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糜爛酒吧的交易
寧綺被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變身,眼看,整體的造型就要完畢了,寧綺的心裏說不出的著急,“這件裙子我穿的太緊了,再換一件吧?”寧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聶惟靳打開了門。“準備好了,聶總。”造型師對著聶惟靳說道。
寧綺緊抿著嘴,看向聶惟靳,她能夠看見聶惟靳的眼眸放光,那是看見獵物的表情,寧綺往後退了一步,後背依靠在了化妝台上,她肯定不能就這樣被帶走。
“過來。”聶惟靳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裏,高高的揚起下巴,擰起眉毛盯住寧綺。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寧綺身上,她不得不朝著聶惟靳走去,用餘光在衣架上來回掃視著,發現了一件外套,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她將外套拿過來,同時,整個人被聶惟靳給拉走了。
這是一件馬甲,至少能夠遮住胸前的春光。秀美的直發在空氣中飄揚著,寧綺整個人被聶惟靳拽著,快步往前走去。
寧綺坐進了車裏,短裙往上縮了不少,她隻能將馬甲脫下來,遮住了大腿。寧綺不停往下拉著裙子,聶惟靳在旁邊冷笑了一聲。寧綺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聶總,不知道你要帶我去哪?”
“等下你就知道了。”聶惟靳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什麽人發著短信,一路上都沒有停下。
車子行駛進一個幽深的小巷子裏麵,寧綺朝著外麵望去,在一個閃著霓虹燈的店麵前,站著兩個人在那裏把守著,這是什麽地方?
聶惟靳推了一下寧綺,“走吧,”前後都沒有人,寧綺惴惴不安的下車,這裏好像是什麽會所。心中有些不安,寧綺跟在聶惟靳的後麵下了車。
下車的時候,寧綺身上的馬甲被聶惟靳扔到了車上,關上了車門,司機緩緩發動車子,旋即離開了。
兩個高大的保鏢穿著黑色西裝在門口站立著,看見聶惟靳沒有阻攔。聶惟靳和寧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室內,一股糜爛迷幻的氣息飄來,刺耳的重金屬搖滾聲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了。
伴隨著音樂,大家都放縱的搖擺著身體。寧綺之前還擔心自己穿的太過暴露,可是,這麵的女人大多數都穿著比她還節省布料。不過,在吧台後麵,一個戴著超大耳環的女人在盯著自己,她從眼神中分明讀出了惡意。
除了一個酒吧提供酒水之外,正中央有一個舞台,上麵有樂隊在表演,主唱留著長發,在盡情的搖著頭,很像是磕了藥,另外還有三個單人舞台,上麵有穿著皮革內衣的女人,拿著皮鞭正在表演鋼管舞。
寧綺盯著聶惟靳的背影,早就知道聶惟靳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丁圓還說他不喜歡派對,這種暗黑的東西要是玩起來,似乎比別人更加溜呢。寧綺趁著音樂聲超大,就冷嗤了一聲。
沒想到,聶惟靳正好轉過頭來,看見了寧綺的表情,眉毛微微蹙起,摟住寧綺的細腰,將她拉近了自己懷裏。
寧綺慌忙避開了聶惟靳的視線,穿著舞台上的主唱看去,雖然主唱看起來是瘋子,但是他唱的真不錯。曾經有一陣子,她特別喜歡搖滾樂,那是高中的叛逆時期。
聶惟靳推著寧綺往前走著,走到了一閃木門麵前,聶惟靳推開了門。原來這裏別有洞天啊,寧綺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酒吧隻有這麽大。進入這一間屋,寧綺發現了蹊蹺之處,與外麵的嘈雜不同,這一間也提供酒水,但都是穿著不凡的人,裝修也更加精致。
古舊的皮質沙發,帶有跨時代中世紀的感覺。每個桌子之前隔著的距離很大,讓大家可以輕鬆的談事、喝酒、作樂。寧綺回過頭,剛才的門口也是有人把手著,似乎這裏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看什麽呢?”聶惟靳推了寧綺一把,這個女人出來居然這麽不老實,總是來來回回的到處亂看。
寧綺踩著超細高跟鞋,原本身體的重心就不好把控,現在失去了中心,搖搖晃晃的,及時抓住了聶惟靳的衣領,才沒有摔倒。“幹什麽,我的眼睛是自己的,有什麽不能看的?”寧綺在聶惟靳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大廳裏的人皆知道聶惟靳的身份,突如其來的一個陌生女人對著聶惟靳這樣放肆,大家不禁懷疑寧綺的身份,在寧綺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在看到了寧綺的穿著之後,又紛紛移開了目光。
不少人以為聶惟靳不近女色,看來事實也未必如此。男人嘛,這點事情很正常。寧綺左右不過是聶惟靳玩伴吧。
聶惟靳淩厲的視線掃過寧綺的臉龐,還學會頂嘴了。男人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你現在最好想著怎麽討好我,不然等下有你吃虧的時候,”聶惟靳的語氣極冷,幾乎是從牙齒縫隙裏麵擠出來的。
寧綺不明白聶惟靳的意思,纖細的手覆蓋在聶惟靳的手掌上,將大掌拉下,十指交叉之後,半倚靠在了聶惟靳的懷裏,狡黠的眨著眼睛,“聶總,這樣可以嗎?”
前路還不知道是吉是凶,眼下在這裏,聶惟靳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和資本,她應該要好好利用才行。寧綺心裏特別慪氣,但仍然竭力討好聶惟靳。
聶惟靳嘴角勾上一抹冷笑,擰著眉毛轉向一邊,表麵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對女人這樣的撒嬌確是很受用。
“聶總,小姐,您這邊請。”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幹瘦男人走了過來,對著聶惟靳和寧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兩人往後邊引著。
寧綺順著看過去,那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如果一個人走還能寬裕些,兩個人就有些擁擠了。寧綺往後退了一步,跟在了聶惟靳的背後,但是腰上一緊,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你老實呆著。”
聶惟靳將寧綺攬在身側,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才能夠不碰到牆壁,即使在這樣狹窄的門廊上,周圍的裝修都一點不馬虎,繁複花朵圖案的壁紙和沒有人臉的油畫,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有一絲詭異的氣氛。
寧綺一下子想到了伊藤潤二的恐怖漫畫,突然,腸胃有些翻滾著,緊抿著嘴唇,才將惡心的感覺壓了下去。
前麵是一扇花花綠綠的玻璃門,引路的人退到了一邊,衝著聶惟靳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離開了。聶惟靳鬆開了摟著寧綺的手,大掌轉動了一下門把手。
門被打開了,寧綺聞到了一股煙草味,裏麵有一張大圓桌,圍在裏麵的人都在玩牌。聶惟靳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大家的視線都朝這邊看過來。聶惟靳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往前走著,桌子上右邊的人很有默契的站了起來,聶惟靳就在那裏坐了下來。
寧綺跟著坐到了聶惟靳的旁邊,她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麽這間屋子如此隱蔽,從外麵看好似一個倉庫。每個人的麵前都放著砝碼,大家正在賭博。寧綺側頭看向聶惟靳,從來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他,為什麽會來這裏,還帶著自己。
現在桌麵上有六個人,其中四個人身上不是紋身,就是刀疤,明顯就是在道上混的。另外兩個寧綺倒是有些眼熟,似乎是聶惟靳的狐朋狗友們。
“聶總,說好了不是一個人來嗎?”其中一個紋身男有些不爽,朝著旁邊啐了一口,將一摞籌碼重重一摔。
聶惟靳還沒有開口,身邊的人替聶惟靳發言道,“那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嫂子玩牌可厲害了,再說這種事情不用我們大哥出手的。”
寧綺看見形勢嚴峻,周圍的也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善茬,所以想要低調一些,在旁邊不出聲。沒想到,有人一下就把她買了,還衝著寧綺開懷的笑著。寧綺一下子有了印象,是陳少。她長籲了一口氣,對這個人快人快語的個性有些了解,但是過了這麽久,還能記得她,不知道有沒有聶惟靳提前授意的成分。
寧綺心中正苦惱著,該怎麽擺脫這個麻煩,借口去下洗手間,正欲張口的時候,聶惟靳先說話了。
聶惟靳大掌在寧綺光滑的肩膀上拍了下,朝著寧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不對,今天她是我的籌碼。”
“噗,”寧綺就要噴出來,她隱隱的咬了咬牙,聶惟靳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是要把她賣了的意思?難怪今天非要讓她穿成這個樣子出來。原來,聶惟靳早在這裏等著她呢。
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寧綺隻想拿15厘米的超細高跟鞋朝著聶惟靳妖孽般的臉上砸下去,然後扭頭就走人。可是,聶惟靳好像早就防備好了,大掌用力按在寧綺的肩膀上,恐怕她站起來都不太可能。
寧綺扭過頭來,她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桌上的刀疤男朝著寧綺上下打量著,淫魔的精光恨不得當場就要把她蹂躪一番。寧綺苦笑著,隻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隻能自救了。
她的視線在桌牌上打量著,好像在玩德州撲克,寧綺知道一些,可是沒有什麽實戰經驗。她今天是籌碼,那還不如自己來玩呢,至少還能拚一把。
“聶總,我隻是籌碼嗎?那我的生死是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上?”寧綺擰著眉毛,斜眼看向聶惟靳。
聶惟靳攤開了雙手,抽回了手臂放在了桌子上,“我沒有興趣,你是砝碼,也是牌手。”
寧綺淡然一笑,這樣就有意思多了。以自信目光掃視著身邊每一個人,“那不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