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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回、PK土地神

  三隻小土怪,自然就是南、北、系、西三怪。它們在沼澤泥下快速潛行,很快就抵近了守衛山腳的那邊樹林。 

  三隻土怪合力一處,向樹林最薄弱的林帶發動攻擊。只見泥浪洶湧,最比單隻小土怪時洶湧,很快就吞沒了樹林的外圍地帶。 

  生長在薄弱處的是一棵老槐樹,還有附近的幾棵大樹,一起揮舞枝條,掃向泥浪,減弱了泥浪攻擊的強度。但它們只能被動防守,枝條無法攻擊那些再後面催吐泥浪的小土怪。 

  有的樹木彎下枝條,攔住沼澤泥的去向,有的枝條結在一起掃向泥浪,迫使它們減速,減小攻擊的傷害度。 

  雖然它們無法傷及小土怪,卻也使小土怪費勁了法力。 

  三隻小土怪只好挺身向前,一邊催動沼澤泥更有力的攻擊節奏。 

  但大伢已經從樹林里跳出來,高舉短刀劈向領頭的南土怪!那南土怪傷剛好轉,沒想到又遇到大伢,立刻掉頭逃竄,與後面的西土、北土怪撞到一起,陣腳大亂! 

  大伢連甩數刀,刀光飛向三怪,割破沼澤泥,卻沒傷到三怪。它們及時逃命,躲開了大伢的威力範圍。 

  但樹林中又彈出一條長長的青藤,碗口粗的青藤如同一條巨大的鞭子,抽向最後面的南怪—— 

  啪! 

  鞭聲響起,泥花四濺,藏在泥層下的南怪被打得皮開肉綻,褐色的雪水飛濺! 

  這是山神運足力道的一鞭,一鞭之下就令南怪喪命! 

  還不等青藤落下,山神再次甩出,青藤改打為纏,如同一支靈巧的手,抓住前面逃竄的西怪。然後青藤一收,如同大手一抓緊,就將西怪從泥層里揪出來! 

  青藤然後甩向空中,西怪凌空飛起,青藤旋轉而過,又狠狠抽向西怪! 

  啪! 

  空中炸開一團褐色的血肉之花,山神將西怪打得粉碎! 

  …… 

  這時候,大伢叫了起來,他看見遠處的黑色霧團。剛才山神就以霧團判斷土地神藏身之處。現在霧團逼近,說明土地神已經趕來營救他的小怪! 

  「山神,我們快走!」大伢叫道。 

  但山神此時打紅了眼,北土怪還在他的攻擊範圍內。他不想錯失這次消滅北土怪的機會,他又甩出青藤,青藤刺進泥層,準確地刺中了北土怪的身體。 

  然後,山神捲起青藤,將北土怪勾了回來! 

  但土地神已經從數十丈外的沼澤泥中跳了出來,跳到空中,張口就突出一連三個泥團,射向青藤! 

  青藤捲起北土怪,便去抵擋飛射而來的泥球! 

  泥球擊中北土怪,將它砸得稀巴爛,和稀爛的泥土一起飛散,落得到處都是,一片惡臭! 

  接著是第二顆泥球,又砸向青藤,青藤陡然折斷了一般,落入沼澤泥中。山神咬牙拖回青藤,卻又有第三顆泥團擊中樹林,炸得樹林里惡臭熏天。 

  大伢知道自己救不了山神,拔腿就跑,向山上跑。 

  山神已經受傷,跑不快,只能一面撤退,一面抵抗。 

  土地神已經啪地落回沼澤里,仰天發出「喔、喔」的怒吼,大概是氣氛山神一舉滅殺了三隻小土怪。 

  它每吼一聲,就吐出一顆泥球,看似往天上飛,卻在半空中掉頭,追擊山神逃跑的路線! 

  山神已經化回人形,拖著受傷的手臂和腿,艱難地在山坡上逃跑。 

  這時候,從山頂飛出一塊又一塊石頭,飛射向土地神。雖然不能傷害土地神,卻氣得他「喔喔」狂吼,暴跳如雷。他攻擊山神的泥球自然偏離了方向。 

  山神終於逃出土地神的攻擊範圍,由大伢背回了山坳村。 

  這一整天,直到深夜,整個崖島都能聽見土地神「喔、喔」震天的吼聲,它是真的被激怒了! 

  …… 

  山神這次傷得很重,他的左手臂和左腿骨都被土地神打斷了。疼痛令他發抖,冷汗冒出,如雨般落下。 

  大伢背著他走進山坳,來到泉水邊。又將他放在大榕樹上,還跳進泉水裡,進入山神仙境,去了一碗木薯酒,喂他喝下。指望靠酒醉能減輕他的傷痛感。 

  二丫也趕回來,看見山神幾乎變成廢人一般,她的眼淚嘩嘩流下來。 

  山神昏迷過去,臉色是黑色的,似乎還中了沼澤毒。而村民們都沒有什麼醫術,可以幫助山神療傷。 

  大家圍繞山神,來探望他,不停地嘆氣。二丫便整天守候在泉水邊,希望山神能舒醒過來,哪怕是和她說一句話,哪怕是露出一絲笑容,傳達一個眼神的愛意,也是最大的安慰。 

  但山神一直處在昏迷中,令二丫愁眉不展。 

  幸虧土地神也沒發動攻擊。不知道為什麼,土地神吼叫了整晚之後,又沉入沼澤里,消失了蹤影。也許她是在修鍊什麼功法,到了要緊的關頭,所以無法實施對崖山的進攻。 

  大伢四處巡查,不敢怠慢。卻看見那團黑色的霧氣,連續幾天都盤踞在遠處,沒有動彈。而且霧氣里似乎還散發出褐色的微弱光輝,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這令大伢心裡緊繃著,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這麼過了十天,那團霧氣的光輝越來越明顯,直到山坳村的村民都能看出異常。霧氣繚繞,光輝流溢,風吹也無法吹散霧氣,太陽曬也不能使它消散。 

  山神終於蘇醒了,他昏迷十餘天,此時已經十分虛弱。 

  但他只要醒來,大伢、二丫還有全村人的心就踏實了,彷彿全村又找回了靈魂。 

  村民們聚到泉水邊,紛紛送來食物。山神喝了碗稀粥,一邊聽村民們描述山下那團霧氣的奇怪變化。 

  「像一個大蘑菇一樣的。」大伢說道。 

  「而且好像不太吸取我們的真氣了。如今我也敢走到半山腰去采野果,沼澤地似乎停止了上爬。」有的山民說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描述著沼澤的變化。 

  山神由村民用擔架抬到山崖上,眺望到沼澤深處那團微微閃亮的霧氣。他也不知道土地神究竟在練什麼稀罕功法,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這幾天沼澤似乎減弱了吸取周圍生靈的真氣。 

  山神喃喃說道:「看來是要發生大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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