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9.第2338章 道化（上）

  第2338章 道化（上） 

  「不錯，我就是方笑武。」那個聲音道。 

  「你的聲音怎麼變了？」玄黃老祖頗為震驚的道。 

  「比起這個問題來，我為什麼還能跟你說話應該才是你最想問的問題吧。」 

  儘管玄黃老祖的飢餓感依然存在，但他聽了這話之後，卻迅速鎮定下來，說道：「就算你能跟我說話，也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體內鬧事。」 

  「我真要鬧事的話，你以為你還能這樣和我說話嗎？」 

  「這麼說，你可以從我體內出來啦？」 

  「隨時可以。」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 

  「我在你體內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出來？」 

  「既然你不出來，那你想怎麼樣？」 

  玄黃老祖說到這裡，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原來，他在與方笑武說話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體內仔細觀察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方笑武的「蹤影」。 

  也就是說，方笑武是不是存在他體內，他也不敢確定。 

  只聽那個自稱方笑武的聲音道：「玄黃老祖，你別枉費心機了，你是不可能察覺到我在何處的。」 

  玄黃老祖道：「就算我察覺不到現在何處，但只要你還在我的體內，我就有辦法對付你。」 

  方笑武問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玄黃老祖道：「這個辦法是我最後的殺手鐧，一旦使用出來，必定會讓你無所遁形，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想問你一下，我為什麼會這麼飢餓？」 

  方笑武道：「終於說到正題上了。你之所以這麼飢餓，完全是因為我。」 

  「因為你？」玄黃老祖不解。 

  方笑武解釋道：「你以為你吞了我，就可以將我煉化，但實際上，你這麼做完全是在自取滅亡。我乃第二大道，具有最原始的大道之力，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將我煉化。相反，誰要是敢這麼做，誰就會倒霉。你這麼飢餓，正是你吞下我的後果。再過一會，你就不止是飢餓了……」 

  「還會怎麼樣？」 

  「你還會失去大道聖人的身份，落得個身形俱滅的下場。」 

  玄黃老祖哈哈一笑，說道：「方笑武，你以為我會被你的話嚇住？」 

  「我說的是事實，容不得你不相信。」 

  「好，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在我沒有失去大道聖人的身份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將你煉化。」 

  「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麼？為什麼不把你的殺手鐧用出來。」 

  「我的這個殺手鐧連我都控制不住，一個不慎，我和你都將消失在宇內，不到最後關頭，我絕不會隨便用出來。」 

  「原來你是想和我同歸於盡啊。」 

  「錯了，不是同歸於盡，而是險中求勝。」 

  「同歸於盡也好，險中求勝也罷，總之無論你使用什麼樣的招數，最後都會輸給我。」 

  玄黃老祖冷笑道：「你真以為你每次都那麼走運嗎？」 

  方笑武道：」這不是走運，而是造化。你也說過，若論造化，沒人比得上我。凡是想奪我造化的人，下場都會很慘。從根本上說，這也是一種道的規則，除了道之外，沒人可以改變。」 

  玄黃老祖道：「就算這是一種道的規則，但它也是會改變的，因為自從虛無老祖選中你為他的繼承人之後，這種改變就已經發生了，連虛無老祖自己也改變不了。」 

  「你怎麼知道？」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那個朋友當初找上我的時候，說要和我一起統治宇內，我就問他，只要虛無老祖還存在，誰都別想越過他成為大道的化身，為什麼他還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他告訴我，虛無老祖已經選中了大道的繼承人，而這個人，居然不是龍廷一脈的人。 

  而這件事的本身，就已經違背了道的規則。因為想要當大道的繼承人，就得是龍廷一脈的人。」 

  「為什麼？」 

  「因為龍廷的前身就是道廷，而虛無老祖就是從道廷里誕生的，虛無老祖雖然是大道，但他也不能違背道的意志。一旦他擅自改變了道的規則，就會引發一系列的變化，連他都沒有辦法控制。所以你造化再大，也不是不可能改變的。」 

  方笑武道：「就算你說得對，但你好像忽略了一點問題。」 

  「什麼問題？」 

  「道的是規則是改變了，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那就意味著我也有機會成為大道的化身。」 

  「這種可能會有，但要看你是不是能過得了我這一關。若是過不了，你的造化也就到頭了。」 

  「我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不是由你說了算。」 

  「但也不會由你說了算。」 

  「那就看誰的本事大了。其實世上的許多事，都充滿了道的規則，比如說強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本身就是一種道的規則。」 

  「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你現在才明白，不覺得晚了點嗎？」 

  「一點也不晚，悟道沒有先後，這本身也是一種道的規則。」 

  玄黃老祖沒想到方笑武這麼快就領悟了大道的精神，不覺暗自一驚。 

  他雖然察覺不到方笑武現在何處，但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在方笑武的身上，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方笑武可能已經不僅僅是第二大道了，而是和他一樣，都成為了大道聖人，或者是上升到了一個連他都未知的境界。 

  而這種境界的高度，比起大道聖人來，似乎還要更高。 

  因為大道聖人的上面就是大道，而這種境界的上面，彷彿不用經過大道，直接通往「道」。 

  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方笑武走的就不是尋常路，而是一條直接通往最終目的，也就是「道」的道路。 

  玄黃老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方笑武是虛無老祖選中的繼承人，所以方笑武才會跟別人步一樣，走出一條別人沒辦法，也不可能走的路嗎？ 

  這時，玄黃老祖的飢餓感更加強烈了，已經到了他想要控制也不能控制的地步。 

  他只能暫時先把前方的那座大山變小，然後吞下，緩一緩飢餓感。 

  不過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與方笑武的生死之戰將會展開，到那時候，要麼是他死，要麼方笑武死，又或者是兩個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