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戲弄江公子
雖然還是夏天,但這晚月黑風高。小鎮的人們都陷入了酣眠。
修真觀新招了五個弟子,外貌都是南澳島上一等一。修真觀內擺上了喜宴,歡迎新加入的成員。
江尚華喝得很多,因為他很開心。在鎮子上大大地出了風頭,還招來了新會員。
他坐在首席喝酒,喝米酒。這裡的人們都習慣喝島上自釀的米酒。
一邊喝酒,他時不時打量那個新進來的阿青姑娘,白嫩水皮的小臉,細腰豐胸,越看越是讓他來了興緻。
他故作斯文地說道:「今天慶賀選秀大會,多喝一點無妨。」
江尚華醉眯眯地朝阿青說話,阿青也順從地在那邊台上點頭。
他喝得八分醉,已經是夜深時分,便宣布散席。自己摸回主持房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他忽然感到腳上有一條涼颼颼的東西爬上來!
他也不敢亂動,抬頭看去,黑暗裡兩顆細細的亮眼睛在腿上晃動,也不知道是什麼!
江尚華抓起拂塵甩去!
嗖!
一道冷風,將那東西斃殺在腿上!
他又是一甩拂塵,這次是甩向卧室的油燈,呼,油燈亮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哎喲」,和那天劉三的叫聲一模一樣。
江尚華跳起來,看見床上居然是一條飯剷頭,是南澳島最毒的蛇。不禁怒火中燒:好啊,劉三你小子,在小鎮胡作非為倒不說,居然作弄到本公子頭上!
他跳出房間,隱約看見林子里兩條黑影消失在林子里。待他追上去,也沒找到人。只得忿忿不平地返回卧室,弄走那條毒蛇。
這一晚,他氣得再也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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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逃走的人影自然是劉三和張思。
劉三做夢也沒想到江尚華手裡的拂塵果然是有仙力的法器,只是一甩,一道寒光殺死毒蛇。又是一甩,點亮了油燈。
他吃驚的同時嚇得摔倒在地上,急急忙忙帶上張思逃出修真觀。
張思並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恐懼。劉三緩過神來后,說道:「那小子的。。。。那小子居然使妖術殺死了毒蛇。我我。。。我越來越看他不是好人!奶奶的!」
張思嘟囔道:「不知道阿青在哪裡,唉。」
兩人走到小街上,劉三壯膽說道:「哼,明天你只管大搖大擺去看阿青,看他江尚華還敢阻攔!」
張思說道:「就怕阿青嫌棄我,不願意見我。」
劉三掏掏口袋,說道:「不怕不怕,我這還有幾個錢,明天買只漂亮的蝴蝶夾送去。」
「那就多謝三哥。」張思感激不盡,劉三一向吝嗇,這次居然為他頗費。
劉三摸出一小塊銀子交給張思,說道:「別客氣,誰叫我是你哥呢!我們不能在那小子面前丟臉!」
***
二人分手后回家,睡了個囫圇覺。
劉三早早起來,打了井水洗臉。劉婆婆從屋子裡顫巍巍走出來,說道:「三子,昨晚到哪裡去了?不要在鎮子上惹事,婆婆幫不了你。」
劉婆婆是個老得腰都彎下來的老婆婆,她似乎覺察出劉三的異常,緊張地注視劉三的一舉一動。
劉三洗完臉,說道:「沒什麼事,我都二十了,婆婆放心。」
劉婆婆喃喃說道:「三子,婆婆這裡有隻鐵鐲子,原來也是你兜里的東西。現在該交回給你了。」
是一個黑鐵鐲子,黑得發亮的鐵鐲子。和別的鐲子也沒什麼兩樣。倒是這隻鐲子原是他兜里的東西這句話提醒了劉三。
劉三聽婆婆說過自己的來歷,既然這隻鐲子是在他身上找到的,說不準這隻鐲子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他接過來仔細打量,就是一隻鐲子,連一點花紋也沒有的鐲子。不過倒是剛好合適自己的手腕,剛剛好戴上去。
劉三又穿上一身新衣裳,開始梳理頭髮。
劉婆婆在一旁說道:「這隻鐲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寶貝,交回給你就好。我也沒什麼可以交給你的了。」
她顫巍巍地坐到井旁的石凳上,她習慣這麼看日出日落。因為太陽在這兩個時候是最美的。
在她的心目中,劉三就是早晨的太陽,而她已經是夕陽垂暮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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