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與月光同行26
淺歌出了會所的門,一眼就望到陸梟在門口等自己。她嘴角上翹,不以為然道:“不然?人家都親自開口讓我走了,難不成我還死乞白賴的一直賴在那裏不走?”
【……】好像還挺有道理……
看著淺歌的身影在前方慢慢的消失。
駱玉溪這才抬起頭來,細細的打量著麵前一身白色長裙的女生。顧芮雪注意到駱玉溪上下打量著自己,又想到了方才自己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不太好的話,一時間是越發緊張了起來。
可等了許久,都不見對麵的人開口。
駱玉溪隻是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自從重生了之後,駱玉溪可以說每一晚都在不停的做噩夢。在夢中,她又重新的回到了上輩子。
那一段不見天日的日子,又在她身上重複。
落得了一個不好的下場之後,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來過的機會。在知道自己重生而歸,並且還沒有被宋寒風厭惡的時候,自己到底有多欣喜,駱玉溪說不上來。
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了。
她也成功地先認識了宋寒風,也讓他對她有了好感。不出意外的話,兩個人就這麽順順利利的一起走下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往好的那一麵發展。
可是千算萬算,駱玉溪卻沒有算到宋寒風那邊出了問題,他原來不過是一直被她當成替身罷了。
越是想到這些,駱玉溪的臉色是越發的難看起來了。她知道宋寒風跟顧芮雪兩個人是官配,可這些隻不過是上一輩子的事情罷了。駱玉溪以為隻要自己比顧芮雪還要提前認識宋寒風,那麽一切都沒關係的。
可是隨著時間逐漸的推移。
也哪怕是自己的千計萬算,處處提防宋寒風跟顧芮雪兩個人見麵。但現如今在看到宋寒風跟顧芮雪如上一輩子,兩個人手挽著手,一步一步上台。
那才是正軌。
駱玉溪突然如夢初醒。甚至感覺到有些好笑,那麽之前自己做的那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像是一個小偷。
隻不過是借著自己重活一世的這個機會,哪怕是處處搶占先機,可到底也是比不過官配的顧芮雪。
至於宋寒風。
駱玉溪心裏麵清楚。
他心裏麵根本就沒有自己,唯一一點的好感,怕也是因為她跟顧芮雪很像。
所以自己做的這一切又到底是為了什麽?
“駱玉溪?”顧芮雪看著駱玉溪的臉越發的慘白起來,她忍不住的走到駱玉溪身旁,有些焦急的看著她:“駱玉溪?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從淺歌走了之後。
駱玉溪不過是看了她幾眼。
很快的,就是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顧芮雪能夠感覺到今天的駱玉溪有些不太對勁兒,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隻是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站著,等著駱玉溪跟她商談孤兒院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駱玉溪突然就昏了。
【出事兒了。】
淺歌剛坐上陸梟的車子。
數字號有些緊張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她揚了揚眉頭,淺歌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
等電子音再一次在耳邊重複了一遍。
淺歌還是有些懵,“出什麽事兒了?”
【駱玉溪那邊出問題了,你趕快回去看看。】電子音這一次冰冰冷冷,淺歌聽著數字號也不像開玩笑的語氣,更何況它也不是那種係統的。
“陸梟,我要回去一趟。”
淺歌雖然還是有些懵,按理來說,就算出事兒也應該顧芮雪出事的,可是偏偏卻是駱玉溪出事兒的?難不成顧芮雪對駱玉溪做了什麽?
她沒有時間多想。
淺歌匆匆忙忙對著前座的人喊了一聲,看著車子在路邊穩穩的停下,根本來不及再解釋些什麽,淺歌就直接一把推開車門,快步向後麵跑去。
還好隻是剛開出去一段路。
用不了幾分鍾的,淺歌就又重新趕了回去。
晚會已經結束了,人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淺歌一路順順利利地跑到後麵花園,就看到駱玉溪平躺在地上,顧芮雪則是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搖晃著駱玉溪。
“發生了什麽?”
淺歌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聽著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芮雪這才終於回過神來,她看著跑過來的淺歌,眼眶有些紅,“我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的,駱玉溪就突然之間臉色煞白,再然後就暈倒了過去。”
淺歌沒精力聽顧芮雪在她耳邊說些什麽。
她急急忙忙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再是迅速撥打急救電話。宋寒風在前麵忙的差不多了,這才終於發現駱玉溪不知何去向。
他正打算打個電話問問的,就是看到淺歌匆匆忙忙的在自己跟前跑過,再然後就是陸梟也跟著一塊往後麵的後花園跑。
劍眉忍不住地皺了皺。
宋寒風幾乎沒多想,也跟著一塊兒跑到後麵。沒想到剛剛過來時,就是看到了眼前的這麽一幕。
“怎麽回事?”宋寒風顯然是沒想到,駱玉溪會暈厥過去,他急急忙忙上前抱起駱玉溪,一邊往門外急匆匆的趕,一邊不忘問淺歌怎麽一回事。
淺歌沒來得及回答。
就看著他把人抱到了趕來的救護車車上。
宋寒風也跟著一塊上車,消失在了眼前。
接下來便是許久的沉寂。
淺歌有些適應不了這種環境。看著旁邊明顯被嚇得不輕的顧芮雪,她清了清嗓子,盡量放輕聲音,安慰了句小姑娘。
“你也別想太多,沒事兒的。”說完了這句話,淺歌又將目光移到了陸梟的身上,“陸梟你能不能麻煩你派個人送芮雪回去?”
淺寧這句話剛落。
角落處就走出一身黑的保鏢。
陸梟對他點了點頭,保鏢就帶著失了魂一樣的顧芮雪上了車子。
“我送你去回去?”
目送著車子遠去,陸梟這才慢吞吞開口。
淺歌看著鞋尖,最後就是輕輕點了點腦袋。
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淺歌跟陸梟道了晚安,就是各自分道揚鑣。進了臥室,她累得一把撲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