的冷笑消失得無影無蹤，手在床單上用力擦了兩下，仿佛剛才推範雄那一把，已經弄髒了他的手。
範雄躺在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著高高在上的向天，心裏最後的一道防線轟然崩塌，身體也跟著徹底癱軟下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